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今日他就要东渡日本,为了她一生的幸福,他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黑木久洹。
黑木久洹的武功远远不如他,并不足惧,让他忌惮的是:黑木久洹背后冷焰门里武功绝顶出手狠辣的无情七杀手,还有黑木久洹的父亲黑木正雄。
所以这次他要做到全身而退并且不让黑木正雄知道谁是杀人者,并不是件易事。
也许还可能会出意外。
所以他一定要来看她。
“你昨晚给我电话时,没有说今天要来,你总是给我惊喜。”她幸福的依偎在他的身边:“大哥,你对我真好。”
“清儿,我想你了,我发现我再也不能在香港等下去,所以我来了。”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异常。
“大哥,我也好想你。”沈梅清的双眼泛出泪花。
夜色蒙蒙,她长长的柔顺黑发像瀑布般飘洒,肌肤欺霜赛雪,比绸缎还要光滑,穿着薄薄的粉红色无袖睡裙,露着雪颈与粉臂,刚刚醒来的她没有带文胸,****稳约可见,那两只小白兔蹦蹦跳跳,鲜美的嘴唇更是奇异而温暖,让他心醉神迷,让他血脉贲张,让他不能自己,他低喘着气,吻住她的红唇。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梅清伸出藕臂,搂住他的身体,主动迎接他雨点般的吻。
见她主动,他吻得更加热烈,更加缠绵。
是冷云飞的替身又如何,他已经不介意了。
他爱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爱她,哪怕这是偷来的。
她已是冷云飞的女人,他就扮一回冷云飞,狠狠地要她,做一回卑鄙的小人吧。
他吻向她的红唇,再一路燃烧到她的颈窝,粉红色的睡衣飘然落下,他的唇继续在她身上燃烧,继续……
“大哥,不要……”她娇喘吁吁,可在他强有力的攻势之下,她的坚守的壁垒渐渐崩塌,她的感情渐渐渐沦陷。
忽然他的嘴巴停住激吻,在蒙蒙的夜色中,他看到她粉臂上那个灿烂的红点。
守宫砂。
清儿竟还拥有守宫砂!
“你怎么还有?”他颤声道。
“大哥,我和你说过,我们结婚那晚才可以……洞房,你也同意了。”她也清醒过来,慌忙将飘落在地板上的粉红睡裙披在身上,脸红如潮。
他愣住:冷云飞竟没有占有她,她还是清白之躯。
见沈梅清披上睡裙,内心在叹息,他知道今天他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冷云飞确实是位君子,面对如此佳人,居然到现在还对清儿“彬彬有礼”。想想也是,清儿怎么可能总把他错认为冷云飞,情人之间的微妙感觉,只有两个人知道,第三人插手,肯定会有所感应的。
清儿还是清白之身,他应该哭还是笑呢?
如果他不是杀人如麻的杀手,如果他没有得那个让他痛得死去活来的头疼症,他一定要和冷云飞争夺清儿。
可是现在……他又能给她什么?冷云飞能给她的,他全都给不起。
“清儿,我要走了。”他拼命抑制住内心喷涌而出的狂潮,嘶哑着声音道。
“大哥,你刚来就走,不能多待一会吗?”沈梅清双眼微微泛出雾一样的氤氲光泽。
“清儿,我今天有事,不能不走。”他不舍地说。
轻轻地推开她,他不能再待下去,再多待一刻,他真的会去当那个卑鄙小人。
“大哥,我知道你今天要演戏,你现在开车回去,还赶得上时间……你去吧,天还没亮,你开车要小心一点。”说到这儿,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多么不舍得他离开!多么不舍!
“清儿。我会的。”他心里又是一酸,因为她的关怀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但他仍然紧紧地握住她的纤手,目光痴痴地看着她。
就再看她一眼,深深地凝眸着她吧,只因过了这一刻,他们便将远隔重洋。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来,即使活着回来,他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像今晨那样和她相亲相爱。
他能把握的只有现在。
也不知凝眸了多久,他才离开她,消失于晨曦之中。
自从冷云飞那天早上出现在沈梅清面前,他就失踪了。
整整三天,他没和她视频,没来一个电话,打他的手机,每次都是关机,关机。
“大哥,你究竟发生什么事?那天早上你明明来看我,为何不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就走了?你知道我多么担心你呀!”
沈梅清喃喃自语,她孤独地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脸上挂满泪珠。
三个月,他们已经认识三个月,聚少离多,真正相处的时间只不过十几个小时。虽然只不过像是一眨眼就过了,但现在想起来,那十几个小时,每一刻中,都不知有多少回忆。
有多少次甜蜜的拥抱?多少次温柔的轻抚?多少回深情的呢喃?
当她知道他爱她时,就算他不在她身边,她的心都是安宁幸福的,对未来充满着期待。而今,他突然消失,杳无音讯,她每个夜晚都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安睡,那一刻她才明白,她比她想象中还要爱他,她不能没有他呀。
良久,她擦干眼泪,一个念头强烈迸发:她要到香港去,一定要探得冷云飞的下落。
再也等不得了,她奔出家门。
她到S市的政府相关部门询问赴港手续,得知就算她现在办了赴港通行证,也须得20天后才能到香港。
何况,她连身份证都没有,如何办通行证?
以前她可以拿晓青的身份证混水摸鱼,而今晓青到Q大读书,把身份证也带走了。
她现在这么急着要见冷云飞,却发现她在短时间内根本到不了香港。
早知如此,她应该答应云飞,住在他家,这样就会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
沈梅清跄跄踉踉地走出政府大楼。
头顶着明晃晃的太阳,她恍恍惚惚地走在大街上,泪如雨下。
公路中的车子川流不息,其中某辆轿车中的一个女子猛地看到大街上的沈梅清,女子正想停车,却见一辆计程车停在沈梅清附近,她钻入车内。
沈梅清走下计程车,悲伤地朝海滨社区的家里走去。
此时,一辆车停在她面前,里面有个带墨镜的女人走出来。
她是刘娜。
阳光下,她一身名牌,美艳无比。
“咦,你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刘娜笑眯眯地说:“你这么痛苦,若是为了谢逸风这种花心男人,未免太不值得了。”
沈梅清没有回答,她太痛苦,根本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她只希望刘娜能快点走开。
偏偏刘娜不走,看着满面泪痕的沈梅清,她双眼露出兴奋之色:“我早就知道,谢逸风迟早有一天会甩了你,跟别的女人结婚,现在真的如此,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