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求婚
她声音顿了顿,暧昧的把玩着安辰羽的领带,“如此美丽,温柔,善良,能干的女人,你在她的心目中,显然已经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那你,就没一点动心?”
安辰羽一手勾起夏沫的下颚,另一手却滑进她的后背,轻轻摩挲着她滑腻的脊背上一道道凝固的旧疤痕,眼眸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她必须为夏家对你做的,付出应有的代价,不是吗?”
夏沫怔怔的望着安辰羽,暧昧笑着的脸忽的僵硬一下,试探的开口,“我这么对待我的亲姐姐,你不觉得我很残忍?”
“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安辰羽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吐出。
夏沫忽的展颜欢笑,“那就放了她吧,我相信你了!”是的,是她逼迫了安辰羽抓了夏清浅,因为她爱他,爱的不可自拔。女人对深爱的男人永远充满猜忌,夏清浅的优秀她很清楚,她不相信他对夏清浅没有一丝感情,所以,她要他证明。
“我只允许你“调皮’这一次!”他拥着靠在他怀里的夏沫,眼眸却一直冷睇着屏幕里的女人,语气里的警告很明显。
黑色的屋子里,夏清浅背靠着墙,将手腕上的绳子不断在墙壁上磨蹭,手肘已经因为不断的摩擦而出血。
她想哭,害怕,可是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她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因为什么,但她无论如何要试一试,否则爹地和妈咪会多伤心……
手肘已经血肉模糊,她每摩擦墙壁一次,就痛的她几乎尖叫,但她只是拼命的咬紧了唇,没有发出一声申吟。
门,忽然被人由外踹开,她的身子蓦地一怔:谁?
他们发现她要逃走了吗?要灭口吗?
夏清浅的眼睛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心,因为惧怕疯狂的跳动起来。直到……
一股熟悉好闻的男性气息窜入鼻翼。
“安辰羽?”她试探的轻唤,完全是出于本能。但一出声她就立刻后悔了。这一定是她的幻觉,他有他的总裁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苦涩的笑了。
然而下一秒,她却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手腕上胶布被人迅速的解开了。
“对不起,宝贝,我来迟了……”
夏清浅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他不知道,她已经被人关了一天一夜,他们虽然没有对她拳打脚踢用刑,可是她的很害怕,很怕……
她将头深深的埋在他胸口,无声的哭泣着,贪恋着这一刻的安全感。眼罩被人解开了,她眼前是那张镌刻到心底的俊颜,她深深的凝视了一会儿,平静的将视线移开,眸子低敛,“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安辰羽轻轻抬手,修长的食指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
夏清浅吸了吸鼻子,“谢谢。”声音哽咽。
“傻瓜。”他重新将她拥入怀里,“来美国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你不知道我多担心……”
她静静依靠在他怀里,没有说,她害怕拨打他的手机,害怕那一端出现女人的声音。
去酒店的路上,安辰羽简单的解释了他出现的原因,因为门卫报告了他她去找她的事情。依他的能力,要查出她的行踪并不是难事。
夏清浅也不再细问。她毫不怀疑他的话,因为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宠溺。一路上他都没有放开她的身体一刻,因为他知道她受到了惊吓。他以他的实际动作,默默告诉她,他一直在她身边。
所以她乖乖垂首在他怀中,没有让他看见她流泪的眼眸。以后也不会了,她告诉自己,她不是脆弱的女人,一直都不是。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哪怕她付出的爱没有任何回报,她也无怨无悔。
“好好泡个澡,没事了,好么?”安辰羽抱着她轻轻放入装满温水的浴缸,在她额上亲吻一下,自然的帮她褪下了一身衣裳。
安辰羽褪光她的衣裳。夏清浅以为他会做些什么,然而他一如既往的绅士,退出了门。
她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修长的背影,直到门关上,她伸手扭开了冷水,将浴缸内的温暖全部换成冰凉——她需要一些刺激,需要一些提醒。她必须让自己认清,短暂的温柔并不代表什么,他并没有否认保镖口中的“总裁夫人’的存在。
调整好情绪后,她简单的裹着浴巾步出了浴室,并不刻意掩饰什么,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的身体,他们一次次亲密相拥,做着最亲热的事情……
她钻进柔软的被子中,安辰羽随即在她额上一吻,看她躺好露出微笑,才起身进入浴室。一会儿后他回来了,带着淡淡的沐浴香味和他独有的气息。夏清浅闭着眸子,感受着他的存在,他却以为她睡着了。
安辰羽扯掉浴巾自然的钻入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并没有多做什么。夏清浅心里微微的叹息,那就,这样吧……她累了,很累很累,一天一夜的担惊受怕让她身心疲惫。
她嗅着他的气息,安稳的入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醒了。睁开眸子,发现他面对着她,睡的很沉。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比她的还要浓密,侧颜完美到令人屏息。他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优秀,只是却不属于她……他结婚了呵。
是什么样的女人俘虏了他的心,令他毫不犹豫的跳入婚姻的围城?她一定不像她这么平凡吧?一定优秀的,光彩璀璨。
她贪婪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直至天整个放亮。
小心翼翼的起身,她要走了……
夏清浅动作很轻的穿好衣服,生怕吵醒熟睡中的他。等到整理好一切,他始终未醒,夏清浅有些失落的坐在床边,最后看了他一眼。
或者这就是注定的。如果他此时醒来挽留她,也许……
她美丽的脸庞泛出淡淡的笑,声音轻轻的:安辰羽,我走了。
关上门的一瞬,眼泪还是忍不住悄悄滑落:她以为她的自制力足够抑制她心头的不舍,然而这一霎,痛楚弥漫了整个胸口,几乎让她迈不动步伐……
十几个小时以后她再次回到S市,迎接她的是母亲吴瑶温暖的怀抱。她想母亲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她带着满身的孤独回来。
似乎都很有默契,从美国分开后,他们彼此都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对方,甚至连一个简单的短讯问候都没有。夏清浅的日子不再那样压抑,渐渐回到了原本平静的生活,父母偶尔介绍几个品行优良的豪门后代和她相亲,她也并不抗拒,总是欣然赴约,却依然一个都没有谈成功。她想,他还没有完全走出她的心底。不过没关系,一年以后她和他的“合作’就到期了,到时候她一定能够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