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对紫玉和明珠说,你们先回去,我稍后再回。说完一闪身,追了出去。
别看说书人是个老者,带着一个小孙女,两人脚步挺快,白雀追出茶楼,就见他们走出大老远去。
“老先生,请等一等。”白雀一边喊,一边追上去。
说书人回头一看,一个年轻小伙子追上来,不认得是谁,便问:“这位公子,你有何事?”
“老先生,刚才你在台上说书,我在下边听着。我想请问一下,关于白雀将军西征的事情,老先生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后来怎样,可否请你老人家给我把前前后后给我讲一遍?”
说书人一笑,“这位公子,老朽说书,有个规矩,只在台上讲,不在台下说。公子若想知道后来如何,请明日再到茶楼听老朽讲来。”
“老先生,我是从青城来的,要赶往王都,路过永乐城,在此逗留一天,才有幸听到老先生说书。”白雀说,“明天,我又得走了,没有机会再去茶楼,恳请老先生告诉我,后来怎样?”
说书人认为是被粉丝缠上,这种粉丝多见不怪,因此不客气地回绝了:“公子不必再费口舌,恕老朽无可奉告!”
碰了个钉子。白雀心想,无论如何,也得请说书人把下文说出来。
眼看着说书人牵着小孙女继续向前走,白雀远远跟着。
说书人带着小孙女,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些东西,走回投宿的客栈。
天逐渐黑下来,家家户户点上灯火。
爷孙两吃过晚饭,回到客房,沏了一壶茶,说书人拿出一本书,在灯下翻看,小孙女趴在桌面,眼睛半睁半闭。
这时,店伙计敲门:“老先生,你的点心,给你送来了。”
点心?说书人放下书本,他没有叫点心啊。
伙计继续敲门,说书人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跟伙计说:“你是不是送错了房间,老朽没有叫点心。”
“客人,没送错。是你叫的。”伙计说。
说书人说他没叫点心,伙计说是他叫的,最后伙计说,是他一位朋友帮他叫的,要伙计送过来。
“我的朋友?”说书人疑惑。
“客人,他说是你的朋友,人就在楼下。”伙计说。
会是谁呢?说书人心想,他在永乐城是有不少朋友。他就走出房间,到楼下看是哪位朋友,但他走到楼下,没见有认识的人,又问伙计:“你说的人呢?”
“客人,你的朋友就在那边坐着呢!”伙计往旁边一指,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解:“刚还在这里坐着,一会人就不见了?”
说书人没见到朋友,回到房间,不见孙女踪影,大叫一声:“琪儿?”
桌子上摆着一张小纸条,上边写着:“要想见你孙女,速到城南蓬莱客栈,若敢报官,小心你孙女性命不保!”
“好大的胆子,还有没有王法!”说书人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壶倾倒,滚落地面,摔个粉碎。
丹凤在天黑之时,才回到客栈。回来之后,见大家都在客栈内,唯独不见黑豹,丹凤就问:“黑豹人呢?”
还没等别人回答,只见白雀从外面推门走进大院,肩上扛着一个袋子。
“黑豹,这是什么?”丹凤指着袋子问白雀。
“一个说书人的小孙女。”白雀回答,打开袋子,把小女孩从袋子里放出来。
“啊!”紫玉叫起来:“你把那位说书人的小孙女劫回来?”
小女孩暂时昏过去,白雀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小女孩醒过来,哇地一声大叫,白雀赶紧捂住她嘴巴,哄她说:“小朋友,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不要叫,好不好,一会你爷爷就会来接你回去。”
小女孩见身边全是人,把自己围在中间,吓得不敢再出声。
“真乖。”白雀满意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琪儿。”小女孩回答。
“琪儿,好名字。我叫黑豹,这样,我们算认识了吧。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白雀对小女孩说。
小女孩不害怕了,大着胆子问白雀:“你把我抓来干什么?”
“黑豹!立即把小女孩送回去!”丹凤气得要冒烟,哪有人为了听人说书,把说书人的孙女都给绑架了,这种事情,只有他黑豹做得出来。
“丹凤小姐,这不关你们的事情,是我个人的事情。”白雀说,“我会处理好。”
“岂有此理!”丹凤气得直咬牙,“我怎么可以看你做这种事情而不管呢!”
没过多久,外边响起敲门声,伙计说有个说书的先生,来找他的孙女,问有没有看到。
“丹凤小姐,这怎么办?”紫玉一脸着急问丹凤。
“不用担心。麻烦帮我照看一会小朋友。”白雀说着,开门走出去。
白雀走到客栈大厅,便见说书人板着一张老脸站在那里。白雀找店家要了一个包间,吩咐好酒好菜,只管端上去。然后走近说书人,上前一拱手,说:“老先生,让你久等了,这边请。”
“我孙女呢?”说书人站着纹丝不动,冷着脸问。
白雀扬起笑脸:“老先生,你不必担心,你的小孙女现在好得很。”
“你想怎样?”说书人问。
“我只想请你老人家前来坐会,喝杯茶,饮杯酒,毫无恶意。”白雀回答,继续说,“这里不方便说话,还请老先生移步包间。老先生,你既然来到了这里,还不敢到里边一坐吗?”
“哼!”说书人哼了一声,跟白雀走入包间里。
店伙计端上酒水,热菜,山珍海味齐全,说了句:“二位客人,请慢用。”退了出去。
白雀给说书人倒了一杯酒,又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举起酒杯说:“老先生,在下黑豹,今日得见老人家,乃三生有幸,这一杯,我先干了。”
白雀说完,一仰脖子,杯底朝天。
她又倒了一杯,举起来说:“老先生,黑豹未得你老家人准许,擅自请你的小孙女前来做客,让你老人家担心了。这一杯酒,是黑豹向你老人家道歉,得罪之处,还请老先生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又一仰脖子,一杯酒进了肚子。
她接着又倒了一杯,接着说:“老先生,黑豹请你老人家到这里来,主要是想请你老人家赐教,黑豹在此先行谢过。”
就这样,白雀三杯酒下肚,放下酒杯。
说书人看白雀连敬他三杯酒,心想这小伙子倒是直爽之人,但表面上还是冷着个老脸,不吃她这一套。
“黑豹斗胆,敢问老先生尊姓?”白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问。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说书人老冷着一张脸可以,但不说话不行,他还得要回他的小孙女呢。
“老朽就一个说书人,姓丁名可。”说书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