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见性是无所谓用哪一种方法的。
学会另辟蹊径
经典原文
师曰:汝知否?佛性若常,更说什么善恶诸法,乃至穷劫无有一人发菩提心者。故吾说无常,正是佛说真常之道也。又一切诸法若无常者,即物物皆有自性,容受生死。
——《六祖坛经》
【智慧解读】
六祖说:“你知道吗?佛性如果是有常的,还说什么善恶和各种方法,以至于遭遇劫难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有良善之心?所以我说无常,正是佛说的真常之道,即万物都有自己的特性,包括生死。以无常道为真如常,便可放下对所谓“正常”法门的执念,万法皆为菩提道。”
案例
“偷师学艺”的刘九生
1968年9月,一名婴儿出生在湖南省衡阳县栏垅乡。谁也没料到这个起名“刘九生”的孩子将会承载整个家乡的荣耀。
在刘九生参加高考那年,父亲外出务工时不慎摔伤致残。家里失去了唯一的劳力。显然,这不仅仅是他父亲个人的灾难。为了养家糊口,刘九生只好放弃大学学业,从父亲手中接过木梳手艺,开始了一段奋斗旅程。
到1997年为止,刘九生靠批发木梳已经成功拥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木梳加工厂,坐拥资金数百万。其间,他不断地质问自己:要想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胜,自己该怎么办呢?如今“我有了,别人也有了”,那么能否做到“我有了,别人都没有”呢?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他作出了这样的选择:要想形成这种局面,自己的路只有一条——不断创新。
当年6月,去广州出差的他被商场里一把精致的小木梳所吸引,在此之前他以为木梳只要实用便利就行。兴奋不已的刘九生似乎又找到了一种同木梳交流的新方式,他找到那把木梳的生产厂家,告诉老板,自己想找份工作,哪怕是送货也行。
就这样,作为一个最基层的送货工人,他开始在厂里“偷师学艺”——怎样刨板,怎样锯齿,怎样上色……他暗中向老板和工人们悄悄地学习各种经验。这一切他都做得十分卖力,因为他知道自己要的并不是一份工作,而是怎样能更好地学习木梳加工技术。
即便是被熟悉的人冠之以百万富翁的称号,刘九生也明白在这个生产厂家,自己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工人。他觉得所谓的身份和地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清楚自己应有怎样的作为——他明白此行的目的。假如他在送货过程中遇到某些刁难,他也仅以生活的磨难为由一笑置之。
不到一个月,用心的刘九生不仅掌握了这种木梳的生产工艺流程,而且掌握了销售终端网络的建设与市场开拓。之后他果断得犹如一把利剑,迅速辞去了送货工作,开始谋划木梳行业更加宏伟的前景。
/禅悟/
有的时候,要达到成功的目的,是一些常见的办法无法实现的。这时候就要学会另辟蹊径,不要局限在常规的思维之内。换一条路去试试,或许就能成功。
若是刘九生用传统的方法去打听那种梳子的制作工艺,或者是自己研制,结果要么碰壁,要么研究很久也不得要领。所以,他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虽然在常人看来是受委屈了,但是他却用很短的时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通向目标的方法没有高下之分
经典原文
唯一佛乘,无有余乘,若二若三乃至无数方便,种种因缘,譬喻言词,是法皆为一佛乘故。
——《六祖坛经》
【智慧解读】
佛理是唯一的,没有其他的道理,但是寻求佛理的方法却是有很多的。不管是哪种方法,最终达到的都是那一个目的,所追求的都是佛理。
案例
高效率的爱迪生
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是举世闻名的美国电学家和发明家。他8岁才上学,但仅读了三个月的书,就因被老师斥为“低能儿”而被撵出了校门。虽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在母亲良好的教育方法引导下,爱迪生对读书还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通过艰苦的自学获得了丰富的自然科学知识。
爱迪生从小就对很多事物感到好奇,而且喜欢亲自去试验,直到能得出自己的结论为止。长大以后,他根据自己在这方面的兴趣,一心一意只做研究和发明。
有一次,爱迪生在实验室里工作,他递给助手一个没上灯口的空玻璃灯泡,说:“你量量灯泡的容量。”然后又低头做别的工作了。过了好半天,爱迪生见助手没有反应,便问道:“容量多少?”还是没听见回答。他转头看见助手还在拿软尺在测量灯泡的周长、斜度,并用复杂的公式计算着。这个助手在大学里受过系统的教育,他认为自己正在用学院认可的方式解一道高等几何应用题。看到这里,爱迪生不禁叹道:“时间!时间!怎么需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呢!”他走过去拿起那个空灯泡,往里面斟满了水,交给助手,说:“把里面的水倒在量杯里,马上告诉我它的容量。”助手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软尺,依言把水倒进了量杯,很快得出了容量读数。
正是由于这种对最恰当方法的考究,爱迪生一直保持着高效的工作效率,在他并不长寿的一生里做出了约两千项创造发明。除了在留声机、电灯、电话、电报、电影等方面的发明,他在矿业、建筑业、化工等领域也有不少创造性的成就,为人类文明的进步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禅悟/
