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飘芸往前跑着,身后却总有一个脚步跟着。她跑进自家院子,冲进房间,正要返身关门,那讨厌的人就推住门闪身进来了。
丘子悦进了月飘芸的房间,很快就关上了门。
“你跟我来做什么?”
“你为何打我?”
两人同时发问。
“我很生气。”月飘芸转过脸,不想看那个刚刚轻薄过她的人。
“我也很生气。”丘子悦说地很小声,仿佛抑制不住心里的澎湃,真的有很气似的。
他紧走上两步,却停在月飘芸一拳之远的距离不敢再有所动。他从上往下俯视着身前那个娇人儿,看到她脸上的泥,心里纠起。看到她眼里的不屑,他痛得窒息。心里经过无数反复的变化后,他伸出了手抓向了月飘芸的领口。
“你要干什么,刚才还没非礼够吗?”月飘芸慌忙躲过,顺手扔了个花瓶过去。
丘子悦微一侧身,任花瓶在身后的地上跌碎,他却恍如未闻。他的眼睛只盯在月飘芸身上,观赏着她泥巴下掩藏着的表情,揣摩着她各种不近人情的缘由。他一步一步踱向月飘芸,每走一步,心里都明了一分。然后渐渐地,脸上也挂起了笑。
“刚才在吻你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脖子上挂着的蝶玉,那是……”
“我的。”那块蝶形玉佩是月飘芸穿来的时候就在身上了的,当然是属于她的了。
“没错,是我十年前送给你的。”丘子悦重新走到月飘芸身前,离得她极近,害得她贴着墙角,无处可躲。看着月飘芸惊慌无措,他感觉畅快许多。
十年前,那时他才十四岁。他和父亲到山庄外的和平村去游玩,却走失了,因此遇见她。她那时小小的,好可爱。她和她那个神仙一样的白胡子老爷爷,把他从人贩子手上救走,那白胡子老爷爷就把小小的她托付给了他。那白胡子老爷爷说他老人家就快死了,但小孙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照顾。
当时,他是很郑重地答应要照顾那小女孩的,他把父亲给他的蝶玉送给了小女孩,承若要娶她为妻,带她到山庄享福。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他和她在荒庙里朝破败的观音一起磕头,他拉着她一起靠着神像熟睡。
然而半夜,山庄里的人来抱走了他,杀了白胡子老爷爷。他们把好人错当成人贩子,却让他歉疚了十年,悔恨了十年。他忘不了十年前的她趴在白胡子老爷爷尸身上痛哭的样子,忘不了她抬起头用稚嫩的声音,恨恨宣誓:“我会去找你的。”
所以,他等了她十年。
“那时候,我还来不及问你的名字,原来你叫月飘芸,月飘芸……”他要永远记住这个名字。
“哪时候?”月飘芸一头雾水,双手却拽着蝶玉,紧紧的。这该很值钱呢,连堂堂一个大山庄的少庄主都来打主意。
看她那么着紧蝶玉的样子,丘子悦笑了:还装傻呢,都被我看到了。
她是故意的,一定。她怪他食言而肥,所以就算来到他身边,也假装不认识,也不以蝶玉来相认。她想看看他是否记着她,有没有娶别的女人,她那么生气,大概就是因为看他有那么多个妾的缘故吧。他当众亲了她,她就觉得他一定是个玩世不恭的男子,所以打了他。
“我的妾都是我娘为我纳的。”丘子悦试着解释。
“我知道,有九十多个,你好福气。”不知他意欲何为,就敷衍几句搪塞过去好了。现在房间里孤男寡女的,形势上她很吃亏。要自保,既要凶悍,有时候也要会服软不是。
糟了,越描越黑。
丘子悦怎么觉得月飘芸的语气里有冷冷的讽刺。
“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全休了。”一说完这话,丘子悦立马后悔。她一定不喜欢的,他应该直接说马上休了她们才对。
“哦,不用了,我还好。不过,你要是想休我的话,我绝对不反对。”月飘芸缩在墙角,虽然被丘子悦的气息完全笼罩着,但她的头脑还保持着一片清明。丘子悦是长得不赖没错,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休了他其他所有的妾,还不如就休她自己一个。
丘子悦狠狠抽了一口气,心里自责死了。都怪自己说错话,现在她又生气了,她一定伤心死了,所以才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我不会休你的。我答应过你要娶你为妻,带你到山庄享富贵。我这就去求娘亲散了那四个院子的姑娘,我从今以后不会再纳一个妾。你等我回来,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飘芸。”
丘子悦两手抓过月飘芸的柔肩,将她搂到自己怀里。
月飘芸挣扎了两下,除了让丘子悦双手收得更紧,毫无其他作用。她觉得,丘子悦这个家伙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
“不能、呼吸了。”她好不容易才说出求救的话。
然而,嘴唇却被猛然地侵犯。丘子悦一手禁锢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按在她后脑,舌尖霸道地抵开了她的贝齿,在她嘴里滑腻腻地追捕住香丁,肆虐地吸允着她口里的香津。
这回是真的不能呼吸了。
她竟然再次被强吻!这个男人是当她好欺负吗?
她想狠狠地给丘子悦来一脚断子绝孙腿,可是双膝被他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呢。她挣扎,试图跑走,小身板却被丘子悦完全禁锢,哪里逃得了。身体的扭动反而刺激得那人更疯狂地吸允,****,仿佛要把她浑身的力气都吸走似的。
她的双手原本是按在丘子悦硬实的胸膛的,但由于力气太小,怎么推也推不开他,此时两只手倒显得多余极了。丘子悦抓过她的两只手,迅速把它们拿到他的腰侧。
什么意思,她才不抱他。
月飘芸正在做着思想上的反抗,丘子悦很快又倾身上来,填满她双手拿开而空出的缝隙。他用自己结实的身子轻压上了月飘芸胸前的柔嫩,双手在她背后抚摸着。
月飘芸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她被这个男人满腔的热情融化了。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动情呢,这个好难猜啊。他这个人一会儿正经,一会儿吊儿郎当的,原本就心思难定的。他也许,大概,可能是在**着她玩呢。
丘子悦的双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双手却仍不满足地环在她腰际。他重重地喘着气,俯下身,靠在了她颈侧。
“不许生气了,我以后会弥补你的。我也不气你了,我们扯平,好吗?”
他现在的声音能不能不要那么低沉富有磁性啊,这样的声音好性感的。
月飘芸点点头,老实承认自己以后再也不敢生他的气了,不敢再惹他。但又摇摇头,表示对扯平这个说法有异议。
“我去找母亲,晚上你要等我,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丘子悦看着月飘芸不肯移开视线,倒退着走了几步,这才转身跑出门去。他跑走的样子,倒像是有几分得胜的喜悦似的。
月飘芸才不管丘子悦要给她看什么东西,她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要跟兰楚慧睡。而且以后再也不去招惹大少爷丘子悦了,这个人,比伊凤舞,薛圆圆之辈要恐怖一百倍啊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