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生得这样好看……,他会不会是自己的逍遥哥哥呢?”
这样想着,不禁就一下子羞红了脸。‘唔’的一声,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脸。然后手指慢慢分开,一双娇俏的大眼睛偷偷瞄向榻上酣睡的少年。
不知不觉中,双手慢慢垂下,已是看得痴了……
一个豆蔻女孩儿,在这样一个盛夏里弥漫着丁香花幽香的夜晚,首次被人轻轻叩开了少女的心房。
她跪伏在榻前,看着那个熟睡着的花样少年,整夜未眠……。
她这样痴痴地跪坐了一夜,可怜宛儿和其他几个小宫女哪里还敢休息,只得在外间陪着熬了一夜。
对故事的迷醉渐渐退去,这些小家伙们这才发觉大大地不妥!公主寝殿留宿男子,一旦事发,搞不好全体的小命都要完蛋。这一夜不禁心惊胆战,分外漫长。
第二日秦毅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的少女,坐在席子上,上半身匍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粉红的脸庞,一丝晶亮的口水挂在嘴角。秦逸不禁哑然失笑,轻轻起身,想了想又弯腰将女孩儿轻轻抱到榻上,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
却不知当他起身出了房门的时候,那个榻上的少女已经羞得全身燥热,粉颈绯红,‘嘤咛’一声缩作一团,一把用薄被把自己娇媚的粉脸罩得严丝合缝。
盛夏的清晨,正是一天之中最清凉的时候。站在院中,秦毅伸了个懒腰。却看见院子一角,那个叫做婉儿的小姑娘正在洗漱。晨曦之中,皓腕玉臂,柳腰轻曼,秀发低垂。木梳划过,粉颈隐现。好一个晨晓少女梳妆图啊!
秦毅做着扩胸运动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要了点牙粉和一个瓷杯,折了根柳枝撕成毛茬,蘸着简单洗漱了一遍。一起身,就见宛儿站在身后递过一块方巾,好奇的看着自己。
秦毅接过来擦了把脸,微笑着问:
“宛儿,没想到呀,你的字写的那么好,都快赶上我的了!哈哈”
婉儿被他这般没脸没皮的说笑逗得掩嘴轻笑。秦毅被晃得眼花,心道这是什么人家儿啊,怎么连个小婢女都长得这样将娇媚动人!
眼见她姣好的脸庞,偏偏眉心处有一点疤痕,仿佛一块美玉中间有一点瑕疵,未免令人扼腕。于是指了指她眉心问道:
“怎么弄的啊,去不掉了么?”
宛儿一怔,似乎是没料到他居然这样直接,毫不掩饰的直问自己的伤心之处。
一阵黯然,幽幽道:
“宛儿说错了话,受了黥刑。幸好疤痕不大,却是去不掉了。”想到这个丑陋的疤痕就要伴随自己一生,女孩儿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秦毅也是吃了一惊。什么人家啊,说错了一句话,居然就要毁容?太过了吧!见小姑娘被自己一句话弄得心情晦暗,心中很是后悔。忽然心头一动,笑着道:
“其实也没什么。你看,以这一点为中心,咱们在周围画几瓣梅花,美人额上梅芳芬,梅花更添一色春,那样就反而成了有意为之,不但不难看,反而漂亮的紧呢!”
宛儿眼睛一亮,激动得颤声道:
“呀!奴怎么没想到!真是好主意!奴……奴多谢郎君了!”女孩儿的声音有些哽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花季少女,又怎么可能不爱美呢?
心头抑郁一朝尽去,宛儿刹那间变得妩媚动人起来,弯弯的眼眸里满是笑意。钦慕的道:
“郎君才华高绝,那故事说得真好!……郎君可会作诗?”
“作诗?哈哈,这你可问对了,郎君我别的不会,专会作一手好湿!听好了啊,某这就要作湿了。
‘应怜屐齿印苍苔,一枝红杏出墙来;
小荷才露尖尖角,一枝红杏出墙来;
冲天香阵透长安,一枝红杏出墙来;
梅须逊雪三分白,一枝红杏出墙来;
……哈哈”
这是后世一个论坛上看到的,所谓的‘万能出墙诗’。
“哎呀,郎君这是又在逗笑呢,哪有每句都一样的诗。”宛儿娇羞的跺脚道。
“呵呵,算了吧,某最怕作诗。还是不要献丑了。对了,这是哪儿啊?看着周围群山环抱,李月这小丫头,该不会是女匪首,把某给绑架到了山寨里,想要某做压寨郎君吧?”
“噗……郎君又说笑。”心头抑郁一朝尽去,宛儿刹那间变得妩媚动人起来,弯弯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这里是南山,是……我家小娘子的避暑山庄。”
“乖乖!李月这丫头这么有钱!她父亲是做什么的啊?”
“是……是管那些官员们的!不管是升官还是去职,都由陛……敝家主管着。嘻嘻……”宛儿弯弯的笑颜透着狡黠。
“哦……某知道了!吏部!管着官员考评升降的,那一定是吏部了。姓李……啊,这下某算是明白了!那李月这丫头,一定是吏部尚书李敬玄李相公的千金了!”
