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院,恰巧二人都不在,只有慎心的五个弟子珍容、严仪、晓妆、凌楚、南雁在那。那五个弟子除了珍容比陆瑶稍长,其余四人皆年龄相若。陆瑶得知师伯师叔不在,就要离去。珍容道:“陆师妹,师傅时常念叨你的功夫炉火纯青,碧空拳和水云功更是难寻对手。往日师傅在场,未能好好讨教,今天尚有时日,不如我等切磋切磋如何?”
陆瑶向来洒脱随和,当下应允道:“我之功夫,只恐在各位师姐师妹之下。师姐有意,岂敢不从,我就和你们练习练习碧空拳吧。”转身对曹颖道:“你在一旁稍待,我和他们练一会儿”
当下陆瑶和她们来到场子。陆瑶道:“时日不多,要是一个一个来,不知要练到啥时候,不如你们一起上,看看我能应付多少。”珍容等人脸色顿变,曹颖亦吃了一惊。陆瑶发觉,悔之莫及。珍容道:“如此也好,师妹小心了。”说话间,已是一记“碧山云开”打来,陆瑶急以“日夜无光”应对。其余四人亦拳**加着上来,六个人混战一团。
同门比试,招式功力都互相熟悉,比的是内功、速度、反应等。陆瑶虽然功夫了得,却也支持不住这五人围攻。她使出浑身解数,勉强应对了一会,渐渐感觉力不从心,动作逐渐有些迟缓。珍容五人见她托大,心中暗气犹在,拳脚之间,丝毫没有减缓之势,陆瑶暗暗叫苦。
过了片刻,见陆瑶依然未败,珍容道:“师妹们,让陆师妹帮我们指正一下我们的五环阵。”当下四人在四方攻击,另有一人飞身跳跃,从空中罩向陆瑶。这五环阵陆瑶虽有耳闻,却未修习过。五人在周边不停变换,陆瑶但觉大汗淋漓,眼花缭乱。正要喊停,就见凌楚从空中拳脚齐下,而珍荣四人亦是配合夹击。陆瑶心呼糟糕,倘若不做抵抗,必死无疑。要是以硬碰硬,自己或许不死,而珍容等人亦将受伤。心思慌乱,不知如何时候。突然间,晓妆“哎呀”一声,身形一斜,陆瑶瞧着空隙,急忙跳出。晓妆跌绊在地,其余四人拳风呼呼而止。陆瑶大喊道:“停!我认输了”说罢赶忙又后退了好多步。曹颖见她身形不稳,疲惫不堪,忙上前扶住在一边坐下。珍荣等人见说,陆续停了下来,上前扶起晓妆,盘问原故。晓妆指着不远处一颗石头喊道:“我被那石头绊道了,不知是我踢起来的还是谁扔过来的?”“什么?”众人看那地板上,虽然有个小坑,却并不太像,而环顾四周,除了曹颖,并无他人,只有场子边上的几颗树,在风吹之下,轻轻摇摆。从石子飞出的方向判定,显然不可能来自曹颖。
如此情况,珍容等人亦不知所措,道:“莫非有人在偷窥我们比试?亦或师傅在旁边看我们比试”。念及至此,不觉大汗澄澄。
陆瑶歇了一阵,缓了口气,起身上前道歉道:“小妹不敌众位师姐师妹,适才妄自托大,还请多多原谅。今日见识五环阵,果然威力无比。倘若不是晓妆师妹放我一马,或者是师叔施救,我今日定然惨不忍睹。”
珍容等人,心头滋味甚不好受,乃道:“陆师妹果然英勇过人,改日有空,定当再次讨教。”当下七人在场子边又休息了片刻,只聊些杂物,不再提适才比试之事。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依然不见慎正和慎心回来,陆瑶和曹颖乃告辞而去。
出了文音舍,走了一阵,陆瑶始作声道:“今日狂妄托大,倘若不是晓妆跌倒,或者是师叔施救,恐怕我今日已经毙命了”。
曹颖安慰道:“姐姐一人斗五人,虽败犹荣。如今全身而退,更显英姿飒爽。”又道:“今日方见贵门碧空拳厉害。话说回来,珍容等人这五环阵法,恐怕少有匹敌之术。”
“我师傅说,五环阵乃慎心师叔所创,故而我无缘修习。慎心师叔自己也因此成为文音舍大高手。”陆瑶道:“其中故事颇多,有空再与你细谈。时下即有学院玄武社团比赛,又得帮忙办理格教庆典,我现在得到璇玑湖边,看申月的飞术训练,你现在得返回学院去见王院长,也莫要忘记准备弓箭比赛。”
曹颖应道:“我天天都找时间训练。何况我只是石裳的替补,问题不大。”
陆瑶道:“你这替补,可能得上场,石裳最近家事缠舍,状态不佳。”停了停道:“方圆法士托付给你的花车制备一事,看起来颇费周章,你却说不难,有啥打算?你可莫忘了早些告知你爸爸。”
曹颖笑道:“不必惊扰我爸爸,我已有解决办法。只是当时没想妥当,没有告知方圆法士。”
“难怪你从方圆法士接来之时,那么泰然自若!可否听听你的主张?”陆瑶好奇问道。
曹颖笑问道:“你见过申月所用的新飞车了吧?看起来怎样?”
“结实、耐用、轻便、安全,却又不失美观典雅。”陆瑶说道。
“我看方圆法士的花车与我们的新飞车形不似和神似,因此只需按照我们的新飞车模型稍做修改可以了。如此只需找个懂行之人,依葫芦画瓢照它一个就好了。”
曹颖接着笑道:“我也不必打算,找小沙子就行了,保证又快又好!你知道我们的新飞车就是他设计制造的。”
“好像听你说过了。这主意不错,来的及吧?”
“这倒是个问题,小沙子每天下午都去勤工俭学,这做花车之事,我还得和王叔叔、鲁叔叔他们说一下,免得他们责怪下来。不过他的动作很快,常人两天的活,他一天不到就可完工。因此不会太急促。”
“看你说起小沙子就眉色飞舞的,他和你真是天生一对。”陆瑶打趣道。
曹颖脸一红,羞道:“哼!他没心没肺的傻瓜,整天就知道摆弄那些玩意,才不和他一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