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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渐露端倪

美国,佛罗里达州,在市区维曼大厦顶楼,一名中国籍男子手握老式73手枪把另外一名美籍华侨从房顶推下,此刻,他站在顶楼边缘,望着包围自己的警察,淡定地坐了下来。

警察一直用对讲机重复着放下武器的标语,然而对方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或者说是根本没打算活着离开。

僵持了许久,最终警方决定派出谈判专家上去与他交涉,乌复雪出现了。

乌复雪是美籍华侨,7岁那年来到美国,最后被佛罗里达大学威廉教授收为养子,18岁那年成功考上犯罪心理学博士,成为该校最年轻的心理学博士。之后的十年里一直从事着学术上的研究,还自愿的选择为警方出任谈判专家的角色。

此刻,乌复雪的出现让警方松了一口气,因为在佛罗里达州警方眼里,乌复雪是很有名气的,大大小小的谈判从未失手过。最让人羡慕的就是美国联邦调查局还曾经多次为他递过橄榄枝,只不过都被他婉言拒绝。

所有警察都退开了几十米,站在不远处看着乌复雪一步步向持枪男子走过去。

突然,持枪男子开口说话了,“把耳机摘了。“

乌复雪笑了笑便照做了,对于一个谈判专家来说,第一步就是要让对方接纳自己,如果对方一看到你情绪更激动了那下面的活就别想继续了。

对方没有排斥乌复雪,而且还示意他坐到对方身边去,这一点倒让乌复雪大感意外。不过乌复雪连想都没想就坐了过去,因为越是走有危险的事情越能激发他的兴趣。

就在坐下的那一瞬间,乌复雪惊呆了,眼前这人居然是自己的熟人,而且还是自己的恩人。

“李叔叔?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会在这?“乌复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一直都在这座城市里生活,只是没告诉你罢了。“他说完之后又转过头笑着说“小雪,不会怪叔叔这么多年来没有来看你吧?“

乌复雪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怎么会呢?李叔叔,当年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说得好,小雪,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也没有让老爷失望,你国语也说的很好,现在是你履行你的承诺的时候了。“

“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称呼?我从没有把李叔叔你当成外人?“乌复雪声音突然压得很低。

但是对方再傻也能看得出这句话虽然表面上是一句客套话,实则是在转移话题。

对方长叹一口气,“二十一年了,这二十一年我每天都在盼这一天的到来,我何尝不想忘记那些悲痛的过去重新生活?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答应过我的父亲,作为一个男人,说话就要掷地有声,我问你,当年我们之间的承诺你还记不记得?“

乌复雪把头压得更低了,“记得,记得。“

“我要你现在就说出来,当年你说过的话。“

“当年我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回国为父亲复仇雪恨,从此我就改名为乌复雪,时刻谨记。然后李叔叔便说美国的仇人交给你,中国的仇人交给我,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承诺。“话一说完,过往画面又悄悄在乌复雪脑海中浮现,那段曾经封存了二十一年的记忆。

“没错,就在刚才,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美国的仇人已经死了,我也老了,再回国恐怕也是力不从心了。“

看着李叔叔近乎花白的头发,乌复雪黯然地流下泪水,他很想抱紧眼前这位亲人,可是此刻他不能这么做,几十双眼睛还一直盯着他们看。

“你养父对你很好,你这些年也过得很富裕,我知道,刚来美国那几年你很痛苦,每天都几乎在做噩梦,学习更是一塌糊涂,语言又不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些我全都知道,可是我还是选择避开你,因为我打心里还是希望你有个快乐的成长环境,你小学成绩各项都是不及格,但是最后却成功毕业就是我暗中帮你摆平的。那群欺负你的白人也是我暗中替你教训的。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没相认而已。看到你考上博士我本来就打算动手复仇,可是我又怕万一我走了你又被人欺负怎么办,于是复仇计划一托再托。直到你现在,能真正独挡一面了,我真的就放心了。我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时刻盯着你了。“

乌复雪心中怀着无比感激的情意紧紧握着他的手,“这些年辛苦您了,您永远都是我的叔叔。让您一辈子活在仇恨里都是我害的,为什么您不选择遗忘?放手?“

“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我不能自欺欺人,更不能没心没肺。要懂得知恩图报。“

“不,我们家并没有施恩给你,反而却误了您一生。“

“你闭嘴,当年主子一饭之恩救了我父亲,又养育了他一辈子,要没有他哪来的我?我这辈子虽然没有真正为自己活活几天,但是我不后悔,看到你长大成人,我这辈子就算值了。“

乌复雪无言已对,他更不想激怒对方。

“这是我家钥匙,床头下有个保险柜,我把一切都放在里面了。去吧,把属于老主人的东西全部夺回来,把失去的尊严全部活回来,也请把我最怀念的记忆翻回来。再见了,小主人。“

突然,他纵身一越,整个人从66层高楼上跳了下去,没有遗憾,没有畏惧,更没有留恋。

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傻了眼,要知道,乌复雪从没有失败过。当然,失败并不意味着一厥不振。

一个月之后,乌复雪在家与养父度过了新年后的第一天便悄悄来到了中国,对于他来说,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着童年的记忆,悲痛的过去一起回来了。

气象台,涂城拜访了市内最具权威的科学教授,希望能从教授口中得到一些有关于雷电方面的详细知识。毕竟,本案关键点还是在那场看似意外的雷击上。

教授得知涂城的来意后也很配合,讲述了很多雷电方面的专业知识,包括如何产生雷电,雷电击中人类的某些案例,已经如何躲避,但是其中最关键的对于如何有选择性的雷击目标教授也百思不得其解。

首先,五指峰地处偏僻,除了刚开发一段山泉漂流作为景点旅游外,那里根本就是一片小型原始森林,其中最高峰也不过就海拔900米不到。当然,在这样空旷的土地上要有选择性的雷击某目标就必须具备一样东西,那就是人们常说的避雷针。避雷针的作用其实就是一个受雷器,接收雷击。

其次,死者临死前的那个电话或许有可能是引发被雷击的一个可能性,但是,一旁还有大树和别墅,而且在那之前杜小康也曾经接到过电话,如果说凶手能预知何时闪电会出现而恰好又算准时间打电话过来,这就更加不可能了。除非死者脚下的土壤电阻有变化,一般来说,雷击容易发生在土壤电阻率较小和土壤电阻率变化明显的地方。有金属矿床的地区、河床、地下水出口处与稻田接壤处、山坡和山脚下、河边、湖边、海边、低洼地区和地下水位高的地方,都是容易遭受雷击的地方。

最后,关于杜小康未被击中的事件上,教授给与了自己独到的见解,雨衣一定有问题,至于这件雨衣为什么杜小康感觉奇重无比但是刘琳却查不到的原因,教授一语道破,那是因为雨衣内层夹杂着大量去离子冰块,冰块起到了隔绝雷电的效果,因此救了杜小康一命。所以,当冰融化之后,就觉得和普通雨衣没什么区别了。

离开气象台之后,涂城又来到地质局,希望能从五指峰地质上找到雷击杀人的突破口。只可惜,从地质局的资料来看,五指峰遭受雷击的概率与平常山峰并无太大差异,因为那里地质和结构并无异样,山脉里更没有所谓的矿床。

而另一方面,刘琳也和石婪接触了,不过结果却有点让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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