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过了一段时间,康熙大人才回过味儿来的夸奖我的歌唱得越来越好了,并且问我想要什么赏赐。
我的回答依旧没有什么突出的创意,就说我没有做什么不需要赏赐之类的毫无创意的口是心非的废话。
“皇阿玛。”一直用冷眼旁观的表情的废太子说话了“以若雪的年龄应当是指婚的岁数了,更何况他跟着老十三没名没份的也不是个办法。”
太子爷似乎是异常的喜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在一瞬间的呆愣之后立刻看向十三的方向。
“老十三,你怎么说?”康熙大人果然先问十三。
“儿臣无话可说。”十三的视线牢牢的定在桌子上。
“若雪,你今儿个的歌唱得极好,朕就赏赐你一个自己可以决定的机会。”康熙大人极为和蔼可亲的对我说“你可以任意的在朕的儿子当中选择,你选中了谁,朕当即赐婚。”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种事情永远的拖下去,但是,也许看的最清楚的人就是太子,四爷与我,我与十三,四爷与十三就像是一个三角形,不论哪一边断掉都会成为永久的遗憾。四爷曾经坚定的告诉过我他不会放手,十三为了不难为我一直都没有逼过我,但是就是因为这份温柔让我觉得愧疚,觉得不能够就这样的放手。时至今日,也许如同太子所说,真的应该做出一个决定了。
曾经认为在爱情面前一切都会变得不重要,当时觉得如果不是唯一那么就没有意义,虽然不断的对外人对自己都说着要努力的去接受,但是心情却是不由自主的发生着抗拒。到现在才突然之间的感觉,错过了的不仅仅是爱恋的心,更加是不能够改变和回首的单纯。
我,应当是幸运的,我所认知当中的阴谋和斗争其实远远是冰山的一角而已,真正的黑暗我从未涉足,就像是不成文的默契一般,不论是怎样的明争暗斗都在我所接触到的世界之外,在我的天空下他们一直都是微笑着的。是我一直不知足的奢求更多,是我认为即使是天家也可以有亲情,是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也许自己也可以成为保持他们和平的一种延缓剂。是我自作聪明,是我贪心不足。是我在拥有了那么多之后还在要求。是我在口口声声说着面对自己的心的时候还在伤害着最爱我的那个人。
血气一涌而上,我走到康熙大人面前跪下“皇上,奴婢愿意嫁给十三爷,不对。。。。。。奴婢希望嫁给十三爷。”
“你,想好了么,决定了,不会再更改了?”康熙大人呢的声音近在耳边却又远似天际,徘徊在叹息与无奈之间的深沉透露着我所不知道的情感“即使将来会后悔?”
“皇上,奴婢从来就没有过选择的权利,即使是今天,您就能够保证在没有任何的外在因素之下让奴婢做出选择么?”我冷笑,机关算尽都是为了清毓的儿子,在一个地方已经跌倒过一次的人难道不会提防那个地方么“奴婢不明白皇上想要做什么,奴婢也不想要明白皇上想要做什么。奴婢能够做的就是在任何的情况下都能够直面自己的心。”
“若雪。”康熙大人长叹一声,像是包含了无尽的悲辛和困苦的难过仿佛有着生命一般的渗透到我的内心,翻腾起曾经的辛酸和快乐“你,已经不再相信朕了么,你,已经失望了么,你,已经。。。。。。”
康熙大人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八爷打断了康熙大人。
“皇阿玛,若雪还小,更何况十三他。。。。。。”
八爷的话也没有讲完,因为康熙大人打断了他。
“朕金口玉言,既然若雪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朕就给她和十三赐婚。”康熙大人直接吩咐李德全宣旨。
“若雪,你要的,朕答应你,但是,朕要的,你却不能够给朕。。。。。。”直到我与十三谢恩康熙大人才冒出来这么一句我不明白也不想要去弄明白的叹息。
从我唱歌开始到结束之后的返回,我再也没有看向四爷。就这样结束吧,你想要的皇位就毫无顾忌的去夺取,你重视的十三让我来替你守候,至于我们,就这样算了吧,曾经的美好和誓言就当做是一段在疲累时候的温馨往事,这样就好,这样就是最好的了。既然你不可以,那么就让我来替你下定决心吧。
就这样的,我成为了十三的侧福晋。没有婚礼,没有喜宴,没有红烛,没有仪式,甚至没有嫁衣。
“若雪,你后悔么,如果后悔的话。。。。。。”这是十三在我们回到养蜂夹道之后的第一句话。
“不后悔,不会后悔,不能后悔,不愿后悔,你也不会让我后悔的。”我用食指封住十三接下来的话语“你说过,你会爱护我一生一世,你说过你会一直等我,你说过你不会计较我是用一颗不完整的心,你说过不论在什么样的时候都会爱我如初的。现在,到了你应该实践的时候了,你应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若雪,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但是,相较于你能否成为我的妻子,我更加不想要失去的是你对于我的在乎和放在我身上的感情。”十三握住我的手“你的心不在我的身上,那么得到你的人亦是枉然。这个道理你应当比我明白,我无疑强迫你,即使这是我日夜的祈望。”
“十三,我知道不相信我现在所说的话,但是没有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会忘记他,忘记过去,用心,用情,用尽全身所有的力量爱上你,只爱你。”我回握十三的手“人的一生太过于短暂,既然相逢相知相许,那么就一定要幸福,十三,不要怀疑,不要犹豫,跟我一样,想要的,得到的,能够做到的,都尽全力去争取,这样不好么。”
“若雪,如果你能够确定,那么就如你所说,责任,义务,我都忘记,只有你我。”十三的眼睛在一瞬间灿烂无比,就像是在阴暗的天际那一抹闪亮的光辉,又好似无尽混沌中的那一线希望,星星点点的繁衍出无以伦比的信仰,那样的让人不敢逼视,更加的难以忘怀,以至于很多年之后我回忆往事依然觉得他就在我的身边,那双明亮的眸子中亦会随时的释放出柔和的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