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左青青就是用那玩意没成功的,可是打死我也不能说,因为依依绝对又会寒颜以对。
于是我小心的问:“那么,你那什么阵练到什么程度了?”
依依道:“不高。起死而已。”
我终于真的大惊,天,天啊,那不就,不就意味着我得救了吗?
当后来我遇见一位高人的时候,他轻轻一笑,道:“祸,福。本来就是相倚的,跗骨之蛆带给你了霉运,可不也正带给你了好运吗?”
回想自己自认识依依以来的际遇,于是也笑,两人相顾,淡然而去。
依依道:“怎么?书生,你知道这针法?”
我想绝对会牵扯出我跟左青青的事,于是赶紧使劲摇头,坚决否认掉了。
“那好,明天,我们就开始!”依依宣布道。
当第二天依依准备要给我拔除诅咒的时候,我却犹自呼呼大睡。依依是不好意思进我房间的,却自有她的办法,轻轻打开电视,突然大声道:“哇,是杰伦的演唱会啊!书生,快来看,快来……”
正在睡梦中的我不顾自己只穿着短裤,一下窜出,道:“哪?哪?”
依依“啊”一声,红了脸,道:“你快回去穿衣服……快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光了,却还要装做无所谓的样子,道:“这有什么?这叫性感!”说完摆几个POSE才慢悠悠回房间穿衣服。
当我穿完衣服的时候,才忽然发现,依依已经吃了饭。我惊诧于她的速度,却悲哀的发现,厨房里并没有多余的饭。
于是质问依依。依依却道:“要拔除那东西,必须空腹。”
我无奈的点点头。坐下,准备让依依给我拔除。
依依拿出两跟银针,道:“书生,说实话,我有不是很有把握的……”依依停顿下,又道:“万一你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会养你一辈子……”
我利马感动,轻轻搂过依依,说:“依依,谢谢。”
依依一笑。拉过我左臂,缓缓的将两根银针插在小蛇七寸跟蛇眼上。如左青青一样,左手发力驱使银针转动。不同的是,依依的右手却不停的结着法印,五根指头不停的变幻。每个结印都会跟银针共鸣般发出好一阵光芒。结到最后,却见一个硕大的莲花形成在依依右手间。晶莹剔透,温温然散发着雪白色光芒。
依依开口道:“地藏王成佛后,管阴间善恶,生死。起死,须得经其允许。其实,传说只是传说。但,地藏王成佛时所居之地为九华,九峰若莲瓣开,莲就代表了纯洁与大慈。莲花的祛邪力似乎是天注定,四门鬼针的‘起死’之境便是成莲花之形,以拔除任何邪气。”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见自己左臂上青芒大盛,以为又跟左青青一样,失败了,却见依依右手上的莲花突然收拢,而青芒就如被吸引了般,纷纷向莲花聚去。蛇七寸上的银针首先飞出,砰一声,钉在了屋顶。
依依眉头一蹙,我知道不妙,却也只能看着。
接着就见小蛇全身竟然收缩,似乎在努力的聚集着力量,要将插在蛇眼上的银针顶出。银针一点一点的往外窜着,眼看就要飞出了。依依瞬时将右手莲花印压下,只听一声凄厉的长嘶,霎时间白色莲花变成了青莲。慢慢的涨大,最后瞬间暴裂,粉碎成片片青叶。
依依大出一口气,左手空抓,将银针吸出。
我低头一看,左臂上的印记已然全无踪影。我知道,依依成功了。
我刚想说句庆贺的话,却见依依调皮的一笑,道:“书生,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
我疑惑的道:“哦?什么?”
依依道:“其实,拔除这个东西根本不用空腹的……”
于是我就感觉自己晕了,饿晕的。
“同学,你现在晕的不是时候哦。”依依窃笑着拍醒我。
我马上醒来,问:“为什么?”
依依道:“我记得这个月好象已经过了十天了哈,同学,你的时间不多了哦。”
我一愣,明明是昨天才说的,怎么会已经过了十天?
我立即提出自己的疑问。依依一笑,道:“我可没有说过是从昨天算起,我说的是按这个月来算。这个月不刚好已经过了十天?”
我哑口无言。想以往都是捉弄别人,今天却连遭依依两次捉弄,真是风水轮流转。
无奈的看依依一眼,回了房间去钻研那该死的《七十二神决》了。
那古篆的五个大字似乎彰显着这书的沧桑,黯然一眼,诉尽人生。我突然有了一种想看这本书的冲动,于是恭谨的捧起书,轻轻翻开第一页。
是如现代书中的“序”的一篇。
“余作此决,极尽人生变幻。终数十年之力,方结全本。其中招事变化,莫尽繁复,非常人可解。仿飞禽走兽命名之,气拟百物,与自然之物一呼百应。极变,极不变。临敌之际,自由如心,若穿花拂柳,淡然飘逸。达极致者,难逢敌手,笑意群雄。”
看到这,我心里是一阵憧憬,笑意群雄啊,那多拉风!于是继续往下看。
“此生所成,唯此书而已。唯憾者,无人可成,致余数十载心血尽抛九泉。然余坚信后人终有可成者,遂留遗本,且慰己在天之灵。七十二决,于生死两间。”
我一下傻了,什么?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他这书是写出来了,可却没有人连成?那他是怎么写的?胡编乱造?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愤怒了,我觉得很有必要找依依质问下。
于是我找了依依。
依依一看我脸色,隐约猜到了什么,说:“书生,怎么了?生气了?”
