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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妹妹出生

接下来的日子,叶天跟着父亲叶鼎正式开始了他们的修炼之旅,所不同的是,叶鼎对于叶天能够晋入修炼之道并不报希望,毕竟从常识来说,天赋决定了一切。

叶天每天修炼的内容就是在后山的小路上进行奔跑,耐力是拓展身体潜能的第一步,而且叶鼎的修炼之法木生决也是由木入道,只有充分与大自然的木势接触,才有可能入门。叶鼎则每天在山腰静坐,叶天得知,父亲的资质也只能属于一般,刚好迈入人赋九成的门槛,这也就意味着他在力通境中感悟有限,想要通过这一境界捕捉到天地间的元素极难,也很难从力通境进阶到汲神境。

由于叶鼎有修炼的基础,叶天天生的体质就超乎常人,更重要的是,在叶天的慧海处就一个神秘的存在,使得叶天在每天的修炼途中仿佛有无尽的力量,怎么用也用不完。叶鼎每天布置的“绕山五圈奔跑”实在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任务,叶天每天给自己加量也不觉得非常难受。叶鼎也发现了这一奇怪的现象,琢磨不透后提前迈入了修炼的第二步——砍树。

叶天父子所学习的木生决是整个大陆上最常见的木势法决之一,拥有变幻莫测的强大力量,不过同样因为入门难而不被庞大的家族所喜欢。在天地五势中,木势可成长的特性让它变得极为独特,而木生决就是要从木势的成长中找到突破点,最终学习到这项强大的法门。据说创造木生决的前辈本就是一名樵夫,在砍树中悟透木势,跨入修炼之境,一路勇不可挡,最终突入破空境,广传木生决,直至今天都是整个大陆之上的一段佳话。

在砍树的过程中感受到木势的存在以及生长,是木生决的诀窍点,叶鼎砍了整整十年树才感觉到天地间的木势,最终修炼成功。叶天的年纪还小,叶鼎专门为他准备了一柄小斧子用来砍树。深冬的后山显得格外荒凉,小动物们也都躲进了后山深处,只剩下7岁的叶天孤零零一个人砍树。

有时候叶天会觉得砍树还不如奔跑来得简单,也有时候叶天会觉得一个人很害怕,但是年幼的他都熬过来了。叶天经常会想起那一天父亲的眼神,还有父亲的话。

“有一些秘密,只有足够强大之后,才能挖掘到。”

在叶天幼小的心灵里装了很多心事,而且这些心事无法跟任何人倾诉。而且叶天觉得叶鼎心中也有很多事,不过父亲作为一个强大的男人他会选择一个人去扛,自己也是一个小小的男子汉了。每当想到这里,叶天就会拿起斧子,继续砍树。在叶天的心中,他并不甘于仅仅成为一个强壮的人,他想修炼,想变得真正强大,因为那个时候他才能找到心中那些秘密的谜底。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万木复苏时,按照叶鼎的话来说,对于修炼木生决的人来说,这是一年最为重要的时刻,萌动的春意将带动无数木势的蜂拥而来,如果能够把握时机,就有可能在这个时候一朝顿悟,即便没有突破,也好处无穷。

对于叶天来说,也早已经习惯了父亲的作息,不过叶鼎和月如沁倒是十分意外叶天竟然能够坚持足足三个月,要知道,即便过了年,叶天也才8岁而已。他这个年龄的小孩基本还都在玩闹,虽然叶天也偶尔会加入到他们的玩闹中去,但是每天叶鼎布置的修炼任务却从来都没有打过折扣。

在月如沁怀孕的这段时间里,她的所有表现和以前没有差别,叶天时常在怀疑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或者母亲真的没有消失。

不过变强的愿望已经深根在他的内心,腾龙纪9563年的春天,他每天都会学习叶鼎坐在丛林的最深处,感受着周围树木的成长。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这样默默的坐在林子中,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叶鼎告诉叶天,虽然春季能够持续三到四个月之久,但是处于勃发的时间却不足两个月,整个春季木势的涌动都非常强烈,但是木生决的独特性让感悟的时间大大减少。