万千法门,有些看起来神秘无比,有些又显得朴拙无华,但它们都是通往真理的道路,没有高下之分,只是针对不同情况的不同方式。
爱迪生助手的错误在于,把某种通往真理的道路当成了真理本身。而爱迪生则显然可以很快认识到当下的局面,选择最有效率的方式来达到目的。
心性就是表达
经典原文
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但心清净,即是自性西方。
——《华严经》
【智慧解读】
如果要修行,在家也可以,不一定要在寺庙里。只要心存善念,在家也能修成正果。若是心存恶念,在寺庙里修行也没用的。所以说,一切结果都是源自心性,只要心清净了,那么就到达了自在的极乐世界。
案例
用绘画吟诗的何多苓
在中国美术界,“何多苓”这个名字有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早在上世纪80年代,伊多苓便以异于传统的画面语言和略微抽离时代的思想获得了所有同行的钦佩。2008年,何多苓举办个人展览,来参观他作品的人数甚至超过了当天去电影院的人。
自早年的《春风已经苏醒》、《青春》,到后来第一次风格转变时期的《迷楼》、《春宫》、《庭院方案》,再到最近的《小翟和龙舌兰》、《青春2007》等作品,他的每一次转变都有着颠覆性的改变。这样自由的改变常常会让专业人士也感到措手不及。但是无论怎样改变,画面上经年累月沉淀着的诗意和幽远的气质始终如一。
事实上,何多苓不仅仅是一位大师级别的画家,在现代主义诗歌、音乐、建筑等方面也是专家。除了迷恋哈姆林的钢琴之外,他还有一个外人甚少知晓的工作习惯:每画出一幅令自己满意的作品,在坐下来休息的时候,他就会拿起速写稿纸和铅笔,设计一个建筑单体的方案,并把它的设计图画下来,作为对自己的奖励。著名建筑师刘家琨曾称赞他“完全具备一位专业建筑师的素养”。
伊多苓在谈及自己作品转变时很随性,称自己“想转就转了”。但其实原因还是很明显的:他从不去尝试除绘画以外的任何其他艺术形式。这让他的内心一直处于一种审美感受上的积累状态。
事实上艺术的表达从来就不是被限定在某个技法框框里的,既然艺术是关乎自由的,那么艺术家需要做的就是“用绘画诚实地依循自己内心的声音进行表达”。只要充分表达出了内心的诉求,至于使用的是怎样的表达方式,又有什么分别呢?
/禅悟/
很多时候,相同的内心触动有着万千种被感知的渠道,内心自由的人甚至只需循着一种纯粹的形式——譬如绘画,就可以清晰洞见这种触动。
显然,何多苓就是一位这样的艺术家。他深知建筑、诗歌、音乐、绘画是同一种东西显出的不同的“相”。
追求是找寻自我的行为集合
经典原文
上品中生者,是受持义理之人,不乐于读诵经典,但于经典当中取得一句偈颂,深深探究其意义理旨趣。于不可思不可议深奥广大之义理,心中不受惊动。
——《莲花世界诗》
【智慧解读】
能成为人上人的,是有大智慧的人,就好比读经,不是为了把这本经读完,而是为了找到其中有深意的句子,探究其法理,并享受其中的乐趣。这样的人能够稳住自己的心,又能够放任心去追求真理,他们不被世俗的观念所影响,明白一切结果不过是表象而已。
案例
先锋艺术家刘索拉
刘索拉的个性似乎是天生的,她在公众面前永远都保持沉默、清高、随性。当你认为她应该用她无与伦比的才华在文学上大展身手时,她却出人意料地搞起了音乐,而且是难以定位的“世界音乐”。但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反她比常人更加清楚自己想要的与不想要的。
她能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写出像《你别无选择》这样的小说,基本上就是对一代人梦想的颠覆。巨大的名和利一窝蜂地涌来,杂志书刊纷纷向她约稿。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她不仅是这篇小说的作者,同时也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毕业生。
在所有人都认为刘索拉将走上一条文学的不归路时,可她却放弃所有的赞誉和期待,奔赴美国。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子用行动表示,她接下来要做的是音乐。
住汽车旅馆、吃穿随意,刘索拉在美国整日跟随一帮黑人乐手在爵士酒吧里进行创作及演奏。在当时,她以奔放的个性、深厚的音乐底蕴赢得了美国人和当地华人的广泛欢迎,她的唱片曾被英美权威音乐杂志Billboard作为焦点聚光唱片推出,并被列入《英美新世界音乐》排行榜前10名。
王朔曾经说:“刘索拉是当初我们这些愤怒青年的偶像,我是看着她的书长大的。”“但我只有追求,没理想。”刘索拉自嘲道。写作对她而言太真实太厚重,相反音乐能带给她无限的想象。这些年,她回到中国发展,建了一支“刘索拉与朋友们”乐队。
“我不停地给自己设问号、解决问号,没问号就觉得要死了。在音乐上,我只看脚底下的问号,不看前头,像跳房子一样跳过一个个问号一直向前。至于是否有远大理想,不重要。”刘索拉说,她当年去美国发展,是为了追求“听到我想听到的音乐声音,看到我想看到的音乐结构”。10年前她还在全世界玩摇滚爵士,现在的她则潜入到了千年民乐中去:“现在,我想更多地听到、感受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从无声中臆想,寻找自己的声音。”
“寻找自己的声音”,也许这就是刘索拉对生活的企望,至于这企望被他人所见时到底是声音还是文字,已经不重要了。
/禅悟/
唤醒时代的行为也许的确是一种成就,但它依然是个人追求的产物而不是追求本身。追求是找寻自我的行为集合,因此行为的具体方式就可能是任何方向上的,在艺术的道路上尤其如此。
从作家到音乐家的转变看起来突兀,其实,在刘索拉看来也许并不是什么转变,而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