我不语。
依依又道:“对不起,书生。刚才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了……你饿吗?我现在就给你做饭去。”
我一听依依道歉,心马上就软了,道:“其实,依依,不关刚才的事,是这本书……”说完我将书递给依依。
依依纳闷的接过,那表情似乎她真的不知道这书有什么问题。我一震,莫非?莫非我语文没学好,把古语意思搞错了?
依依接过翻了一页,道:“书生,没什么事啊?这书怎么了?”
看来依依真的不知道,于是我指着书说:“你看那老头写的序,娘的分明在耍人嘛!”
依依听见我骂人,白了我一眼,低头去看那书,突然一笑,道:“书生,没错的。”
我愣了,怎么没错?
“其实,这书写出来后就根本没有人能练成,因为它实在太复杂了,七十二式根本没有人能练全。直到写书的那人去世,依旧没有人连成。于是这书也就成为赤子大陆‘七大疑书’之一。尽管大多数人怀疑这书的可行性,但是,仍然有不少人试图去连成。但,可以想象,没有人成功。直到百年前出现的一个奇才,他一下就破解了书中的秘密。他说,书中招式做关键的一个地方是需要全身散气,而不是将气聚在最终发出功力的部位。聚气则行相反,难以成招,只有散气,将气全部渗透到身体,然后在发招前瞬时积聚,出,则惊天一击。后来,这人也练成了书中的近一半招式,据他将,后面的招式实在艰涩难懂,非穷百年之力难以学会,于是他放弃。再后来,就再没有听说谁练成了。
“父亲后来得到这本书,按照那奇才的修炼方法,也只连成了前十式,我只学到了前两式而已……”依依突然红了脸,又道:“不好意思啊,书生。”
我感觉自己要晕了,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练全的书,你要我用一个月连成?一辈子都没戏!可是,我觉得我要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我说:“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一个月内练成,我就会做到。如果届时做不到,任君处置!”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依依是绝对不会处置我的,所以我又异常坚定的补充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同时心里想,爱谁君子谁君子去,反正咱不是。
依依信任的道:“书生,我就知道你行的。加油!”
我晕,貌似你那话该是我练成之后再说的吧。只是一想到一个月后依依面对一式未成的我该如何尴尬就暗暗兴奋。
不对,哪里会一式不成?分明至少成两式嘛。于是我眼泪汪汪的看着依依,迟迟不走。在我深情的凝视下,依依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于是,第十三天,我基本学会了那鸟书的前两式。
就在我认为自己该就这样结束对于这本书的练习时,我突然再次起了想仔细看看那书的冲动。冲动来临的如,急而且要命。
我不想被要命,所以我就再次拿起了那本书。
前两式已经被翻烂,我无心再看,后面的一翻还他娘的的七十式就突然觉得泄气,于是就想扔。百无聊赖的翻到最后几页,扫一眼,呵,娘的更难!运气路线复杂的象迷宫,而且据我的猜想,后面的招式绝对不会只是散气了,应该会有部分聚气来辅助,而那样,只会更难。
正当想要放弃的时候,我突然脑子一闪,我脑子一闪,闪出的不是关于这本书的事,而是想起了流星。
流星蝴蝶剑。
想当年我练流星的时候,将自己封闭在四方阵里,直接练剑,而且是练那套最难的连招。结果,两个星期后,我精通了所有武器。但,所谓反璞归真,最后剩下的只有扫地跟小跳。
书中的招是循序渐进的,那,我只要练书中的最后几个最复杂的招,岂不就一通百通?
我立即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了。当然,这个想法不能告诉依依,因为我需要在某个时刻突然展现,以便冲击某人的视神经。
有些事情,总是想的简单而作起来难。就如练那鸟书。
最后几个招根本就全无头绪。等我理清了先前的招,却忘记了后面的。如此反复,到最后,我竟然只记住了半个名字。
能不能绘制一张简图?每个运气路线只绘一半或者多些,只要能连到下步的路线就行,我何必要浪费许多精力记的如此繁复?
当仔细研究了整个运气图谱后,我终于发现,真的可以。就如流星的连招,只要招式连上,某个招其实只须使用半招几可以。这个伟大的发现使我更加增加了信心,一个月内完成,不再是难事!
耗费了近两个星期的时间,我最终制作出了一张全新的运气图谱,图谱简单易懂。当十年后我回忆这一刻时,仍然为自己的才智而得意不已。我对围在身边的几个美女道:“想我十九岁那年就轻松解决了那个历史上最难的问题,那是何等的才智与勇气,那时候,咱就是神!”于是美女们纷纷尖叫,上前搂住我狂吻。就在我快被诸多香吻冲昏了头脑的时候,一双素手突然伸进来,拽住我耳朵将我拉下酒楼。美女们看着自己的英雄如此被欺负,虽然愤愤,却不敢说一句话,因为那是蝴蝶城城主夫人。
当我将自己绘制的图谱练习了一遍而终于小有所成后,我决定返回去练前面没有学会的六十八式,但当我仔细看过那六十八式后,我惊讶的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