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阿花,我梦见爹娘了,他们说过年时就把我接回去。”这是和王雅一起的室友,简单说就她们俩被关在一起,倍受格外照顾,每日早起,都有专门的婆子指使他们干这干那,稍有不满意便是棍棒伺候。王雅摸着琬芸空荡荡的裤腿,心中懊悔不已,若是她早晨能拦住她,就不会被打断一条腿,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我要见夫人。”王雅朝着窗外喊道。
没有动静……
“我要见夫人。”王雅二次喊道。
我要见夫人!我要见夫人!我要见夫人……当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终于门外的人忍受不住了,提了棍来见王雅。
这是平常看管王雅的婆子,听了窦大小姐的吩咐,她们便专门派了一个人看着王雅,不仅不让王雅不好过,而且24小时看管着她,连上厕所都在一旁看着。
咦……婆子被骇得向后退了一步,她没有习惯眼前的人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她看。像什么……像什么,她描绘不出来,是了,像这样的粗使的婆子是没办法见到贵人的,自然描绘不出来。奴性让她在她面前想要下跪。
“我要见夫人。”王雅再次开口,她身子笔直,虽着一身麻衣,在这寒风呼啸的夜晚,显得很单薄,衬得她就像秋地里开的小野花,可再仔细去看她的眼,乌黑耀眼如同天上的星宇,烨烨发光。
发生了什么事?一大群拿着棍子的婆子涌了进来。让原本就不大的小草房变得拥挤。王雅叹了一口气,她唯一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阿陈,怎么了?”带头的就是前面跪在窦大小姐的那个婆子,夫家姓马,故叫她马婆子,她出口询问道。这个世界人们苍老的速度很快,王雅以为这个陈婆子应该已经40有余,结果前面听到他们谈话才知应该这个阿陈应该是初嫁人妇。
阿陈这时也有了底气,胸脯一挺,恨恨的说道:“这人想要见夫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竟然想要见夫人。”阿陈喋喋不休,说来说去就重复着一句话。
“够了。”马婆子打断了她的话,她让她说话,自然是想找个什么理由,来教训这个阿花一番,否则带了这么多人干嘛?结果陈婆子太让她失望了。
“贵贱有别,某些人看了是要被教训教训了。”马婆子颧骨突出,脸部奇长,阴毒贪婪的眼神在王雅身上扫视,目光定格在王雅露出来的一段手腕。
“啧啧,果然会被毁了脸庞。这原来的脸恐怕比那狐媚子还要妖媚吧。”马婆子语气中流露出一种妒忌,她那老不死的最近迷上一个妓女,家中的钱都被败光了。
十几个人渐渐将她逼入死角,这时,有人附耳朝马婆子说了几句,马婆子点了点头,领着众人消失在夜色中。
王雅楞了半晌,才扶床而做,若遭刚才那些棒子伺候,自己也该,王雅有些后怕。
她掖了掖琬芸身上的稻草,凝望向窗外,只是这时她心中生出了些不安来。
夜黑月高,清冷的夜,琬芸一条腿被打断,发着高烧,那简易的门随意的被木栓子栓着,实在是最最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