叶鼎在修炼时木势外放,一层淡淡的绿光笼罩了他的全身,周围没有任何动物敢靠近,甚至是各种爬虫都会绕道而行。董村的乡亲们也知道叶家父子不是普通人,加上前几年叶鼎都会在春季来此修炼,于是这里也少人往来,落得一个清净。

或许是接触木生决的缘故,叶天对花草树木尤为敏感,每天的静坐让他学会了仔细的观察,渐渐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察觉到每一天他所坐的地方那些花草树木细微的变化。事实上这些寻常的植物虽然每天都会生长,但是变化却是微乎极微的。他所不知道的是,对木势的敏感正是踏入修炼的第一步,而真正能够借助木势并将其发挥到自己所修炼的法决中,则是达到了力通境的大成。

而这两天叶鼎的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晚上经常会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叶天感觉到父亲身上散发的气质跟以前有些不一样,看来是抓住了一些突破的关键点,迈入汲神境不再像以前一样遥不可及。

腾龙纪9563年的上半年,在叶天的记忆里出奇的安宁,虽然那时候的他几乎还不知道修炼的真正意义,虽然那个时候幼小的心灵里装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那半年生活之安逸毕生难忘。加上叶天所修炼的木势是天地五势最平和的势,他梦见那晚的次数竟也变得越来越少。不过无论如何,叶天在夜晚入睡之后,总是能够感受到一股暖流从慧海而生,这种奇妙的感觉会让他感觉到更加安心。

叶眉月出生在秋季,那个夜晚少有的风雨交加,一声哭啼带来了叶天在这个世界上最为重要的人。叶眉月哭了几声就没有再哭,叶天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会笑了,小小的眼睛弯成月牙儿一般。虽然是哥哥,不过叶天也才8岁而已,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是真正面对这样一个妹妹的时候叶天还是不知所措。他乐呵呵的挠头,董村里有不少人家都有几个孩子,也有像叶眉月这样的婴儿,但是当这样一个幼小的生命真正出现在叶天面前的时候,叶天才会感觉到奇特,这就是血缘的奇妙力量。

巨变发生在叶眉月满月的时候,那晚的月光格外皎洁,整个大地银白色一片,光透亮得如同实质一般。叶鼎逗了一会叶眉月然后和往常一样倒上一杯酒,而月如沁看着天空中巨大的圆月显得格外紧张。叶鼎察觉到一点异常,却也说不出异常在什么地方。叶眉月还没有出生时,叶天一般吃完饭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现在都会跟妹妹玩好一会。小丫头跟村子里其他的同龄的婴儿一点都不一样,不哭不闹,而且睡觉的时间也特别少。她非常喜欢跟叶天待在一起,这个小小的哥哥感觉起来几乎和妈妈一样亲近。

突然,院子里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一个巨大的五芒星凭空出现,叶鼎迅速拿出他的弓,挡在大门前。光辉闪毕,五芒星中出现了五个人,中间一位是一名老者,头发已经掉光,胡子却长及胸前;他身后是两男两女,男的皆英俊,女的皆靓丽;五人都身着一样的银色服饰,左胸前一个月牙儿标记显得格外醒目。

当他们五人出现在院子里,叶天就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们的气质跟月如沁一样。原本他以为只有月如沁才拥有这种特殊的气质,这也是他一直犹豫母亲的身份的原因,因为那天晚上发生事情的前后,月如沁身上的气质从来都没有变化过。

五人的出现让叶鼎非常警惕,因为他能够感受到眼前这五人都不简单,一种异常强大的感觉以一种特殊的法决内敛在他们的身体里,凡人无法察觉,但是修炼到一定境界的人都会若有若无的察觉。

老者见到叶鼎并无表情,也不见移步就突然出现在叶鼎的面前,右手劈向叶鼎的脖颈,一阵绿芒闪过挡住老者的手,是木生决凭空产生的木势所凝聚成的盾。但是叶鼎依旧无法抵住老者的力量,疾退十来步才稳住身体。

“小伙子以木势入道,已达力通境大成,如有造化有机会精进。”老人点到即止,轻抚胡须,笑着说道。他只凭借简单的交手就能猜测到叶鼎的实力,足以说明很多东西。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叶鼎知道自己跟对方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而且也不知道这五人的来历,自然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同时叶鼎也知道这无名老者出手的目的也就是给一个下马威,并没有真正伤人的目的。

与叶鼎过完招,老者抬起头,望向屋内的月如沁:“小月儿,见到我也不打个招呼?”

