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猫岭长数里,沿着山腰成个半弧形而上,是上毙马关的必经之路。虽然有些陡,但路宽弯少,倒也易行。由于是长坡,马车往上拉,相当的费力。路的两边却都是高高的针叶林,长着松杉之类的树。倘若在战争之时,两边都可以用于伏击。有大风相助,是绝佳的火攻地点。将近午时,对面也有了一些早行车辆经过,大都是打着官府和镖局的旗号。见了面偶尔打探着前路有些什么情况,看到林浩和燕子拿着铲子押着金蛇天君,便知道前路已经通畅,大赞一番。那乔历倒也是此道的熟人,见面问候的不少。
队伍费了近一个时辰,终于爬上黑猫岭。或许是惧怕的缘故,并没碰到什么阻拦。前方就是毙马关,靠近另一头的驻军要塞。众人松了一口气。
毙马关是一条狭长的山谷,空气及其闷热,好在此时已入冬,天气寒凉,不至于毙杀马匹。路虽然弯曲,却比较平坦。马车行谷中,看天空仅现一个长缝,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一线天景观。可惜两壁潮湿,鸟粪奇臭无比,令人窒息。原来除了风小热大,还有个鸟粪难忍的原因。过往的商队都不敢久留,来去匆匆。
终于出了山谷,一座关卡出现在前面。一根巨木挡在路中,一个行尉带着五六个士兵,在那气势汹汹地吆喝着。过往的行人和商客无奈地排着队交钱。
沙瓜从后面赶来,把行前从宗王府批来的文书出示给士兵,那些士兵把文书拿给行尉扫上一眼,行尉见车马不少,问道:“多少辆车?车上都是些什么?”
“总共16辆车,都是些粮草稻谷。”沙瓜答道。
那行尉起来,和几个士兵一起在车前车后,翻了翻,看了看,检查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见林浩和燕子押着金蛇天君,拿着铲子,却并不多问。回到关卡那,说道:“每车一百块,总过一千六百块。交了钱就可以走人。”
林浩和沙瓜相互看了一眼,那行尉喝道:“有意见是吧?我们在这里守卫关卡,保来往客商平安容易么?”
沙瓜林浩连忙赔笑道:“没有,没有,将军和弟兄们在此辛苦了。”
当下交了钱,过了毙马关。沙瓜高兴道:“此去往西,俱是下坡,走过大小虫山,即可到我老家。诸位但需小心行驶,避免翻车。”
众人休息了一阵,吃了些干粮。随后由乔历带领镖局人马打头,林浩、燕子、海马、老虎等人紧紧跟随,沙瓜殿后,十六辆马车风驰电掣般西行。镖旗飞扬、鬣鬃飘飘。
燕子一扫几日来的阴霾,兴奋地喊道:“百灵,唱首歌吧?”
百灵应道:“风太大了,唱不好的。”
燕子道:“没关系,唱吧。”
百灵道:“这个时候,只适合唱‘打狼歌’之类的歌曲。”
“那就唱‘打狼歌’吧,我们一起唱。”于是燕子和百灵都唱起来,林浩等人随后也跟着边喊边唱起来:
山那边来了群狼,气势汹汹要吃我们的羊,
嗨嗨嗨,让我们拿起弓,拿起枪,上山去打狼。
手脚并用上山岗,大雪纷纷冻坏我们的脸,
嗨嗨嗨,冻坏了我的弓,你的枪,怎么去打狼。
山顶上碰到了狼,慌慌张张我们吓破了胆,
嘿嘿嘿,跑掉了我的帽,你的鞋,哪找弓和枪。
一座冰峰砸下来,莫名其妙把狼群来埋葬,
嘿嘿嘿,砍了那狼的头,狼的尾,一下全完蛋!
这是一首家喻户晓的童谣,疾风中唱起来,尤其的铿锵有力,威武雄壮。众人唱罢,狂欢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