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可是将我们吓死了!”赵丹儿赵双儿两姐妹看到王雅进屋,紧忙围了过来,脸上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这让王雅心中很暖。
王雅在桌边坐定,两人紧忙上前为其捏肩捶腿,递上暖茶。
“汝观今日所为凶险乎?”王雅享受着微闭双眼问道。
“嗯……公子今日所为看似凶险,但是看起来公子似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赵丹儿想想说道。
“你且说说。”王雅问道。
赵双儿笑盈盈的接口道:“这第一步公子您先逼着魏风与您打赌,并让王小一他们将消息传得满大街都是。”
王雅听后,瞪大眼睛矢口否认:“明明是魏风看我不顺眼,出言侮辱,否则我怎么会如此血性的去和他作这荒唐的赌。”
“您知道那魏风追求周大小姐好久了,所以您就故意风流倜傥的站在那里向着周雨儿献殷勤,这魏风自然看不过啦!”赵丹儿一副您就别装的样子看着王雅。
王雅微笑,示意她们俩接着说。
“这冀城与建安临近,又是一小城,偏安一隅,常年未受战火波及,大家饭后闲谈自然就是这冀、魏、周家的那些事了。所以,今天以后您应该就是这冀城的风云人物了,如果以前别人看您可能是粉面书生,那以后大家看您只会觉着您有血性,真男儿,不惧强权,只要您明天能够安然无恙的去望雅楼,那么就算您真的在冀城站稳了。”赵双儿说到最后一句,不由担忧的看向王雅。
赵双儿话音一落,屋内欢乐气氛渐渐消散,转而陷入寂静,只有那火烛燃烧的劈啪声。
“去叫姬三来!”王雅沉思了好久之后,吩咐道。
两姐妹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向王雅行了一礼,退了出去,留着王雅一人又静静的陷入深思:今日自己并没有安排好一切,若没有姬三、没有燕寒,仅凭着自己控制住魏风,要想得到望雅楼根本是痴心妄想。今晚也不会是太平夜,魏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王雅转头看向窗外,明明是月光下宁静的景色,却怎恁的黑的吓人,紧接着王雅就听到一阵急而快的脚步声。
姬三推门进来了,因为走的过快,那粉嫩的脸有点泛红,鼻尖也渗出汗珠,惹得人真想上去掐掐他的脸。
当然这个样子的姬三也只要王雅能够看到,若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姬三便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你怎么不事先与我商量一下?”姬三推门便质问道。
“原本今日我只是想与他们结交一番,然后和他们谈成一番交易,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能得到那望雅楼,岂不是更好,所以……。”王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所以,你就与他们作赌,赌赢则罢,赌输了你就……你就……”姬三气得一跳而起,指着王雅鼻尖,不敢说出输的后果。
“我一定不会输,所以没有输的后果!”王雅轻笑出声,转移话题,问道:“你的功夫恢复啦?那食人鱼是怎么回事?”
“没有恢复,那食人鱼是我的宠物,它们一直就离我不远,正好这梅府有湖与海相连,它们自然能够找得到我。”姬三解释道。
“今晚是个不平夜!”王雅敲了敲桌子说道。
“自然会是,你凭白得了望雅楼,我是魏府都不会原谅你。”姬三没好气的说道。
“公子,公子,王小一他们被人抓了,那人点名要见您。”赵丹儿在门外焦急喊道。、
果然,说来就来,王雅心里想着,但面上却不急,缓缓问道:“不要急,慢慢说。”
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赵丹儿心中不由一静,又恢复了以前大家小姐的优雅,说道:“公子,梅府刚才来了一人,他说他是燕寒公子的人,燕寒公子带话给公子您,王小一他们六人若不是公子您的人,他还要给那些人。”
屋内静极了,说完这话并没有听到任何回音,赵丹儿清了清嗓子,有些沙哑的道:“那人还说,燕寒公子又说了他了解公子您跑步的速度远胜于其他人,所有仅给您半柱香的时间,若是您没到,那么他要将王小一他们还给那些人。”
“那些人是什么人?”王雅皱眉。
“似乎是魏府之人。”赵丹儿黯然道。
“别去,如果是陷阱,你们都会死。”姬三不同意。
“我已经将他们视为我的弟弟,所以,我必须去。走吧!”王雅一阵风般冲进前厅。
此时,陈伯、张大眼珠子、赵双儿正严阵以待的盯着来人,连杯茶也没有,仿若如临大敌。
王雅再看那人,赫然就是燕寒的心腹。
“带路吧!”王雅道。
众人阻挡,但被王雅喝斥退。她心里更加没谱,这人为何对她的事这么上心。
在燕寒规定的时间内,王雅来到出芙楼,这座客栈被燕寒全部包下来了,十几个铁甲卫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立在四周,所有行人都绕道远行。
王雅深呼了一口气,踏入出芙楼。这出芙楼本就与望雅楼相邻,是冀城最繁华地带。那燕寒自街上走来,那种杀伐气势加上他们不一样的面容特征,便自动让人退避三舍。
当王雅踏入出芙楼的那刻,所有在远处观望的人都神情动了动。在这样一个古老的小城,所有的事情大家都很容易知道。
出芙楼因为那个人的存在,便得无比冷寂。王小一六人被绑在一个大柱子上,当看到王雅到来,原本垂头丧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懊恼与不敢置信。王雅向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放心。
燕寒所在的房间处于二楼最大的那间豪包,门前两个铁甲卫,看到王雅站到门口,主动将门打开,示意王雅进去。
不得不说,王雅此刻的腿是在抖的。
“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房间内传来一道低沉而优美的声音,燕寒正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那床大得离奇,可供五人横卧。燕寒身着上好锦缎睡衣,那宽松的衣服正好松松搭在他的精装宽大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