自从五芒星的出现开始,月如沁的脸色就变得苍白,无名老者等五人的出现更是让她的身子颤抖不已。老者打完招呼,月如沁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孩子交到叶天手中,整理了一下衣衫,袅袅走向前,微微躬身:“拜见姜老。”

无名老者身后的四名男女见月如沁前来,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一起向前躬身行礼:“拜见圣女。”礼罢立即退回到无名老者的身后。

叶天很惊讶于月如沁的身份,不过在他看来,父亲的惊讶更甚。不过叶鼎脸上的惊讶一露即收,但是他握紧的拳头能够感受到他内心波动得厉害。

“小月儿,你这一别,可是让我们几个老东西找的厉害啊。”老者不见如何动作,忽然出现在叶天的身前,看着叶天手中的婴孩,“这丫头和你小时候一样啊,我也是这么看着你长大的。哎,孽缘啊!”

“姜老!”

“小月儿,姜老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不会伤害这孩子的。”老者说着话就从叶天的手中抱过婴孩,叶天感觉到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不能动弹。这时候从他的慧海中闪过一道黑色的光,那种感觉一纵即逝,但是那种被束缚的感觉也消失了。

“咦。”老者见如此情景,也大感惊奇,不过仔细看来,叶天与常人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也难以看出什么特殊之处。

“天儿,没关系,姜老不会伤害眉儿的。”月如沁开口,叶天有点不甘心的让老者从怀中抱过妹妹。

“这两个孩子都不简单啊,这小丫头天纵之姿,神赋惊人,比小月儿你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小哥看上去极为平庸,不过我却觉得他体内凝聚了一种奇怪的力量,想来也是前途无量。”一般来说,小孩要周岁以上才可用特殊之法看出慧海天赋,但是这老者仅仅在不经意之间就摸清了叶鼎父子三人的天赋,足以体现他个人的修为之高。

“真的吗?”听到姜老的话,月如沁很开心。

“不过,没有一个适合她的环境,恐怕未来成就也有限。”老者开口,明显话中有话。

月如沁听到之后,眉头紧皱,冥思苦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姜老,我知道你这次来的目的,我跟你们回月神宫,但是孩子我不带走。”

“你……”

“我命天已定,原以为逃离中洲就能逃离宿命,没想到我还是太天真了。虽然我也希望小眉儿未来能够成为天之骄女,但是相比较下来,平静的生活或许更加适合她。”月如沁下了这个决定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色苍白无比。叶眉月自然不懂这些,她也不认生,在老者的怀中不哭不闹,看见月如沁看向她,开心的笑出声。

“可是……”

“求姜老成全。”月如沁就要跪在老者的面前。

“哎,小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姜老出手极快,一阵银光托住月如沁的身体,没有让她跪下来,“罢了,罢了,这事不让宫主知道就是了。但是小月儿你的身子已经不完整,宫主定然会发怒的。”

“只要孩子好,我甘愿受罚。”

“好吧。”老者将孩子送还到叶天手中,缓缓踱步到叶鼎身前,“小伙子,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谜,但是这个世界之大或许超过了你的想象,如果有一天你在修炼之上有所成就,那么可以前往中洲月神宫来找她。”

老者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看着叶鼎:“小月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和她有缘,那么我就送你一场造化,或许对你目前的境界有好处。这力通境是聚五势,这五势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都是天地之间实质存在的,所以人赋尚可又有造化基本都有机会迈入力通境;而这汲神境是凝五神,天地间有五势,同样有五神,五神分别是光、影、雷、风、毒,这五神每一种都存在,不过都难以琢磨,所以即便神赋高,没有好的法决也难以入门。这五势和五神并非同源,所以单纯借势攻神或者借神攻势都不易成功。”

老者一番话,叶鼎眉头紧锁,却让叶天脑海中紧密的大门有一丝松动。

“这一本弄风术是我偶然获得,并非月神宫所有,赠予你,至于你是否能够到达汲神境,还要看自身造化;这一本暗语决留给小丫头,乃我月神宫真传,倒也不至于浪费她的惊人神赋。小伙子,路很长,世界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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