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家酒店,里面住的人都是皇家人吗?沈梅清好奇地想。
几乎每上一层楼,她都可以看到左右两扇紧闭的小铁门,她好不奇怪:这种可以让少女变成老妇的神奇铁门,怎么每层楼都有呢?
爬到八楼,已经到客房部了,她微微喘气,白皙的脸上泛上一抹嫣红,闪着动人的光泽,如同雪中红梅,清丽脱俗。八楼的两个迎宾小姐,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位少女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梯,又看看面前的电梯,心里很奇怪她为何不搭电梯。当然她们不会说出来,出于职业习惯,朝沈梅清声音清脆地说:“欢迎光临。”
“谢谢!”沈梅清脸色更红,她爬上八层楼,不知听了多少次欢迎光临,这个酒店的礼仪做得真不错。
八楼客房部左右两开,有两条走廊,都铺着红色的地毯,显得富丽堂皇。
她有点疲惫,心想,已经到了客房部,上面的楼层应该是一模一样,没必要再观赏,何不回家呢?爬了八层楼,听了九次光迎光临,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不过既然来到客房部,好歹也到走廊观光这里豪华房子吧?
她踏着红色的地毯,笔直地朝左边走廊走去。
走廊两侧都是一间间房子,上面写着门牌号。门都关着的,她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她回头,心想自己怎么这无聊。
此时,不远处刚好有扇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
是他。这家伙居然是昨晚那位在海边跟女人行“周公之礼”之时,还敢对她出言挑逗的邪魅浪子。
他一点都没变,那张俊美的不像样的脸孔依然吸引天下女人的目光,不同的是他昨晚一丝不挂,今天穿着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衣服。
男人也看到她,眼睛蓦地发光,乌黑的双眸更加明亮,他昨晚开车回帝华酒店下榻,曾经失眠半夜,正想着在茫茫人海中,如何寻觅那位海边赤足向他奔来的小仙女?结果第二天早上赶到公司开会时,就看到她一个人怯生生地站在站在八楼走廊中,长发如瀑,白玉般的脸上泛着桃红,双眸精灵古怪,顾盼神飞。老天真是太眷顾他了,哈哈哈!
他迅速朝沈梅清走来,站在她的面前,“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说这话时,他的嘴角上露出一抹动人心魄的邪魅微笑。
他的自己的笑容一向自信,可惜,面对他的“少女杀手”笑容,这位海边小仙女根本不领情,非但没有被他迷住,而且神情有点不对哦。
“是你?”沈梅清说:“谁是你小妹?我才不会跟你这种花花公子有缘。”
真是冤家路窄,从昨晚到现在才多长时间,居然又碰到这位花花公子。好讨厌!
沈梅清内心哀叹: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吧?
沈梅清当然不知道这位让她讨厌万分的男人,就是谢氏集团的首席总裁谢逸风,更不知道,英俊多金的谢逸风几乎可以说是所有未婚女子心目中的金龟婿。
其实就算她知道,也无法影响她对他恶劣的第一印象。
“花花公子?哈哈,在你眼中我是个花花公子?”谢逸风忍不住笑出声来,太有趣,这位小女生好大胆,竟敢当面叫他花花公子,虽然“花花公子”称呼历史极为悠久,但在现实中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叫他,感到新奇无比——下属都叫他谢总,爷爷与朋友叫他逸风,只有这位从海边忽然出现的女孩,敢这样大胆和他说话。
“当然。你是个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沈梅清说,声音甚是清脆,如同露珠在荷叶上滚来滚去。
这家伙昨晚跟女人在海边寻欢作乐,不久开着私家车子离开,又住这么好的酒店,如果说他不是倚仗父母过着花天酒地生活的公子哥儿,她才不信呢?
“我要回家了,你玩你的吧!”不想理这个花花公子,沈梅清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朝走廊外走去——本来她兴致勃勃地参观酒店,不知为何,遇到他之后,顿时对这座皇宫般豪华的酒店兴趣索然,一心只想离开这个男人。
谢逸风忽然见她转身,大出意外。以往女人见到她,用尽办法接近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期待能引他的注意力,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女生看到他掉头就走。
迅速奔在她的面前,堵住她。
“你想干什么?”沈梅清瞪着面前的谢逸风:“别挡我的路。”
谢逸风越靠越近,声音充满磁性带着诱惑:“小妹妹,其实我不想挡你的路,只是,我把你当成朋友看待,你却对我有很大的意见,说我是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对此我深感遗憾。如今我们在酒店中,走廊外就有两个美女在看着我们,你刚才说的话,相信她们全都听到耳边,你何不到我的房间里坐坐,尽情地发表看法,让我有所改进呢?”
他朝她一笑,非常迷人。
沈梅清朝走廊边看去,果然,刚才两位跟她说“欢迎光临”的少女在悄悄地看着他们。她刚才说的话颇为大声,极有可能被她们听见,她脸色一红。虽然她非常讨厌面前这个男人,但在公众场合说人的不是,却是第一次。奇怪,她在公共场合当面说他是花花公子,他怎么不会生气呢?
“好,去你的房间。”沈梅清爽快地说。
她还怕他不成?须知她沈梅清可不是吃素长大的,五岁就随父亲到深山,父亲逝后她长期独自入山采药,从十六岁开始跟师父正式学医,师父学究天人,不单会医术,对琴棋书画武术都无一不精,无一不晓。所以她除了精通医术之外,还懂一点武功,懂一点诗词,懂一点音律,当然,除了医术之外,其它学的全都是皮毛。与师父在一起时,她大部分时间用来学医,武功稀松平常,根本无法跟凌大哥冷大哥相比,但对付面前这位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如果他敢在房间像昨晚的“光头”那样对她无礼,看她不把他打得趴下?
何况,她以前还没见过这么贵的酒店客房,到里面看看又何妨。
沈梅清随谢逸风到客房时,她好奇地打量着:房间内又分为两室一厅,厅中有各种各样她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那个摆在最当中的黑色的大方块,里面镶着片类似玻璃般发光的又薄又大的黑盒子是什么?书桌上还摆着一个黑长方盒子,体积较小,薄薄地立着,前面的屏幕发着光茫,沈梅清很奇怪,只一个房间,为何放两个发光的黑长方体呢?还有衣柜前的那个穿衣镜,是种质地很特殊的镜面,光滑可鉴。让梅清怀疑它是一块采自雪山的寒冰打磨成的平面。比起家乡的“铜镜”,这个长方形大镜子实在太先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