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刘海变长了,遮住了他的右眼,整个人变得神秘而妖娆起来。
他的眼眸并没有一直看着坐在台阶上的韩小雪,而是有些躲闪的看向了别处。
也许,他还没有学会要怎么样跟女孩子相处,不过显然他的心情很愉快。
“我真的很像罂粟花吗?你的意思是想说,我长得很漂亮吗?我应该庆幸还是该哭笑不得啊”
韩小雪依旧沉浸在痛心难过的情绪里面,有些委屈的嚷道:“你本来就是很漂亮啊,就算是把你比作罂粟花,又有什么关系。我送你的花就这么枯萎了,我伤心难过啊。”
赫连云凉这一次笑的更加漂亮了,就连眼眸都眯成了一条细缝,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将目光投向了韩小雪。
“如果你需要人安慰的话,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起难过。”
赫连云凉快步坐在了她的身边,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看向韩小雪,声音低沉起来。
韩小雪仰起脸恩的一声,就看到了他美丽的脸,他的嘴角带着璀璨的笑意,如果不是见惯了美少年,她也会在这一刻呼吸停止。
“少主,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韩小雪打算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诱人深入,先搞清楚这家伙的身份,然后再想办法帮他达到他的目的:“如果你对我不坦诚的话,我是不会将你当成朋友的,既然不是朋友,我也就不会接受你的安慰。”
赫连云凉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冷淡下来,不似刚才的那般温柔,不过比之以往,还是温情了不少。
“原来我现在还不是你的朋友啊,那么,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韩小雪歪了歪脑袋,道:“是我要侍奉大的少主,是我的主子,当然,也是我喜欢的人啊,至于朋友什么的,当你什么时候告诉你的身份还有你的愿望的时候,才可以成为朋友。”
赫连云凉表情变得温淡起来,将脸转向了别处:“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几乎没有几个,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必须成为我的人。”
韩小雪顿时脸色一囧,别过脸:“他竟然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此人甚是淡定啊,淡定。”
“你想好了吗?选择哪一个?”
韩小雪心中腹排,明摆着当然是只能成为你的人了,难道我还选择死不成吗?我本来就是想要待在你的身边,当然想要成为你的人,不过这个意思就不一样了,是成为你这一方支持你的人,而不是成为你的女人,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我总会离开这个世界的嘛。
“还是容我考虑考虑看看吧。”也许某一天我自己就猜出来了,或者打听出来了,或者做了某种令你感动的事情你就主动告诉我了,记住了,自己始终都是要走的人啊。
韩小雪刚刚从云流客栈里走出来,想要回去看一看老头儿在最做些什么,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在做事吧?要是可以的话,小雪可以喝老头儿一起想办法,反正也许要在这里呆上很久呢。
此时赫连云凉正和他的跟班流风一起在王城的街上勘察,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就是看一看这个世界,在那个残暴的皇帝统治下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也是他即将要接手的世界。
一家破旧的农家院子。
“啊,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女儿吧,求求你们了,不要带她走。”
院子里农妇的尖叫哭喊声全数都传了出来,她的脸上挂着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趴在地上牢牢地抱着那些打手的腿,哭喊着恳求他们。
这些人全部都是禽兽,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抓了她的女儿要去卖到妓院去做妓女,她不能让这些人带走她的女儿。
那些打手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脸上冷笑,阴狠毒辣,收回脚狠狠地踢着妇人的身体,一边口中恶毒的叫骂着:“你的丈夫借了钱还不了,自然只能带走你的女儿抵债了,要是不想要你的女儿受罪,你们就快点还钱好了。”
那个打手们一个个都不理睬这个妇人的死活,只是口中不断的叫骂着,还不断的大骂着她。
另一些人已经牵制住了妇人的女人,带了人就想要离开。
这些人的前面一个看上去很威严的老者,看上去有50岁左右,下巴上长满了短短的胡须,密密麻麻的,眼睛很小,贼眉鼠眼,面上始终都带着一股煞气,令人看上去就非常的不爽,这个人在面上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好人。
此人名为王凤财,是整个王城非常富有的商人,同时也是这一代靠着放高利贷而赚钱的富商,不顾此人的品性实在是令人痛恨至极。
他放高利贷是有预谋的,用高额的利润蛊惑穷苦的人,然后在他们没有能力还钱的情况下,带走他们家中的儿女,若是男人,便被送去当苦力,若是女的,便被卖到妓院当妓女,简直比世界上的盗贼还要可恶。
妇人绝望了,连忙看向了周围,凄惨的哭喊起来:“救命啊,有没有人能够救救我可怜的女人,有没有人能够救救我们啊?”
女人的哭声震天,带着一种绝望的凄惨,带着一种冷酷的肃杀。
但是周围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不是他们不愿意出手,而是他们没有能力出手,他们也是穷苦的人,根本就没有能力跟那些人争斗,若是他们上去只有找死的份儿。
赫连云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眸落在了王凤财的身上,那眼中充斥着不屑,不满,愤怒,和杀伐,冷冷的勾起唇角,冷哼一声,压低声音朝着身旁的流风问道:“那个人是什么人?”
流风的眼眸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恭敬的回道:“那个人是王城很有名的富商,也是放高利贷的商人,若是有人还不了钱的话,他的手下就会闯进他的家,抓走他的儿女,女人就会被卖到妓院去,而男人就会做苦力当奴隶,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来收回放出去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