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到子聪的诉说后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语不发在屋子里来回渡步。这一点倒是与他的师弟刘三峰颇为相像,两个人一样都是有些为难的事情就会在屋子里画圈圈,子聪在旁边见到这一切,心里不由得偷笑,但脸上却一点也不敢带出来。
子聪盯着老者的反应继续斟酌着说:“侄儿知道师伯见多识广且藏品甚多,一般的宝物不会入得了您的法眼,但这种已经化形成人的仙草,极有几率将来飞渡成仙。我想师伯在修炼之道上应该会用得上。”
老者终于停下脚步,深深地望向子聪,颔首道:“你能将这个消息告诉我,可见你的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师伯。我早就说过你这个小子头脑灵活,做事不拘一格,比你那个没出息的师父强太多,跟着他真是可惜了。”
一听这话,子聪忍不住喜上眉梢,忙站起身子说:“师伯过奖了,侄儿一直仰慕师伯的绝世豪情,其实多年前经师伯的稍一提点,我已经学得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修为精进不少。若是师伯觉得侄儿还说得过去,我愿意留在师伯身边尽孝,自此鞍前马后受师伯差遣,为您办事。”
听了子聪的这番心迹,老者微微一笑说:“呵呵,我和你师父虽然是一师之徒,但我们的修炼方法却是大相径庭。你师父醉心于炼丹,而我就另辟溪径,但却被他说我是修炼邪功。哼,我是最瞧不上他的惺惺作态,做大事者就应该不拘一格,只要看结果就好,至于过程又有几个人能知道。对了,我之前传你的蚀骨碎心符可好用?”
“师伯的传授怎会不好用,简直是不同凡想,一出手即可命中。侄儿一直在勤加练习,现在已经有五成以上的成功率了。”虽然子聪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故作谦虚状,但是却也难以掩饰自己满满的自得之色。毕竟这个蚀骨碎心符箓并非是什么人都成完成,想师伯在自己年纪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有如此高的成功率吧。
“不错,想我当年与你修为相当时也不过如此吧。你的天姿倒也好。只不过虽然我和你那个死鬼师父不和,但终归你是他的心爱徒弟,我不想落人口舌。这样吧,你还是跟着他,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提点你一二的。”老者沉吟了半晌最终说出了这一番话。
子聪听到后的脸上不由得显现出一丝难掩的失望之色。
老者已经觉察出子聪的神色萎靡,于是笑着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怎么连一点耐心都没有?这可是修炼路上的大忌!不过你能将这仙草的讯息报给我,可见对我还算有心,这样吧,今天就让你再选一个功法,如果合适我就传授给你可好?当然若是我能如愿得到这仙草真身,我就正式让你转入我的门下,自从天高海阔就任凭你自己的自动化了。
听了这话,子聪忙露出一幅欣喜若狂的感激状,但心里却是暗一咬牙,好个老狐狸,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好了,你现在和我仔细说一下这仙草的事情。”老者难掩着急之色,忙入正题
“是,师伯,前面您说我师父为人虚伪造作,对普通人不肯用强,但这仙草化形之物并非是普通人了吧,那他为何没有动手呢?”子聪故意卖着关子。
“哼,想必是他胆小误事,你这个师父一向的贪生怕死,我看他是担心自己的实力不及对方所以才不敢下手吧。真真是丢人现眼,不过是一仙草化形能有厉害到哪去,你带我去,我去将她擒来。”
“师伯肯出手,自然是马到功成。不过您以为师父当时会不动心,能甘心无功而返吗?确实是因为对方有些帮手。”
“帮手?帮手会是些什么?他们植物化形一向罕有,莫不是除了仙草之外还有其他的化形之物?哈哈,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些宝贝何愁神功不成!至于实力方面,子聪,你不用担心,有师伯在,这几株草木之人根本不堪一击!”老者两眼放出贪婪的光芒。
听了这话,子聪脸上有几分尴尬,吞吞吐吐地说:“师伯,他的帮手并不是植物的化形之物,而是一只僵尸与,与两个道行不浅的妖精。”
一听这话,老者的面色一变,神情阴森地慢慢地说:“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这些东西怎么能凑在了一起。”
子聪见老者的脸色变了,心下害怕忙道:“侄儿哪能拿这种事情和师伯玩笑,确实是千真万确,当时我们在他们的居所里见到了这些东西,看样子他们是一伙的,关系还颇为密切。您以为我师父当时见到仙草真身后能不动心吗?实在是对方的阵式颇大,他即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呵呵,这么说,你觉得我有这个心力了,看来你确实是对我够恭顺,竟然这么看得起我这个糟老头子。”
“师伯,侄儿不敢,这些确是实情,我也不明白原由。”
“好你个混小子,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地卖一个大消息给我,原来背后还有这些事情,你现在才说,若不是想来个借刀杀人,替你师父来修理我吧。”老者迷起眼睛,用手指看似心不在焉地敲击着檀木桌,只是他轻轻一碰,桌子立时被穿出一个深洞。
“师伯!打死侄儿也不敢呀,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家伙会聚在了一起,但仙草真身却是实情,难道您老人家要看着她置之不理?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其他的修炼者知道此事,万一被捷足先登……”子聪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背,浑身哆嗦着,只差要两腿一软跪倒在那里。因为他深知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老人有多么地心狠手辣。
“罢了,谅你也不敢和我耍花样。你仔细和我说说,这些家伙的修为如何,你们上次去还看出些什么门道?”
“是……”子聪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开始搜肠刮肚地开始了诉说,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有一点的错处那就可能永远再也走不出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