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就觉得头实在是太痛了,好像谁在我脑子里埋了颗地雷,又不知被谁给引爆了,轰的一声头痛欲裂,我匍匐在地上,痛的打滚,怎么回事?后来,迷迷糊糊的就不省人事……
“杨柳,杨柳……”
好像是谁喊我!我的头好痛,听不太清晰,朦朦胧胧。
“杨柳,杨柳……”
我迷迷糊糊听清了,是小白在喊我。我想应他一声,可怎么也睁不开眼,只觉得脑子好累。过了好一会,才逐渐恢复过来,缓缓睁开眼,前面桥头路灯的光线照进我的眼中,我慢慢的看清了,没有蟒蛇,没有黑洞,没有雨林……眼前又是那白净的脸,为什么每次睁开眼都是这家伙!可恶!
“小白,你个王八蛋,我喊你那么多声,你怎么不救我啊?”
“你……你……我……我……”小白傻了,“你胡说八道!你哪有喊我?你刚醒过来,我不跟你争执。”说完有点赌气的不理我。
没有?我没喊他?怎么可能呢?我喊的嗓子都冒烟了。我抬起头看看周围,公园还是那个公园,馄饨摊还是那个馄饨摊。这么说我出来了,离开了那个林子了?再转头看那个卖馄饨的老头,坐在马路牙上,依靠着电线杆子,面色苍白,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喘气。老头虽上了年纪,但刚刚还精神抖擞,这会怎么跟死了一次似的。
小白也来不及理我,赶紧去帮着老头顺顺气,老头身边的小女孩也帮着。可我怎么觉得小白比老头的女徒弟还要殷勤呢?这不像他风格啊。我刚醒来,头也昏昏沉沉,仿佛顶着一块大石头,勉强支起身来,就摇晃不定,我距离老头不远,迈出一步,我问,“老人家,您没事吧?是不是身体有病史,病情犯了?”
老头喘着气,摆着手。小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这没良心的,老人家为了你才弄成这样!”
“啊!我……”我醒来后本来就晕晕的,这会被小白说的更晕了。
“你们帮我把摊收了,换个地方,我还得问你些事情。”老头喘着气说道。
我和小白便随着到了老头的家里,家在郊区的农村,我和小白推着车曲曲折折的绕了一段路,经过一片果树林才到,尽管抬头一望,月亮已经出来了,但月光很好,能看清这是典型的乡下田园风光。
进屋后,老头泡了壶茶,让徒弟给我和小白各倒了一杯,休息一会,大概一杯茶的时间,他的气息逐渐的稳定了,指着我说,“你能把你的经历跟我说下吗?”
这是怎么回事?我朝旁边的小白看了一眼,小白一个劲的对我点头。没想到他居然这般坚决,倒不符合他性格了,我想肯定有原因吧。便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经历都说给他听,当然曹泽禹的事我略去没提。
老头沉思了一会,眉头皱的很紧,捻着胡须,先是自言自语,然后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从你坐下来吃馄饨的时候,我看到你印堂发黑,眉眼之间有一股黑气攒动,料定你是被邪恶怪异之事物缠绕,便引你入梦,希望能在梦里看到因果帮你解除厄运……”
“那,那条黄金蟒……”我急切的问着。
“那条蟒蛇正是我化身的。本想帮你,却没想到,那股怨气那么深,也难怪了,你说那个黑影被肢解而死,我看还不止,可能活着被肢解,其怨气久久不散……”老头没说完,我和小白就吐了起来,还活着被肢解,这是多么惨绝人寰的事,真没想到会这样。
“那个……为什么要害我呢?”我恢复了些精神问道。
“这是你的命!”
什么!老头声音不大,但于我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命?
小白也傻眼了,他急切的问,“老人家,我都信了二十多年的马克思了,您老悬隆隆的来了个命的说法,我顿时就糊涂了,会不会是客观的偶然性?会不会是现阶段的科学还没发解释?”
