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接过感光纸,只是瞅了一眼便立即皱了眉,“这是一张感光纸,根据光线的强弱,而显现出不同的颜色,一般是用溴化银之类的物质作成的,经过光的照射后,溴化银分解。光强的地方分解的多,光弱的地方分解的少。我看这张破坏的比较严重,估计很难再修复。”
“我也知道难修复,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好吧,我尽全力帮你,我去工作室,你等我会。”那个女人说完对姓曹的微微点了头就进了一个房间。
“曹泽禹,你到底是什么人?”小白的语气不是很友好。其实我的心里也就有了疑问,我可实在不信他只是个创业者,怎么看着也才三十出头,这家店的老板能对他有礼有加?
“我真的只是个创业的人,我没骗你们。我是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
“别说小白了,我仔细推敲了你的身份,无论如何你不会是个创业者,至少不止创业者这一个身份。”我看着曹泽禹说道。
“我没恶意,我的确有个其他身份,但我不方便说,杨柳,小白,请你们相信我。”
“你让我们帮助你,可我们连你是干嘛的都不知道,你要是在案人员,我们咋办?岂不是被你拖下水了。”小白抱怨道。
说真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尤其是这家店,我始终不信这些古玩是正经的路子来的,这个人的身份我也特别怀疑,他让我们帮忙的事与分尸案有关,别真的被小白说中了,把我们拖下水可就是条不归路了。
一时间,我和小白沉默着不说话,说真的我也是个犟脾气,你不给说透了,我们可不答应。
“两位,请你们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只想知道我的爱人为什么惨遭如此的命运!这才是我的目的。”曹泽禹的情绪有点激动,他后来又说,“从我毕业到创业十余年,虽没有大的成就,但也积累了很多的人脉、物资,这家的店的老板娘叫年小青,跟我是同学,也是多年亲密的合作伙伴,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而且她爱好收藏古玩,她的父亲是沿海某城市博物馆的馆长,从小受这样的熏陶……而我呢?我本来北京创业,准备今年结婚,却没想到未婚妻子死于非命……这又让我情何以堪,我无论如何要找到凶手,替妻子报仇。”
曹泽禹触动情怀,潸然泪下。他说完后,我和小白都基本相信了,虽然心里还是有点疑问,但也没再提出来。
再回想当时在章局长家院子里的场景我就一阵阵作呕,我们也想将凶手绳之以法!
“曹先生,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们隐藏了什么没有讲吗?我今天就全讲给你听,我只希望早日抓住凶手,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以慰你妻子在天之灵。”我沉淀了一会捋了捋思路,决定把所有的事都说一遍,“当时的情景,我们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在冰箱的保鲜柜里,每个罐头都装着人身上的器官,包括人的头颅,被挖出来的眼睛,割下的耳朵、鼻子、耳朵等分别浸泡在罐子里,但解剖后的内脏不见了,冷藏柜放着躯体和骨架,血浆密封在袋子里已经发黑。这是典型的分尸,凶手还将各部分保存起来……”
我话没说完,小白在我身后干呕起来。我接着说,“在追悼会上小白有很多没讲的地方,是因为没讲的地方无法用科学解释。我们为了帮助老教授恢复名誉而接触到教育局的章局长,却没想到局长家的院子还有个冤死的亡魂,亡魂便是你的女友,又怨气太大死不超生。她滞留人间,局长夫人严重受到惊吓。”
“那你们是……”曹泽禹此时更是泪流满面,向我们问道,可是话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哎哎哎,怎么乱吐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刚刚吐的位置有什么,你看到了吗?赔的起吗?”那个叫年小青的女人从后面出来了,屋子里光线很暗,她走路没声音,到了身后我们都没听见,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把我们吓了一跳。
“能有什么啊?你这满屋子的山寨货!”小白被她说了,心里很不高兴。
“什么?山寨货?俗人,没眼光,什么都不懂,就你脚边的东西值120万呢。”
我滴神啊,值这么多钱!小白真心不服,我心里也不服,心说什么玩意的放在那么不起眼的地方,还值这么多钱?里面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也就在心里稍稍掂量了下,却没想到小白突然把地上那“二十万”拿起来了,我真服了他,便瞥过去一眼,知道了:蟾蜍!
这就对了,做生意的嘛,蟾蜍是招财的瑞兽。所谓凤凰非梧桐不栖,金蟾非财地不居,蟾蜍的形象由来已久,深入人心,有美好的寓意,各种蟾造型的制品在人们身上、宅中,造福大众。
这东西值点钱也差不多,算了,都是死里逃生的人,早把名利看淡了。我还是先把事情的经过都说给曹泽禹听吧,不然他等的心焦。我转过身刚想对他开口,就看见小白在我对面一个劲的挤眉弄眼,这缺心眼的,难不成舍不得那只臭蛤蟆。心说他这是怎么了,他说,“杨柳,快看。”这么大惊小怪的,难道精神又出问题了,我不大情愿的凑过去看了一眼,我眼神没有小白眼神好,眯着眼看了半天才看清了……
我同样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七拢毒蛤!”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小白手上的蛤蟆像极了我们在山洞中遇到的七拢毒蛤,只是山洞中的那只非常大。
老板娘年小青听到我说出蛤蟆的名字后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七拢毒蛤很少有人见过,毒性巨大,”
“我们见过七拢毒蛤,险些丧命,所以记得特别深刻。当然,这一切都得从头讲,事情的脉络也简单,但这一切的一切又扑朔迷离,最终也和你想问我的事情有关。”我对曹泽禹说道。
“那你给我们讲讲吧。”
于是,我毫无保留,从我见到“人头”、找到小燕爷爷、衣柜后的山洞,山洞遭遇、为老教授正名,开办追悼会,寻找章局长,局长夫人发疯,影子的纠缠,到发现冰箱里的尸块……
听的曹泽禹与年小青目瞪口呆,张大嘴巴半天合不到一块去。时间过去了不知不觉两个小时。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真想不到你们还有这样的经历,泽禹找你们帮忙找对了。”年小青开口说道。
她一说完,我们都看向她。她递过来一张图片,“看完这张图片,你们就明白了。原来的那张感光纸已经毁了,这是我运用技术复制出的,你们看看。”我们几个人都把头凑过去,那是一张放大了好多倍的图片,可是图片上的内容我实在不懂,小白和曹泽禹也不懂,我们三人看了半天,除了星星点点、模模糊糊的一片,其他我也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我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