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经持续快一刻钟了,射手部队把自己携带的箭矢全部发射了出去,现在正在向补给官要求补充箭矢。
回到征召兵营地的吉姆和汉弗莱正在与那位前来指挥的骑士攀谈,毕竟对方既然身为皇帝的亲卫骑士,那么好歹也是个贵族了,将指挥权托付给他也不算逾越。
“两位爵士,时间已到。”骑士察觉射手部队已经没有再发射覆盖战场的箭雨了,便对两人说道。
“好说好说,我们在此静候阁下佳音。”汉弗莱故作恭敬地对这位领了倒霉催的任务的骑士说道。
骑士暗骂这老奸巨猾的家伙,随后叫来了传令兵。
“等等,那是什么?”
征召兵部队的正前方出现了点点黑影,而且似乎越来越大。
这位骑士好歹也算个职业者,眼睛挺尖的他首先看出来来这是骑兵,然后他瞥见了领头的骑士头盔上那根硕大的羽毛。
卡尔·洛丹顿。
骑士根本没料到这位狮心王竟然会放弃荣誉想要从征召兵部队处突围逃跑,因此他直接撇下了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的吉姆和汉弗莱,跨上战马赶去禀报皇帝了。
面面相觑的吉姆和汉弗莱至少从不断扩大的马蹄声中听出来自己两个人似乎被卖了,紧接着他们也看到了那根极富象征性的长羽毛。
征召兵部队哪里能够承受这种训练有素的罐头骑士的冲击,接敌的那一部分征召兵首先暴乱。
紧接着,如同潮水一般,所有的征召兵全部暴乱了起来。
威克斯挡住了泰勒的一剑,所出同源的神力秉着同性相斥的原则,把两人稍稍弹了开来。
“长进了啊泰勒,是我小看你了。”头盔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太真实,但是很清晰。
“你还是像当年一样啊威克斯,你对所有的人都是那么仁慈。”
两名骑士又一次冲撞在了一起,在旁人看来,就是两个光球不断地分开又聚拢。
泰勒知道威克斯隐藏了实力,对方和从前一样不肯对敌人动用真正的实力,但即便如此他也能够和自己战成平手。
泰勒又一次挥去了试探性的一剑,他知道这一剑肯定无法突破威克斯的防御,甚至对方根本不会在意这一剑。
“这不可能!”悲风看到先前派去照看吉姆和汉弗莱的骑士飞也似的奔了回来,喘着粗气对皇帝说了什么。
“悲风、谢尔盖、格瑞斯!”皇帝对正在边上看戏的悲风三人喊道。
“陛下?”
“那个该死的狮心王不顾荣誉地跑了,现在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皇帝并没有派出所有的亲卫骑士去和对方硬碰硬,他的身边还有两百名忠心耿耿的罐头骑士随时等待他的指令。
皇帝换上了盔甲,跨上了战马,身为总指挥官的悲风和另外两位副指挥官则分配到了战车。
马拉的四轮战车上分配了数名步行骑士,他们会驱赶战车追逐并杀死被追上的敌人。
命令那位报信的骑士带路,皇帝对着他身后的两百名骑士和悲风他们说道:“来吧,狩猎的时间到了。”
汉弗莱拽着吉姆勉强聚拢了一些自己的亲兵,这些暴乱的征召兵们趁机对平时欺压自己的士兵们展开了报复。
看着周围的场景,汉弗莱知道自己那些分散在营地里的亲兵估计是难逃一劫了,但是他现在没法管那些人,因为他所聚拢起来的亲兵不过数十人,而周围则是大量虎视眈眈但不敢妄动的征召兵。
自己这些日子没有少杀逃兵,几根串着头的木条还插在帐篷边上,汉弗莱拖着吉姆躲在围成一团的亲兵的身后,他知道如果自己被这些该死的叛徒泥腿子抓住了,死法肯定非常凄惨。
吉姆仅仅是缺乏政治智商,这不代表他在日常生活方面也是个傻缺,至少现在这种状况代表着什么他也看得出来。
自己手下没有魔法师,没有办法用唬人的魔法驱赶这些叛徒,几十名亲兵虽然震慑住了他们,但是也仅仅是能够自保而已,根本没有办法向友军靠拢,只能祈祷附近的部队发现这边的情况了。
平常对神明的信仰非常不虔诚的汉弗莱爵士这时候也只能学着吉姆的样子,跪在地下祈祷了起来。
“威克斯!为什么?”泰勒不解地望着被他一剑穿心的威克斯,这位旧时的挚友此刻只能捂着左胸的大洞,勉强靠着还没完全消散的神力趴在马背上。
“抱歉,泰勒。”威克斯咳出了一些血沫:“我的领主违背了决战的契约逃跑了,而我作为明知他没有荣誉的行为却反而帮助他的人,早就已经失去了荣誉。”
“但不管如何,他已经离开了这里,在这之后他将集合那些正在赶来的部队,咳咳!”威克斯身上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伤口的鲜血失去了神力的阻挡迅速地涌了出来:“谢谢你,泰勒,谢谢你成全我这个失去了荣誉的人。”
威克斯死了。
伴随着威克斯的死亡,剩下的狮心王的骑士都抛下了武器,向泰勒伯爵和他的部队投降。
没人知道泰勒的面罩下面是什么表情,不过骑士们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在颤抖。
“全军…转向…,目标——卡尔·洛丹顿!”
洛丹顿要突围,那么必然会选择防御最为薄弱——倒不如说一触即溃的征召兵营。泰勒的胸膛里现在充盈着仇恨,他要向那个让自己的挚友失去荣誉的男人复仇。
汉弗莱爵士扔掉了他那把华而不实的佩剑,拿起了倒在地上的亲卫尸体边的长枪。
吉姆·哈克和他背靠背站在一起,满头大汗的他颤颤巍巍的双手牢牢地握住了一把钉锤。
暴乱的征召兵们很快就向排好阵型的亲卫们发起了死亡冲锋,在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后,他们终于解决了最后一个亲卫。
“这个时候反倒不怕死了。”汉弗莱爵士往一具倒在他脚边的征召兵尸体上啐了一口,这些家伙打仗的时候崩溃的那么快,这个时候反倒愿意拼命了。
他们特意留下了这两个贵族最后解决,他们要让这两个每天都要杀人示众的家伙感受一下他们这些泥腿子的怒火。
暴徒们早就换上了那些战死的亲卫的武器,衣衫褴褛瘦弱不堪但是鸟枪换炮的他们现在根本不惧这两个白白胖胖的贵族。
暴乱者的领袖正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两个负隅顽抗的家伙,他和其他人暴乱者不同,他想在这两个贵族身上做些文章。
“什么声音?”思考中的他被一阵整齐划一且逐渐变大的声响吵醒了,这声音他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
营地外围不断传来恐怖的喊叫声,不厌其烦的他转头看向了那边。
这一幕令他永生难忘。(登不上起点,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折腾了一上午,后来随手一百度才发现是IP被墙了需要重启路由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