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风结婚了?”沈梅清惊讶道。
“今天谢逸风和蓝氏集团的千金蓝采青结婚,在帝华酒店大摆筵席,你会不知道?”刘娜笑得更欢:“你可真够孤寡寡闻,是不是早就被谢逸风甩了?他给你多少钱?”
沈梅清抬起头,擦干泪水,冷冷地看着刘娜得意忘形的脸,道:“你就只知道钱!告诉你,我会哭,和谢逸风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胡乱猜测。”
刘娜大惊小怪地道:“你装什么呀?没关系,你会搬出新安古城?没关系,你会离开药店?你现在住的地方,不就是谢逸风买给你的房子吗?我告诉你,谢逸风每次和女人分手,不是给房,就是给钱,他这次只给你房子,连车都不给,让你搭计程车,太小气了吧?哈哈哈……”
沈梅清双眼怒视面前的女人,刘娜既然一心想找骂,她也就不客气了,她不会主动欺负人,也绝不允许别人骑在她的头上拉屎撒尿:“说话留点口德。我和谢逸风压根儿没有半点关系。倒是某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心想要攀龙附凤,最后还不是落个被人抛弃的下场?”
她的话就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刘娜,刘娜脸色胀红,呼吸急促:“臭丫头,看我不找人把你打死。”
“清儿,这泼妇是谁呀?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当心嫁不出去呵。”一个充满磁性的熟悉男声悠悠道。
“凌大哥,”沈梅清高兴道:“你回来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骂姑奶奶。看我不……”刘娜怒不可竭地转头,却猛地愣住,阳光下,一个身材挺拔的长发男子负着手悠然地站着,那张脸俊得让人心跳。
刘娜一向对美男缺乏免疫力,想要骂的话顿时骂不出口。
她忍不住凸胸****,想引起他的注意力,但凌若风根本没有理会刘娜,而是走在沈梅清身边,关心地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柔声道:“清儿,你哭了。发生什么事?”
“凌大哥,云飞他……他失踪了。”沈梅清泪流满面。
“果然被男人甩了。”刘娜恶狠狠地说:“失踪?还不是变相分手?”
“走开。”没等沈梅清反驳,凌若风已经冷冷地瞥了刘娜一眼。
这个女人真不识趣,还赖在旁边不走。
刘娜冷哼一声,悻悻离去。
她自知不是沈梅清的对手,何况沈梅清身边还有个大男人。
远远地,她回头,看到凌若风温柔地和沈梅清说些什么,之后两个人同行而去,心里感到说不出地难受。
为什么沈梅清身边的男人,个个都那么出色,而且都对她那么好,而她刘娜却没有一个优秀男人爱上她?
这都怪沈梅清!
如果没有沈梅清,她的生活会比现在好上十倍。
就算谢逸风离开她,她还有雾岛龙一呢。总不会像现在这样,两个都走了。
想到让她心动的两个男人:谢逸风和雾岛龙一,都是因为沈梅清的出现才与她分手,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上次她找来四个流氓“修理”沈梅清,不想那四个脓包没“修理”成功,反而被沈梅清打得四处逃窜。
后来刘娜另想出计策,却发现沈梅清已然搬家。茫茫人海,她不知她搬到何处。
这下好了,她又知道沈梅清住在何处。
终有一天,她要让这个可恨的丫头付出沉重代价。要让所有围在沈梅清身边的优秀男人都弃她而去,这样方能泄她心头之恨。
晚上八点,香港皇后大道东,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沈梅清随着凌若风静静地走着。
今天,她在家里和凌若风谈到冷云飞三天未给她打电话之事,说得心痛处,不由得泪如泉涌,凌若风默默地看着她,眼中露出无以名状的酸楚,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地说:“清儿,我带你香港。”
“你带我去,你有两张通行证?”沈梅清奇道。
“我没有,可海关根本无法拦住我。”
“太好了”沈梅清目露敬佩:“我忘了,凌大哥你会轻功,你可以带我去吗?”
“当然可以。我抱着你过去。”
夜色朦胧,海关的检查人员眼前似有两团影子滚动,等他瞪大眼睛时,凌若风已然抱着沈梅清消失在他的面前,他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
过了海关,凌若风开始熟门熟路,他叫了一辆计程车。
“我们去皇后大道东。”凌若风对计程车司机到。
“好的。”
“凌大哥,云飞住在皇后大道东吗?”沈梅清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云飞住在何处,我只知道姚兄住在皇后大道东,我们先去找姚兄,他消息灵通,相信很快就能打探到云飞下落。”凌若风道。
一路无话,下车后,两人直奔姚家。
姚家的门没有关,人来人往,里面传来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当凌若风与沈梅清进去之后,眼前的情景让他们惊呆了。
但见姚宽的遗像立在屋内的台上,姚宽生前的同事肃然站立,姚宽新婚未及一年的妻子挺着大肚子跪在遗像前,哭得死去活来。
除了姚妻之外,其它的人都看到凌若风与沈梅清进来,可能是屋内气氛过于凝重,他们谁都没说话,屋内只传来姚妻沙哑的哭声:“宽哥啊,你为什么就……这么早走了,你丢下……我和孩子,叫我们怎么活呀!”
凌若风曾在姚家住过一段日子,知道姚宽为了事业,和他的妻子相恋多年才结婚,婚后两人感情极好,尤其姚妻怀孕之后,铁汉子姚宽几乎沦为家庭煮男,他会亲自下厨给妻子炒最爱吃的菜,如果有时间的话,他还会耐心地给妻子煲汤。黄昏时候,他常常牵着妻子的手出外散步。
如今姚宽死了,他妻子的悲痛可想而知。
人生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恩爱夫妻生离死别了。
沈梅清站在人群中,除了姚妻的哭声外,她还听到身边一名女警的抽泣声,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睛也湿润了。
她忍不住走去安慰姚妻,但无济于事,姚妻依然泪如泉涌。
凌若风见姚妻悲痛欲绝,怕她受刺激,不敢靠近问她,悄悄询问自己身边一个警察,警察指着桌上的一份报纸,低声道:“你看报纸就知道了。”
凌若风拿起报纸,沈梅清凑过来一起看。但见头版头条显目地写道:《九龙海湾飘来浮尸,警龙姚宽以身殉职》因姚宽生前缉凶无数,战果累累,为人又正直无私,报纸用一个版面的文字写出了姚宽的生平,字里行间充满着姚宽的敬佩之心与对他惨死的无比惋惜与哀悼之情。
看完报道,凌若风与沈梅清几乎同时跪在地上,凌若风怆然道:“姚兄,若风来迟一步,竟然没有见到姚兄最后一面。”
“凌若风,你来了。”姚妻蓦地回头,一把抓住他的手,满面泪痕,道:“若风,宽哥生前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他现在死得这么惨,你一定要替他报仇呀,那个黑泽狼是个地道的杀人魔王,杀的人多得数不清,他早就该死了,该死了……可他的武功实在太高,相信这个世界也只有你才能制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