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在背后暗算,也不怕被人笑话。”苗柔拔出手里的剑,指着公鸢说。
“哈哈哈。”公鸢听完苗柔的话,不由大笑起来,“小姑娘,要说阴谋诡计暗算,你我是彼此彼此。姑娘的新婚洞房花烛夜,想必会令你终身难忘。”
“原来是你在酒里下的药?”一说起洞房花烛夜,苗柔火气直冒,举剑就向公鸢刺去。
“小姑娘,无凭无据,这话可不要乱说。”公鸢轻易躲开苗柔那一剑,苗柔连出几招,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苗柔连续攻击,银衣男子只是躲闪,没有还手,但白雀看得出来,这个人应该是个厉害的高手,不出手便罢,一出手绝对是狠招。
“玉娃小心,你不是他的对手!”白雀喊了一声。
“我要杀了你这个阴险歹毒的男人!”苗柔怒气正盛,根本没听到白雀的说什么、“小姑娘,你就这么想死吗?”公鸢冷笑了一声,“杀一个是杀,杀两个我也不介意,小姑娘,既然你想死,我就才成全你!”
公鸢说完,转守为攻,三招就把苗柔打出一丈之外,跌落在石头山,口吐鲜血。
“玉娃!”白雀大叫一声,冲过去,挡在公鸢与玉娃之间。
“萧凡,你自己已是死到临头,你以为自己还救得了她吗?”公鸢看着白雀说,心里却感到奇怪,萧凡中了他的追魂镖,此刻应该毒发了,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是很轻松的样子?
“我提醒你一句,你搞错目标的了吧?你要杀的人,还在这里!”白雀说着,拔掉定在手臂上的毒镖,忍着痛,作出轻松的样子。
“你中了我的追魂镖,在我眼里,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公鸢说。
“我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你这样的一个人,你为什么要死我于死地?”白雀问。
杀手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难道还有其他人,想要她姓名,再买杀手来杀她?究竟是谁,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杀人从来不问理由。”公鸢回答,“谁给的金币多,我就替谁杀人。”
果然又是杀手!这次买凶杀人的主,会是谁呢?
“哼,不管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容易死的人!”白雀说着,作出防卫的架势。
“太容易死的人,杀气了无趣得很,我偏喜欢杀不容易死的人!”公鸢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条蛇骨刺。这武器名叫蛇骨刺,但不是真用蛇骨来做,而是用铸剑的材料制成,伸直了像一把剑,但它本身是一节一节的有活动关节,可以像鞭子一样灵活弯曲。这种武器一般人使不来,而使用这种武器的,都不是一般人。
看白雀身中他的追魂镖,还一副轻松的样子,公鸢想起上头下任务的时候,有提到萧凡身手不凡,一般人不是他对手,现在看来,这萧凡果然功力深厚,中了他的毒镖,还能轻松支撑得住,因此他不得大意。
白雀看公鸢三招就把苗柔打伤在地,以为他会继续赤手空拳来对付自己,没想到他却摸出一把武器来,只见那东西拿在他手里,像蛇一样,慢慢一节一节竖起来,尾部像蛇尾一般细长而尖利。白雀下意识地往腰间摸了摸,才想起流水剑被她藏在伴月谷温泉湖的石洞里,而青剑又给了桑乐,现在不知所踪。
公鸢拿着蛇骨刺,攻向白雀,白雀只得空手相对。
两个人一出手,白雀就感到难以招架。她胸口的伤口破裂,血再次流出来,染红她的衣襟。右臂中了一镖,虽然镖上的毒侵害不了她,但那毒镖钉得很深,拔出了之后,手臂一直流血,使不上劲。
白雀一招一步后退,公鸢招招逼向前,白雀退到一块大石旁,被大石头挡住,无路可退。
公鸢的蛇骨刺,眼看就要刺入白雀的心脏,一条白狼越过来,扑向公鸢。
“哪里来的畜生!”公鸢一转身,将蛇骨刺扎向白狼。
趁着这个空隙,苗柔把自己的剑扔向白雀:“萧凡,接剑!”
眼看白狼就要被串成糖葫芦,白雀向前一步,举剑刺向公鸢,公鸢不得不转回身招架。
“白芳,刚才谢谢你,这里危险,你先闪到一边去!”白雀对白芳说,白芳听懂白雀的话,闪退一旁,盯着他们看。
白雀手里有了剑,虽然手臂疼痛,挥动起来受到很大影响,但总可以抵挡一阵。
公鸢还是占绝对优势,白雀招架了几招,就渐渐感到吃力,很快又被逼入死地。
白雀大将军,你就显显灵,教我几招,挡住眼前这男人吧!白雀心里着急,想起以前有过好像有个人在引导她怎么出招的感觉,现在紧急时刻,却没那种感觉。
公鸢连连使出致命的招术,白雀很快无力招架,开始手忙脚乱。
“萧凡,去死吧!”公鸢口里喊了一声,发出最后的一击。
“叮”地一声,公鸢刺出去的蛇骨刺,被一把细长的剑挡住。
公鸢退后两步站定,看来人一身黑衣,长了一张白皙的脸,以为是昨天晚上那黑衣人,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这个黑衣人简直就是个幽灵,不管他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萧凡身边,居然有这种高手!
千钧一发之际,白雀一只手捂住胸口,急急喘气,差一点就死在那蛇骨刺下!
看清来人是谁,白雀不由小叫一声:“随风……”
“随风来迟了一步,让萧凡公子受惊了。”随风挡在白雀跟前,对她说。
“随风,你不是在王都桑璞少主身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雀不解地问。
“上次收到桑乐的公子的信,我家少主担心桑乐公子的安危,派我来暗中保护。”随风解释,“桑乐公子不放心萧凡公子一个人前来滴水谷,于是叫我过来看看,想不到来迟了一步。”
“原来如此!”白雀说,桑乐与他的兄弟们,真是兄弟情深!
苗柔赶紧走过去,扶住白雀,关心地问:“萧凡,你怎么样?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玉娃,别担心,我说过,我不是容易死的人。”白雀冲苗柔扬起一个笑脸。
苗柔将白雀扶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从衣服兜里掏出药瓶子,倒出一些药粉,抹到白雀的伤口上,再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一片布条,绑在白雀手臂的伤口上。手臂上的伤好处理,胸口的伤就不好处理了。
白雀看到苗柔为难的样子,就说:“玉娃,你把药瓶给我,让我自己来。”
玉娃把小药瓶交到白雀手里,白雀转过身,解开上衣,松开裹在胸口的布带,露出伤口,自己把药倒到伤口上。
药一碰到伤口,就火la辣la辣的疼,白雀咬住自己的衣襟,差点忍不住叫起来。
白芳在白雀身边,一会看看白雀,一会看向随风与公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