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以为悲风是战士的几人摆好战阵就这么和悲风对峙着。
他们虽然在政治智商方面堪称弱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在战斗方面也是些弱智。倒不如说因为他们在战斗方面实在是太努力了才导致其他方面的弱智。
不管在什么时候,团队的力量总是大于个人的。一个训练有素的团队,哪怕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也能够挑战一位装备精良的职业者,这也是职业者并未主掌战场的原因。
不过很显然悲风的技能窃取给他们传递了错误的信息,而他们根据错误的信息制定了对阵的方案,那么即便他们对组成的“对近战职业用”战阵有多熟练,也不可能打败身为高级牧师的悲风。
这个战阵的目的很简单,在面对实力不明但很可能强于己方的近战职业时,最好的作战方法是拖住他,让后排的施法者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强力法术进行输出。
这个小队也是这么做的,几名负责挡住悲风的战士原地不动紧盯悲风的动作,而后方的施法者则很明显对他们信任有加,旁若无人地准备着强力的魔法。
悲风微微一笑,一道光明爆发甩手而出,闪电一般的白光穿过了莫名其妙的战士,直接打晕了完全没做任何防御的施法者们。
前方的战士们根本没有料到悲风竟然不是一个战士,但是他们的施法者们已经被打晕,而且自己也主动和悲风拉开了距离,放出了供悲风玩弄他们的空间。
尽管他们很后悔,但是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自己不能在菲特公主的面前丢脸——哪怕菲特公主根本不在意他们。
拉开了距离的悲风不再像在破瓶酒吧时那样艰难应对了,他游刃有余地不断变换着方位,用简单的魔法骚扰这些战士。
因为这边有战斗而围观过来的学生们主动后退,让出了供悲风游走的空间——他们相较于那几位突然发难的平民贵族来说更有素质,不会做干扰战斗的事情。
不过即便他们让开了空间,宴会的场地也不过就那么大,即便悲风用简单易施放的魔法对几个战士进行饱和轰炸,但还是被不顾一切的战士们拉近了距离。
悲风发现自己的底牌在面对这些完全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家伙时完全没有作用,不论是技能窃取还是传奇解咒术,在面对数量众多的近战职业时很明显效果甚微,至于异常有用的圣炎壁垒却完全无法使用——等他释放出来,敌人的拳头都到眼前了。
但是过于高估自己实力的悲风在之前夸下了海口,是他主动要求对方一起上的。对自己的自信反倒造成了现在的窘迫,悲风只能苦苦支撑,等待转机。
卡巴拉这个地精王子说是王子,实际上不过是地精帝国下属的一个亲王城主的儿子。地精帝国本就低人类帝国一头,他这个王子的身份在人类的势力范围内也不是太吃香。
更不要提他本身的实力也不算太高,因此即便他挂着这个王子的头衔,学院的宴会也不会叫上他。
但是不叫上他却并不代表他不能不请自来。
学院的宴会原则上是欢迎任何学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有了没评到精英级或者没个好爹就不能参加的规矩。
大概是出于自卑心理作祟吧,那些没有评上精英级职称的学生们渐渐不来参加学院举办的晚宴,在那之后这个宴会就成了精英级的独角戏。
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过经过学生们的口耳相传,反倒成为了金科玉律,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过很显然卡巴拉根本没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地精帝国崇尚商业贸易,他们对财富的狂热促使他们不断地钻研各贸易伙伴的法律,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法律条文的重视程度更胜于其他人。
口耳相传的东西可不是规矩,卡巴拉坚持这一点,直接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宴会场地,负责接待的学院服务人员还没理由拦住他。
紧接着这位浑身闪着金光的绿皮地精就这么鸡立鹤群地在站满了人类的会场走来走去,四处找着乐子。
会场不大,卡巴拉很快就发现了悲风一干人——说实话,一大票人围在那里,卡巴拉再不发现只能证明他炼金把自己的眼睛炼成白内障了。
“嗯,那是啥?悲风?他怎么又跟人打起来了?”
这里学院开学还没过多少日子呢悲风就在学院里跟人打了不少次,即便神经大条如卡巴拉也能感受到悲风身上散发出来的光环。
卡巴拉发现了倒在一旁的几名施法者,这几个家伙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也没人去把他们拖走。
卡巴拉来的时候悲风刚刚好把那几名施法者击晕,正游刃有余地放着一干战士的风筝,站在人堆里的卡巴拉甚至觉得悲风一个人的确能把这帮家伙全部打垮。
不过他的预测很显然失算了,悲风渐渐地被几个战士拉近了距离,从华丽地释放魔法变成了逃跑的时候抽空释放魔法。
很显然,没有意外地话悲风要输掉这场战斗了。
卡巴拉在这干着急,却没办法去帮助悲风——如果这是一场决斗,他的帮助只会导致悲风的名誉受损——他倒不在乎名誉,不过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的悲风可受不起这种打击。
稍微有点缓过神来的菲特公主也没有帮助悲风的打算,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适合战斗,而且她也不想让悲风的名誉受损。
“虽然这个悲风·科维尔实力不错,但是他的夸口也太大了。”
“没错,虽然那几个家伙我早就看不惯了,但是如果他们能揍这个抢走了公主还装逼的家伙一顿,我也是很高兴的。”
一旁围观的几个学生小声讨论着,他们的话被卡巴拉听去了。
“那么,他们并没有在决斗咯?”
“当然没有,那几个围攻的家伙又不是贵族,没有资格提出决斗。”看的兴起的学生没有发现身高还不及他腰部的卡巴拉,把提问的当成了边上围观的人。
“既然不是决斗,那就好办了。”卡巴拉心里一思量,从衣兜里掏出了一瓶药剂。
“悲风注意!”他对着悲风里大喊一声,然后使劲把药瓶甩向了正在围攻悲风的几个战士。
悲风一看卡巴拉把什么东西甩了过来,也不管丢脸的问题了,一个就地十八滚就滚了出去,几个战士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药瓶摔在脚边砸个粉碎。
一阵红色的烟雾从药瓶里散发了出来,几个战士愕然发现自己看什么东西都变成红色的了。
“嗯?怎么这瓶也不对?那这瓶和这瓶……不管了!”卡巴拉发现药剂的效果似乎和预计的不一样,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怀里的药瓶全丢了过去。
绿的、黄的、蓝的烟雾升腾而起,几个战士就像看万花筒一样,整个世界的颜色变来变去。
边上围观的学生似乎也有一些被烟雾波及到,不断地有人大喊我的眼睛之类的话。
卡巴拉看着自己精心炼制的药剂竟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不禁心灰意冷,把手伸进口袋里想摸出手帕来擦拭一下大眼珠子里挤出来的泪水。
“嗯?这还有一瓶?”卡巴拉在放手帕的口袋里又摸到一瓶药剂,就又甩了出去。不过这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药剂能有效了。
伴随着药瓶的落地,所有人的耳边都传来了一连串堪称可怕的巨响。
“虽然这瓶的效果也不对,但是就结果来看似乎还不错。”这是卡巴拉在晕过去之前脑子里的最后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