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切都晚了。那个烙铁完美无缺的烙在了被五花打绑的人儿的脸上。
可恨,自己的手被那厚重的铁链扯着,不能动分毫,奋力挣扎也无法扭转任何,眼睁睁的看着那红的灼烫无边的烙铁一点一点逼近自己,没有丝毫阻挡。
这是恐慌,这是无力感,在这一刻王雅突然意识到自己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咒你……”王雅张口大骂,可是只说了三个字,脸上传来了剧痛让她剩下的字成了呜呜声,那如风一般的男子,伸出他纤细的手指,轻柔的将她的下巴卸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配她。窦大小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开始狂笑,笑得连身体都在抽搐,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擦因为笑而留下来的眼泪。
“珠儿!”男子轻轻的发出声音,如同一片羽毛,心疼她,让他的脸色却更白了,白得连脸上的血管都能看得见。
“宣,你说这样的她子霖是不是就再也看不上了。”窦大小姐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半晌后,缓缓伸出手,抬起趴在地上的已经让人无法辨清面目的脸仔细端凝后,无比惊喜的说道。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轻轻的靠近从小就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的人。
“珠儿,就让她消失在这世间吧。”他说的很慢,声音很轻也很远,手指熟练的替她拢了拢因为太过激动而没有遮好额角疤痕的发丝。
“不,我不,我要真正让她陈列在他的面前,让他看看,他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子。我要让他永远不愿意想起她来,我要让他彻底的憎恶她!”窦大小姐丝毫没有察觉到男子的情绪变化,斗志昂扬的继续说道。
“宣,你会帮我的对不对?”窦大小姐撒娇似的的皱着他眼里可爱的琼鼻说道。
爱你不就是让你真正的幸福快乐吗?连宣心中有种苦涩流淌,但看到他心爱女人眼中闪现的亮光,他又不忍拒绝,这都成了一种习惯……
“宣,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窦大小姐对他灿烂一笑,随即就不再关注他。看着她坐在软椅上,把弄着一柄玉如意,他知道她在谋划后面的事情了,他不在打扰她,他确定了王雅没有死后,便退进了黑暗。只是这一次,让他突然想起了他们小时候一起在埂间玩耍,永远缠着他给她抓知了的画面,现在的她明明就是以前长大的她,可是为什么她却离他越来越远了呢。
这一次再让她任性究竟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这一点连宣他没有想过,他以为他能替她承担,可是再到后来发生的一切,他才知道他之前错的是多么的彻底,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都是废物吗?自听到失去她行踪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处于暴虐边缘,他沉声一喝,手臂青筋鼓起,那把重剑便扔在了一个浑身黑衣人的脚下。
大殿之上肃杀之气弥漫。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连药老都跪在公子霖最近处,若不是有人拉着他,他此时已经撞死在柱子上了。不过,王雅若在场,定会发现,这跪在大厅里人的面孔,不就是刚刚她所见过的所有的人嘛。
这时,有人进来了,悄悄的附在忠叔耳朵上说了几句。
“大点声!”公子霖突然眼神紧锁着那个下人,吓得下人直接瘫坐在地上结果打翻了旁边的灯塔,火苗迸了出来,点燃了那一叠衣物。
下人吓瘫了,紧忙扑火,全部人都起身救火,火扑灭了,可是那坐在高位的人脸色却越来越沉,他正用冷眼打量着他们。
“杀!”他性感的嘴唇仅仅吐出了一个字,毫不费力的一个字,四周突然涌来数十个黑甲卫,两人拖一个,包括那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奴园的所有人全部被拖了出去,可能这次是奴园的女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自家真正的主子。
“公子!”
大厅静的连根针掉了都能听的清楚。见忠叔欲言又止,公子霖撇了一眼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说下去。
忠叔将一个柬呈了上去。公子霖翻开一看,脸色更是沉的说不出话。
“去请她,一个时辰后,前往大公子府。”公子霖挥了挥手让他去安排。
“子霖!”窦大小姐坐在鎏金的马车里,温柔的喊道。
“夫人今日如此高兴。”公子霖扫了她一眼,懒洋洋的靠着车内的软垫上。
车上的软帘吊起一脚,没有人知道公子霖现在在想着什么。
窦大小姐抿嘴一笑,丝毫没有在意的收回原本想要为公子霖按摩的手指,故意找了话题道:“听说大哥从塞外带回来一批女子,各个貌若天仙。我倒是好奇的紧。”
“那夫人便好好看看罢!”公子霖语气冷硬,但破天荒的竟然接话,让她好不开心。
公子出年方二八,公子霖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庶出长子,娶一妻三妾,生两子,均庶出。曾因稽查私盐掀出前朝余孽备受皇帝赏识,官路畅通至吏部尚书,更赐天鸿府邸以示奖励,一时间轰动全京城,要知道这天鸿府是先皇原本要赏赐给当今皇帝做太子府的。
这殷家要变天就是这样传来的,殷家宗老四中出三,请他回府,允他逝去的娘亲入殷家祖坟,这无意于就是承认他嫡子的身份。
如今,他三去塞外,带回了大量西域文明,更是与匈奴王签订了和平条约,加大双方贸易合作。三去三回便免去了全国战乱,国家动荡,解决了国家的燃眉之急,当下风头比以前更甚。
他回来了,天鸿府高官达贵络绎不绝,争相拜访。
“公子,我们到了。”忠叔恭敬的卷起车帘,指挥着人拿来脚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