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同样也追上了二楼。
并且跟着他们冲上了阳台。
等到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阳台。
他们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那些没有抓到他们的士兵此时脸上自然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可恶的家伙,站住!”
这些士兵并没有什么武功,因此并不敢直接从二楼跳下去。
他们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人牵着手逃走的背影,毅然转身返回,走楼梯。
赫连云凉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放松。
这些士兵都是难缠的家伙,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的。
所以现在他还不能放心,至少让他们真正的逃掉才行。
赫连云凉向流风使了个眼色。
流风懂得自家少主的意思。
两人立马就从二楼跳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此时,那些士兵们也刚好从落月楼的大门追出来。
沐天门一直拉着韩小雪朝前狂奔。
沐天门在前,韩小雪在后。
耳边是风儿呼呼的声音。
两人的呼吸都是那样的急促。
沐天门的手中还握着一根木棍。
他这个人没什么特殊的爱好,就是喜欢装逼。
有事没事儿的晃一晃手中的武器,就令周围的人闻风丧胆。
两人脚下的步伐变换的飞快。
那些士兵不仅仅是落月楼有。
王城的各个街道上也分布着很多的搜罗军。
很快,两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四面八方都被人围追堵截了。
韩小雪见此竟是呵呵的笑了出来。
好久都没有这种被人追捕的刺激感觉了。
不,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神经如此绷紧的紧张感觉。
不过是在青楼里唱了一曲而已。
竟然让自己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还真是天大的讽刺。
“真是白痴,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
沐天门毫不留情的鄙视了她一番,但是,还是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手掌一翻,木棍挡在了胸前。
两人在这危机的时刻缓缓地后退着。
此时两人被堵在了桥上。
桥的两头全部被人堵住了。
他们的前路和退路都没有了。
沐天门一咬牙,毅然转身从桥上跳了下去。
韩小雪惊讶的大叫一声。
不过他们两人并没有落入水里。
既然有河的话,自然就会有船了。
两人轻飘飘的飞着,脚尖点在船上的帆布上,再一次腾空而起。
两人最终跳上了房顶。
沐天门终于放开了韩小雪的手。
“你自己快点逃吧。”
沐天门说了一句,竟然又从房顶跳了下去。
并且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那些士兵已经追到了这里。
韩小雪讶异的看了沐天门一眼,勾了勾唇角。
这个人除了有点好色之外,原来人品也挺不错的。
也许做个朋友也不错。
“小心点,要是被他们抓住了,我是不会救你的。”
韩小雪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刚刚落地的沐天门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懒洋洋的转过身,面对着冲过来的士兵。
为首的那个士兵就是刚刚想要小雪陪睡的少主沐吉门。
这个沐吉门跟沐天门自然是有很亲密的关系。
毫无疑问的他们是兄弟。
沐天门是弟弟,沐吉门是哥哥。
沐天门是低贱的丫鬟所生,是不能为外人知道的私生子。
沐吉门却是令尹大人的正室所出,是令尹府的大公子,也是众人承认的人。
“哈哈,沐天门,你竟敢坏我的好事!”沐吉门鄙夷的瞥了沐天门一眼,嘴角裂开了蔑视的笑容,高傲的就像是孔雀一样:“今天抓到你,我一定要弄死你不可。”
沐吉门的声音刚刚落下,顿时周围的人全部都跟着哈哈哈大笑起来,各种鄙夷蔑视厌恶不屑的眼齐齐看向了面对着他们的沐天门。
虽然沐天门是沐吉门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他们可从来都不承认。
在他们的眼中,沐天门是低贱的丫鬟生出来的,连计入家族族谱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过是拥有一半贵族血统的低贱庶民而已。
沐天门的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冷冷的看向沐吉门,那黝黑的眼眸就像是一汪深潭,像是能够诱人沉沦一样,隐藏着能够吞噬一切的力量。
沐天门其实一直以来也算是活的很随性的,没有作为贵族少主时应该遵守的条条框框。
他可以作为一个让人不齿的痞子随心所欲的生活着。
这也算是他对父亲不承认自己的一种释然吧。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更何况现在嘲笑自己的还是他一直以来都很尊敬的哥哥。
这一次与其说是救那个女人,还不如说是救这个哥哥。
再过不久就要参加殿试了,要是这个时候惹祸上身,他就没有任何资格了。
父亲将全部的希冀都寄托在了沐吉门的身上。
他就算是在痛恨自己的父亲,他还是心理很希望,父亲能够光明正大的承认他这个儿子。
就算是低贱的丫鬟生出来的又如何,还不是他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只是,说实话,他的这个哥哥的确是不成器。
那还真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败家子。
有事没事儿就往青楼里泡着。
虽然他也是整天泡在青楼,那是因为青楼也算是他的家,是他住的地方,本来作为一个合格的混混,好色是必备的,不是吗?
沐天门看向沐吉门,没有言语,只是那眼神却越发的幽深了。
明明是那么平静的表情,眼中明明没有一丝的波动。
但是,这里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沉闷的气氛。
空气好像是在不知不觉中沉淀下来。
沐吉门握紧了手中的利剑,扬起脸对上了沐天门的双眸,却看到他的眼里充满了对自己的不屑。
沐吉门的心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那眼中的深不见底,令他的心底有些发寒。
一种潜在的危险气息令他的身体逐渐冷了下来。
可恶的贱人,不过是低贱的婢女所生的儿子,在这里竟然敢给自己摆脸色看。
从小到大,母亲对他疼爱有加,父亲更是对他寄予厚望。
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连家族族谱都没有资格写入的贱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