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查看的很快,那些人被呵斥可以走了的时候顿时如释重负,再也没有停留,径直走了。
所以等着轮到林泉时,药堂中便只剩下林泉、诗韵、嫣儿和那名叫做于全的学徒以及那名丑陋的男子了。
捕快看看画像,再仔细的看看林泉云淡风轻的脸庞,稍顷,开口喝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样不客气的语气使得林泉的眉头轻微的皱了起来,双眸微冷。他停顿片刻,沉默的走开了。
诗韵嬉笑着上前,弯腰探身,好奇的看了看捕快手中的画像,笑着说道:“这画上的男子是谁,你们为什么找他啊?”
这样天真烂漫的语气与稚嫩却也绝美的脸庞使得那捕快一愣,他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正想开口回答,却听得旁边一声轻咳,他转头看去,见到了捕头冷冷的目光。他身子一抖,端正了脸色,恶声恶气的道:“方才不是说了么,女子不用排队,你到一边去罢!”
诗韵脸一沉,不悦的撅着嘴,气冲冲的走到了林泉旁边。林泉轻笑,惹来诗韵的一个大白眼。
那名丑陋的男子默默上前一步,眸色淡定的看向那名查验的捕快。捕快一见男子的脸庞脸色便是一变,很是厌恶的匆匆看了几眼,道:“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捕头见所有人都已经查验完了,挥手道:“好了,钦犯没有在此,我们走!”
所有捕快纷纷应是,匆匆鱼贯而出。捕头行在最后,马上就要踏出药堂的门时忽然又顿住身形,嫣儿见状,心口一缩。
他转过身来,指着那名丑陋男子问嫣儿道:“李大夫,这位是你们新请的学徒么,怎么往日没有见过?”
嫣儿勉强定下心神,背在身后的小手紧握,骨节隐隐发白。她笑起来,笑道:“正是,他还是我李家的远亲呢,赶着昙花节来这里正好学几日医理。杨捕头,这钦犯还没有抓住么,正赶着这几日昙花节,全城戒严,若是外来的客人少了,摆茶棚的乡亲们可是损失不少呢!”
杨捕头最后看了那男子一眼,转头看向嫣儿,脸上现出笑意,温和道:“李大夫放心吧,戒严也只是严禁出去罢了,进来时倒是没有太过严查,今年的外来客也不少。唉,只是若到了昙花节那日还抓不到钦犯的话,等昙花节那日,出城的城门可要加派人手了,这天杀的钦犯到底藏在哪里,可真是害苦了我们了!”
“是。”嫣儿应道:“真是辛苦诸位官爷了。”
杨捕头看来与嫣儿关系不错,笑着说道:“李大夫客气了。只是你父亲今年去北方选购药材,赶到节前还回不来么?”
嫣儿摇头道:“只怕是赶不回来了,不过倒也无碍,我父亲往年也从未出城参加过昙花节,他嫌热闹呢。”
杨捕头呵呵一笑,拱手道:“今日多有打扰了,告辞!”
嫣儿笑着点头道:“杨捕头慢走。”
杨捕头走后,嫣儿偷偷抹去额上冷汗,看向于全道:“今日这么一闹,只怕是不会有多少病人来了,你今日便提前回去吧,权当休息一日。”
于全毕竟年少,闻言脸上露出笑意,笑着道:“多谢李姐姐,那我先走了!”
嫣儿见于全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她笑着摇摇头,又转身对着林泉与诗韵,客气的说道:“两位可是有哪里不适么?”
诗韵摇头道:“我没有不适,我是来找住处的!”
“住处?”嫣儿一愣,她又看向林泉,道:“那可是这位公子身子不适?”
林泉笑着摇头,道:“我也没有不适。我与妹妹慕名而来,想要观赏昙花节,奈何城中所有客栈都客满了,所以我想着,能否麻烦姑娘容我们借宿几晚,姑娘放心,钱财之上都好说。”
“钱财倒也无碍。”嫣儿面露难色,看向那名一直沉默的男子,道:“只是……”
一直沉默的男子定定的看着林泉,良久,开口道:“无妨,嫣儿,就让他们二位住下吧,只是家中屋舍有限,只能委屈公子与我住在一起,姑娘与嫣儿住在一起了。”
“那真是麻烦二位了。”林泉拱手施礼,笑着说道。
嫣儿脸色一松,笑着去拉诗韵,道:“姑娘随我来吧,将行礼可以先放到里面。还没有问姑娘的名字?”
诗韵与嫣儿拉着手向后院走去,可以听见她笑着说道:“我叫诗韵,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两名女子的声音渐渐远去,安静的药堂里只剩下了林泉与丑陋男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