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月30日,林典和林明一齐到了永宁。先到牢中看望林浩,祖、孙三人相见,林浩忍不住热烈盈眶。林典安慰林浩,简单问了些情况,随后同林明一起来到了米行。林明指示米行的各个门店全部暂停营业,关门整顿清查。将东宣道分店的所有人员,一一盘问详查。所有粮米,全部重新开包检查。命令所有员工,不得擅自行动。林典备上一份厚礼,亲自到希曼公主家道歉求情。岂料希曼公主见林典前来,心中来气,干脆给他来个闭门羹,只说法堂上再来理论。林典无奈,只得四处拜访,活动关系。但他已经久不在朝中,人缘已淡,何况又是与希曼公主作对,奔走数日,竟然毫无进展。
正在一筹莫展之间,戴克又再次提审林浩。林典和林明急忙赶到雍城经政堂。原来又有一户人家中毒了。查验之后,竟然还是同批粮食所致。原来那户人家15月15日上午买米回家,待了些日子才食用。万幸的是并无人员死亡。如此一来,米行大米中含有老鼠药之事,已然坐实。林典反倒是安心了许多。新的事件也提供了新的线索:林浩在13日把米送到分店,15日将三袋有毒大米出售出去。这表明能够下毒的时间只有14日晚上到15日早上这一段时间。林典和林明重新到了分店,盘问了那几日所发生的各个方面的细节。又到了牢中,同古鸿、蒋化详细了解了当时的情况,有哪些人到商店,又有哪些人买了米。可惜已经过了些时日,加上客人来往频繁,能够记忆的东西十分有限。可以断定,一定是有人故意投毒陷害米行,但究竟是何人所为,难于判断。
林典同林明、林保商议道:“投毒之人,只恐难于抓获。但此人不抓,则米行难安。浩儿等人久在牢中,实非良策。按芙罗律法,故意下毒但没有致死者,为故意犯罪;则主犯可判十年以上二十年徒刑,从犯判判十年以下徒刑。过失下毒但没致死者,属过失犯罪;主犯可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徒刑,从犯判三年以下徒刑。如果是遭人陷害,则可以免于刑罚。此番中毒事件,可能会按照我行过失,在米中混入老鼠药为案由,导致吴炯和那一家子中毒。”
林明道:“倘若如此,在无法判定主犯的情况下,浩儿与古鸿二人将成为主要负责人,蒋化为次要负责人,届时浩儿会有三五年的牢狱之苦。我仔细推敲,感觉值夜班的员工李锦,有下毒的嫌疑。我们得仔细盘查。另外,我们在尽力追寻凶手的同时,应当尽量争取让诉讼方撤诉。我和那户人家交涉过了,他们已经同意接受赔偿,撤回诉讼。如果希曼公主也能撤回诉讼的话,则可以免于刑罚。但希曼公主那边,一直十分傲慢,拒不相见。”
林保道:“可以给古鸿和蒋化一些补偿,让他们把责任承担下来。如今除了吴炯,还有一户人家受害,按理可以将少爷的责任撇清。不知能否先把他释放出来。”
“这只是我等按常理推断,戴克和毛伟是否认同尚且不知。希曼公主一家,或许可以请德王一起前往帮忙说情。目前米行遭人陷害事实明显,我们可以先反诉一状,争取时日。”林典说道:“林保,你得扩大范围,把永宁所有员工的情况都去调查一下,看看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是否有异常现象,比如添置地产、房屋,贵重物品,或者有吃喝嫖赌的行为。重点调查一下李锦,我觉得他也应当承担一些责任。林明,你去探听一下附近几家米行有什么异常反应。”
当下计议停当,林明到雍城经政堂递了新状,请求帮忙破案,寻找陷害之人。林典则去向德王求助,同他一起来到希曼公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