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光洒在斑驳的树影上,清风徐来,院子里的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如桃坐在阶梯上,边上放着个灯笼,手里拿着树枝在地上划。虽说是夏日的夜晚,但风袭来还是带着凉意。
嘭
如桃被这声响吓了一跳,拿起灯笼,壮胆走到偏门。开了门发现没人,又走出来看了看,以为是猫撞到了门。如桃正要关门,被一只手拦住。只看到这只手,如桃捡起树枝,往那只手上猛抽了一下。
“嘶——”
如桃发觉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就把门打开,结果是郑璞,他正抱着被打的手乱跳呢。如桃不好意思道:“没事吧?”
“你说呢?你干嘛呢大晚上不睡觉?”郑璞靠在门框上。
“今晚我守夜,你手没事吧?我打得还挺重的。”如桃凑过去看,看起来挺严重的,都有一条明显的红印子,“你怎么没睡?大晚上还出来瞎逛。”
郑璞揉了揉手,有些严肃地说:“大人说最近夜晚有采花贼出没,所以县衙就加强巡逻了,我也就出来了。”
“你不是随从吗?还干衙役的事情啊?”
“比较缺人手。”郑璞无奈,自己明明是俞润儒的随从,但是却干上管家、车夫、衙役的工作,还都是临时,“你呢让你家姑娘最近少出门,明天县衙就要张贴告示了。”
“嗯,你继续巡逻吧,我不打扰了。”如桃直接把门关上,郑璞脑袋差点撞上去。
郑璞被俞润儒拉出来凑人数,他不想和那些衙役一起巡逻,就自己一个人在小巷走,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走到邱府偏门。听俞润儒说,这邱府就邱景娇的院子有偏门。郑璞踩到石头差点摔倒,郑璞一跤踢开石头,结果踢响偏门的门。
听到开门声,郑璞转头就跑,回头看却看见那一抹粉,鬼使神差就往回走,拦住要关上的门,还被打,这女孩真不可爱!
一大早,郑璞就将告示贴在县衙的告示栏上。俞润儒说有些老人可能不识字,就让郑璞贴好念一遍。
“乡亲们,最近南乡镇有采花贼出没,希望未婚女子出门要有所防备,夜晚也要关好门窗。我们县衙前几天就已经加强巡逻了!”
“那个,你有没有娶亲啊?我家春花还没嫁人呢!如果你看得上,聘礼没有也没事!”豆腐店的王老虎拉住郑璞的手。
郑璞一惊,缩回手,对王老虎说:“你家的姑娘,小生实在高攀不起!”脚底抹油就跑回县衙。
这王老虎的女儿王春花,都二十了,还没嫁出去。郑璞是见过王春花的,那王春花身材高大,手臂和打铁的老李是一般粗,而且声音跟男人一样,实在吓人。
郑璞被一个衙役抓住,那个衙役嘲笑道:“郑璞,你挺适合王春花的,你就从了吧!哈哈哈……”
“去你的吧!”郑璞甩开衙役的手,怒瞪他。
“大人,现在镇里人心惶惶的,而这采花贼到现在都没有抓到,这可真头疼。”衙役甲说。
俞润儒喝了口茶,觉得心里十分烦躁,这采花贼一天没抓到,这镇子也安稳不下来。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和县衙里的衙役们说了声就走了。
邱府
“老爷,俞县令来了。”门口的家丁进来禀报。
“快快请进来。”
“邱老爷,我只是来让你们小心点,采花贼横行,小生担心两位姑娘会出意外。”俞润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担心邱景娇会出意外。
邱平善越看越满意俞润儒,缓缓道:“我也是很担心啊,听说镇上已经有好几个姑娘被糟蹋了,唉,我这个镇长当得真是不称职。”邱平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生现在也实在想不出来该把镇里的姑娘放在什么安全的地方,在采花贼没抓到之前,南乡镇也实在不安全。所以小生已经让县衙的衙役加强夜间巡逻。”采花贼这事实在让俞润儒头疼。
“家里有女儿的人家派一个衙役过去保护吧。”邱平善抿抿唇。
“那小生现在就去办,额...二姑娘还好吗?”俞润儒心里就是想知道邱景娇现在过得怎么样。
“哈哈哈,要不要让二丫头出来见见你,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可能还没醒。”邱平善很高兴,觉得俞润儒实在是一个可托付女儿终身的人。
“这不用,只是问问而已。”俞润儒习惯性摸摸鼻尖笑了笑。
很快俞润儒回到县衙,把事情都交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