宛儿有些愕然,接着便咯咯笑着一福,掩着嘴道:
“咯咯咯……奴这就要去服侍李相……咯咯……李相公的千金去了。”
看着连走路的身形都轻快了许多的宛儿,秦毅站在院中挠了挠脑袋,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见身边也没他人,秦毅就想趁机溜走,可接着就摇头。算了吧,怎么也算是受人招待了一番,怎能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呢?还是等李月那丫头醒来再说吧。
可没料想,太平本就一夜未眠,天发白的时候才支持不住趴着睡着了。可接着就被秦毅起身给弄醒了,之后更被他给抱着放到了榻上。这一下女孩儿心里又羞又喜,又甜蜜又心慌,在榻上辗转反侧,折腾到了快中午这才精疲力尽,沉沉睡去。这一觉就睡到了夜幕降临。
秦毅心中这个郁闷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想趁假期相会谢清仪的计划那是彻底泡汤了,三天假期这已经过完了啊!
赶紧告辞,要不月娇莫山他们还不得急死了!而且总不能明日当值,自己就又旷工吧?说起来这次上番,自己还一天正经的值守都没参加过呢!这府军上番当值,旷工了可不是扣工资扣奖金,那是要行鞭刑的。也就是‘挞’。一日十下!屁股二十板子刚好,难道又要后背挨鞭子?
可一开口,李月这丫头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眼眶带泪,颤声问道:
“你真的非要走?”
“是啊,你看我就三……”
“走吧!那你就走吧!呜呜……”太平一下子哭了起来,扭身跑了出去。
秦毅傻眼了。怎么了这是?怎么就哭开了呀?
丈二不不着头脑,秦毅只得跟出来,见李月正在院中坐在石凳子上,趴在石桌子上哭的起劲儿。
秦毅挠着脑袋挪到她跟前,放轻了声音问:
“怎么了呀?怎么还哭上了?某跟你说啊,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要你管呢!呜呜……奴知道,你,你们……呜呜……都不喜欢奴!呜呜呜……”
“啊?……怎么会呢?你看你这么美貌又可爱的女孩儿,谁不喜欢跟你在一起啊,就像我,啊,就很喜欢跟你在一块儿,是不是……”时代差异啊,秦老三到现在还不明白,有些后世里很平常的赞美的话,在这大唐,那是不能乱说的……
“怎么不会,阿耶整日生病也没空陪奴,阿娘正如忙着那些大事,更没时间陪奴……就连你……你也不愿意陪着奴,总想着赶紧离得远远地……谁都不愿意跟奴在一起!呜呜……”
太平嘴里哭着,心里却一阵欢喜:他赞我美貌呢……还说我可爱……他原来也是喜欢我的呀……
秦毅头都大了,两辈子就没学会怎么哄女孩。这孩子看来跟后世的许多富家子女一样,家庭给了足够的物质享受,却疏忽了更重要的精神关怀。抓耳挠腮一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屁来。
太平见秦毅半天不说话,就认为他方才不过是在哄骗自己,只觉得悲从中来,更是放声大哭起来。
秦毅大为着急,别哭了呀!你这样别让你家里人听见了,这黑天半夜的,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会不会被乱棍打死?
“哎呀,别哭了行不行,我的小姑奶奶!得得,我今天不走行了吧?我拼着明日不当值了,挨上一顿鞭子我,我不走,陪着你行了吧!”
太平闻言一愣,抬头看着秦毅问:
“这可是你说的,你……你不会是骗我的吧,等我不哭了你又想着逃走?”
秦毅哭笑不得。
“不会,我说的,今晚一定不走!”
看着女孩儿破涕为笑,小脸哭的花猫一样,秦毅也觉得好笑,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又哭又笑,吹个大鼻涕泡!”
“呸!你才吹鼻涕泡呢!”女孩被他忽然的亲昵举动弄得瞬间红了脸,打开他的爪子,把头埋在胸前不肯抬起,身子一起一伏的好像在运气。
秦毅坐在她身边嘿嘿笑着,成功将哭闹的女人哄得停下来,实在是很有成就感。
冷不防小丫头忽然勾过来,‘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女孩儿娇羞万状,偷袭得手立马转身逃走了。秦毅哈哈大笑,也不以为意,只当这是小丫头片子表达感激亲近呢,完全没去想,女子十三岁不算小了,这大唐女子十五及笄就可以嫁人生孩子了。
在后面嚷嚷:
“哎呀,肚子饿了,要今晚还想听故事,赶紧好酒好菜的准备!听山人慢慢道呀~来!”……京剧念唱都出来了。
秦三郎在一帮小丫头莺莺燕燕围绕之中,一口酒一口菜,一段声情并茂的故事,一帮小宫女又是兴奋又是忐忑的听着,宛儿边听边记,不时抬头瞄一眼那个神采飞扬的郎君,又赶紧红着脸低头继续写,一晚上却写错了了不少字。小太平更是痴迷的盯着秦毅的脸庞,毫不掩饰自己一脸的迷恋,大眼睛都要变成桃花的形状了……
这一晚,以太平为首的这帮小丫头,又是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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