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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06 玄机重重

林保汇报说,他去牢中看望古鸿和蒋化二人,试探了二人的态度。古鸿对承担全部责任十分不情愿,表示虽然身为店长,但此事只有抓到真凶才是正理,其他人不应承担本不存在的罪过。蒋化说的十分简单,只要米行不亏待他,一切听从米行的安排。

仔细调查了米行各个角落,包括各个员工的住所,除了米行配备的专用捕鼠器,并未发现任何御鼠的器械和药物,更不用说有老鼠药。

米行的所有员工及其家属,这段时间以来,五个员工有比较大变化,分别是

南门分店的郑裕富,最近家中盖房子;

西门分店的冉晓月,最近母亲得了重病,请假回家;

西门分店的封简治,最近时常和几个朋友去吃酒;

永宁仓库的柯昌成,最近买了几件较为昂贵的衣服;

东宣道分店的张控,晚上夜行跌了一跤,手臂脱臼。

又仔细盘问了东宣道分店的人员,得知那几天的确是李锦值班,也有机会接触店中的粮米,因此的确有嫌。林保去问他,他已经好些天被限制外出,十分害怕。李锦说那几日夜晚十分寻常,无人进入米行,不可能晚上被下了毒。

林典问道:“柯昌成是否是那天给林浩装车的员工?或者经手过那一批粮食?”

“这我倒也留心了,柯昌成是仓库的设备维护人员,一般不会直接接触粮食。虽然仓库的老鼠夹都是他负责安装,但那几天库内并没有安装和维修设备。另外,给林浩装车的是另外几个员工,也都是临时叫进去帮忙的。”

林典不觉蹙眉道:“这五个人必须仔细侦查,继续跟踪,看看他们是否突然间多了钱,欠了债的。林明,其他米行的情况如何?”

“方圆数里之内,除了林家米行,只有邱家米行和莫家米行的分店。其中邱家四个分店,莫家五个分店。最近变化较大的就是东宣路分店附近的邱家米行和莫家米行分店,我们米行出事后,他们新进了些米,生意比往日红火了不少。附近还有一家莫家米行的分店,最近也在打折让利促销,赚了不少眼球,我们的一些老客户,这几天都到那几个店去了。”林明叙述道。

“我们店停业了,自然他们店就热闹了。”林典想了想说道:“或者也是他们希望得到的结果。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员工变动情况,或者情况反常的人呢?”

“请父亲原谅,我们正在努力查询。”林明不安地回答。

三人正讨论期间,有人来访,却是司阔和另外一个中年官员。众人行礼之后,分宾主坐了下来,司阔介绍那中年官员道:“这位是理部卢大夫卢菖蒲,是永宁有名的侦破高手。特来帮助林大人和林公子。”

林典、林明连忙重新行礼致谢,把事情的始末作了说明。卢菖蒲一边听一边想着,一边问了些细节,而后说道:“以晚生之见,案情已经相当明显,林家米行受人陷害是实,只是希曼公主不肯善罢甘休。林公子自然不会是下毒之人,那么下毒之人便很可能是古鸿、蒋化、李锦,仓库那头的某个员工。可以找到他人陷害的证据,但查找下毒之人可能非常之难。你们其实忽略了另一个线索。”

“什么线索!”众人齐问道。

“就是那几袋有毒大米!”卢菖蒲解释道:“如果是故意投毒,这米袋必然被拆开过,所以只需查看米袋的封口线,看看是否有异常,就可以证明米行被人陷害。”

“啊!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事!”

“那戴克和毛伟未必肯让你们重新查验米袋,或者说即使发现异常了,他也未必愿意确认这一事实。”卢菖蒲继续说道:“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希曼公主那边是关键,过了她这一关,我们才能从戴克那拿到有毒大米的袋子,然后才能看看是否有新线索,以帮助我们找到下毒之人。”

“希曼公主与草民曾有些过节,只怕不容易改变主意,我请了德王帮我说情,才同意宽限我们些日子。”林典说道。

卢菖蒲应道:“或许不然,公主虽然与林大人有过节,但她一定更痛恨下毒之人。其次,她不愿意听我们的话,必然有愿意听的话。”

“卢大人此言,令我等茅塞顿开,那么以大人之见,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才好?”

林典问道。

“德王已经试过了,看来还不足以动公主的心。但吴大人的病还需要些时日,我们或许可以通过邱太医给她说明。只有找到下毒之人,确定是何种毒鼠药,吴大人的病才能早日根除。”

“卢大人高见,只是我们与邱太医都不甚熟悉。却当如何是好?”

“我同司先生来的路上已经想过此事,有些把握。那邱太医是坂西人,刚好同内子同乡,与我小舅子颇有往来,我可以让他同邱太医说去。”

林典大喜,与林明、林保又站起来鞠躬称谢了一阵。

过了几日,希曼公主果然听从了邱太医的话,给林典传了话,同意不再向戴克施加压力,并催促他尽早协助抓到下毒之人。那边的戴克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便让毛伟、卢菖蒲、邱太医等人重新查验了毒大米袋。结果果然看到三个米袋的封口上都有些略微不同,不仅有些多余的针孔,就连封口线也似乎粗了一号。仔细查看袋子的周边,发现其中从希曼公主家取回的袋子上面还有点油迹。

卢菖蒲颇为高兴,让毛伟等人重新化验了油污的成分,那油污的成分是橄榄油,在官宦人家十分普遍。比较了封口线,封口线的确比林家米行的大了一号,但在永宁也颇为普通,好多包装都是采用这号线封口的。得到这样的结果,众人颇有些失望,虽然多了点线索,但这和大海捞针差不了多少。

过了两日,从邱太医那边得到了新的消息,因为吴炯对橄榄油过敏,希曼公主家从来不用橄榄油。得知如此,林典等人颇为振奋,因为林家米行并不销售橄榄油,这就可以证明米袋曾经被沾有橄榄油的手碰过,也一定程度上排除了林家米行参与这件事情的可能。但即使如此,林浩、古鸿等人的嫌疑也无法排除。案情重新陷入僵局,卢菖蒲一时也没了主意,这让林典等人十分着急。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眼看就快到过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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