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直接,让王雅话音一顿。这样开门见山的谈话,她还是第一次。
“我认为关键时刻,我能够帮助你。”两人眼神空中相对。一个眼神澄澈,坚定,一个则是冰冷嗜血,吞噬一切。
房间内的温度又下降了,这让王小一原本就单薄的身子骨又打了个冷颤,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王雅,暗暗下定决心,如果那人要对自己主人不利,他一定要挡在主人的身前。
就在这时,薄情的嘴唇吐出低沉的声音,这声音中夹杂着不同寻常的平静,让人一瞬间产生错觉,仿佛如果王雅说错了,那么她就永远不可能再错了:“说来听听!”
可是王雅似乎并不受影响,她莞尔一笑,散发出沉着冷静的气势,缓缓说道:“如今贵族与我国开战,现已战成平手。”
“那又如何?”燕寒调整了下姿势,眼神凛冽的盯想王雅。
“贵族派你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慕容寒军中威信极高,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所以你就来了!”王雅抬头主动与燕寒对视,只是听到这话,燕寒终于变色,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这让王雅看得很清楚。
王雅握着茶杯的手心全是汗水,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如果慕容寒恼羞成怒,她就经典了!
王小一再也忍受不了场中的气压,他一个迈步,英勇的挡在王雅身前,他已经强烈感受到燕寒的杀意。
“呵呵,你很聪明并让我产生了兴趣。”慕容寒看了一眼充满敌意的王小一,嗜血的眸中出现了一抹笑意。
“你且说说,本王会遇到什么危险,你又如何能够帮本王脱离危险?”慕容寒承认王雅先前说的属实。听到这话,王雅的心安定了一半,他身子不自觉的向前探了探,这表明他感兴趣。
“很简单,冀城离建安不远,仅需要半个时辰行程。如果你要离开,我可以为你提供水路。”王雅抿了口酒,悠然说道,这时候仿佛他们俩角色互换了。
轻拍了下挡在她面前的那个十一岁的小人,王雅示意王小一不要那么紧张,不要紧张的快要将自己的手都要抓烂了。
“好,就如此吧!明日我将启程,若是需要我会给你消息。”慕容寒笑道。待王雅离去,海木达走进了屋,不解问道:“主人,为何要答应他,那梅府本就是我们囊中之物,我们杀他们易如反掌。”
“此话我不想再听到一次,出去领罚吧。”慕容寒如电的目光射向海木达,顿时让海木达噤声。
“是!”海木达不解,但军令如山,一拍胸脯,出了门。
“主人,海木达挨了三十皮鞭。”王雅刚进入后厅坐定,就听见王小二回来说道。
“嗯。”王雅喝了一口花茶,此时她心情极好,海木达可是他的心腹,他因为她而收拾他,这表明,他认同了。于是半开玩笑的道:“什么时候,你们能够将这主人改成大哥呢!”
“大哥好!”王小二机灵,张口就来。
王雅放下茶杯,将王小一他们全叫来,吩咐道:“我给你们一些易容膏,这次应该吸取了经验了吧!再别在放消息的时候,被别人盯上!除此之外,我还要给你们多一些钱,你们用这些钱网络一些无家可归的叫花子,让他们为你们所用,知道了吗?”
“知道了!”六人异口同声,清脆的声音在望雅楼专门留给主人的后厅回响,他们现在是真正领略了消息的魅力。这几日大哥并没有闲着,教他们如何分析消息,从那些细枝末节的迹象,让思维顺流而上,从而发现因果的关系。
“附耳过来,我要你们明天将这些消息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是对你们的历练。放手去做吧!出了什么事,由我替你们担着。”
王雅嘱咐完一切,坐正了身子,心想着明日,姬三应该会回来。
没错,王雅请慕容寒帮的就是这个忙。只是没想到,仅仅让他从梅府借道,他就同意了帮她将姬三救出来。这个梅府似乎有一团迷雾,有待她好好探寻探寻。
此时正值午时,望雅楼依旧人身鼎沸。王雅听着这热闹的声音,思绪飘得很远。梅府是她误打误撞住进的府宅,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变成了别人的一颗棋子。若不利用得当,岂能对得起下棋的人。只是这梅府,究竟处在这棋盘的哪一个位置?
王雅苦恼了半晌,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除非将那个吏部尚书抓来,好好盘问盘问,好在此事不急,所以她决定不再苦恼!
当天,魏府的一些负面报道就开始传播开来。
一个十几岁的姑子在街上痛哭,哭她家十亩良田被魏府霸占,而且拿出自家的地契让众人瞧,说这是她被那些魏府狗贼踢得半死也没有说出下落的东西,现在拿出来就是就是要让人看看这些个畜生的嘴脸,还她家良田;紧接着,又有一个老汉跳了出来,说他家十三岁的命根子被魏府二公子看中,抢走当了**,现在都不知道生死,老头哭的那叫个老泪纵横……这样的事件在冀城上演了十几场,箭头直指魏府。
一石激起千层浪,第二日,当姬三大摇大摆的从魏府出来的那一刻,全城都沸腾了,王灵公子打赌得来的望雅楼,魏府竟然想背地里威胁他,想将楼夺回去。魏府近几十年来激起的民怨达到了最顶点。有人竟然将魏府家主爷爷干的恶行也拿了出来说事,这让王雅着实汗了一把。
众人看向魏府的眼神,没有了以前的敬畏,反而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魏府众人当的是过街老鼠。
“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魏府老祖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过去。
“老爷,老爷!”顿时,魏家上下哭闹声响作一片。
魏风冷眼看着魏府上下乱哄哄的的一团,气氛说道:“大哥,这绝对是那姓王的干的,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魏号气得笑出了声来,怪只能怪自己府里这一帮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