老头摇摇头,“不不,每个人的命格不一样,有相士摸骨,有相士看掌纹、看面相,更有一些相士能称命的重量……而命格是那个人的人生定义,属于什么样的命就是什么样的命格。”
老头把我和小白说的一愣一愣地,我心说这老头真不该在公园支个馄饨摊,就应该摆个再世刘伯温的算命摊,那样指不定要赚多少钱了。
“老人家,我的命不同吗?”我心神不定。
“这个,我不好说,也不便说。”
我看老头是不愿意泄露所谓的天机吧,只能换个问题问他了,“老先生,我以后还会被那个黑影缠绕吗?”
“短时间内不会了,在你的梦里,我和那个东西争斗了一番,黑影怨气太深,不愿轮回,但同样的戾气消耗不少,所以目前你会没事的,但你要尽管找到凶手,找到死因,让那个东西解脱,这样你才能平安。”老头对我说道。
我和小白在老头家住了一晚才回校的,临行时对老者感激涕零,表示终生不忘其恩情。老头摆摆手说,命中注定了的事,他只是出手解救,望我善自珍重。
回到学院后,我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无疑是我目前心中最大的阴影。第二天早晨起来后,我拉着小白去操场晨跑,小白心不甘情不愿的陪我去了。
跑了几圈,我问他,“小白,我下一步怎么办?”
“下一步,吃早饭啊,你可得请我啊,咱们食堂的狗不理可是天津正宗的,你得请我吃。”
我不搭理他,他就这脾性,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不开你玩笑了,这个事的关键还在曹泽禹,他老婆出事的,他不管谁管?再跑两圈吧,等会有人来请咱们吃狗不理。”说完跑了。
我一边赶上去问,“有人请咱们?谁啊?”
“曹泽禹……”
过了没一会,两圈还没跑到,曹泽禹就来了,三人坐下来商量,“我去了趟公安局,了解了下,找到了几个线索……”
我和小白惊讶的问道,“什么线索?”
“是我未婚妻生前一段时间去过的几个地方。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三月底,那天正好是清明节前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她说要回老家扫墓,我忙着工作走不开只能让她一人回去,没想到竟是最后的分别!”
我们怕他情绪波动太大,于是又说道,“去了哪些地方呢?”
“先回到老家西藏,回来后一直待在沙城,在沙城被害的。”
“西藏?她去西藏做什么?”小白问了一句。
“不知道。”
“那么,我想问下,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有,公安局也有一张同样的感光纸,上面也是一把剑!”
“问情剑?!”我和小白很惊讶同时问道。
曹泽禹点了点头。
“这是怎么回事?警察是怎么找到的?我记得那张感光纸不是经过小青的测试毁了吗?”我问道。
“那是另一张,是十六年前留下的,十六年前沙城的分尸案,一直没破,现在警方已经将两起案件并案。”
“十六年前的案子到今天没破,成了悬案!办案人员就这么差劲吗?以后我们还能安全的生活在天朝吗?”小白发起了牢骚。
“那我们要怎么办?”
“我要去西藏。女友宇萌的老家在西藏,我想那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我与宇萌老家人联系过,她每次回家都是兴高采烈,在家也会好好陪着家人,但这次回去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仅仅在家休息了半天,其他时间更是在外度过,后来几天她就一直郁郁寡欢,对谁也不说话,然后就离开了西藏,从时间的推断,她离开西藏后就来了沙城。所以我想去一趟西藏,我要查清楚宇萌到底是要找什么?她为什么会郁郁寡欢?她一直是积极乐观和坚强的人!她究竟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哦,那你要我们?”小白问。
“我当然希望你们能随我一起去,我觉得有两位帮忙才能找到答案。”
其实我也是想去的,我要知道我的命运到底是什么?馄饨老头说的命格对我而言是怎么回事?我还得摆脱那个黑影的纠缠,于是我说到,“好,我去。”
说完我看看小白,小白其实跟我一样,“那也好,娘希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