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白了个白,由上一章来看,男配好像有点多了吧?女主是谁?”林佳垚好心提醒道。
“为什么不问男主?”
“我不就是男主么!”
“……”白了个白无言以对。
——————————正文————————
“当当当”敲门声。
“进!”朱能粗着嗓子吼道,气吞如虎。
仅这一个字,将佳垚吓的一怔,将子仲吓的一哆嗦。可想而知朱能对这房间的安排是有多不满,压着一肚子火。
纪纲深知朱能的性情,知道他现在一准儿在气头上,特地亲自端来晚膳放到桌上。
佳垚再次见到纪纲,看看他再瞅瞅自己,同样都穿的白大褂,为何人家就那么好看呢,身为女子心她仰慕他,身为男儿身她嫉妒他。
“朱能,消消气,累了一天赶紧吃点东西吧。”
“还是你有良心!”
纪纲身后的小二抱着一床被褥进来铺在地上。
“你们三人肯定睡不开,不如一个人将就一晚睡地上。”纪纲建议道。
“我睡地上!”朱能和佳垚异口同声的喊道。
这四个字从朱能口中脱出颇有吃人的架势,相比之下佳垚就弱了一些,但她很有礼貌哦,是举着手说的。
承康兄跟朱兄挤在地上,一定是为了我,为了让我可以睡在床上,“多谢承康兄!还有朱兄!”
“你谢什么?”朱能和佳垚齐声问。
“二位若要睡地上,这床……不就留给在下了吗。”子仲一副承让的姿态道。
听闻呆子的话,佳垚瞅了瞅地上仅有一床被褥,连忙对朱能道:“算了,不跟你争了,你睡地上吧。”
“那承康兄你睡哪里呢?”
真不知道杜二娃同学是如何通过会试的!他这脑子有够用的时候吗?还是他的本名二娃更适合他一些。
“我睡天上行了吧。”佳垚无奈万般,万般无奈道。
子仲还真仰头看了看。
“三位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谈,先用膳,不然该凉了。”
纪纲还真是体贴入微,长的好心又善,21世纪绝佳好男人,高富帅的典型代表,当然,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以后就不知道了。
纪纲等人已经吃过了,便不再打扰三位,轻掩上房门出去了。
三人围着桌边坐在圆凳上。
朱能为了抓捕眼下的二人,那叫一个敬业,大早晨天还没亮就出发了,一天就喝了几大坛子酒,去了几趟茅厕后肚子全空了。
佳垚就早晨上学路上买了个煎饼果子,走到校门口还没吃完,被校领导拦住,学校不让吃东西,只好扔掉了,哎……浪费可耻啊,之后第一节语文课眼一闭再一睁就来这了,约等于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自然也是饥饿如豺。
她与朱能刚要动筷子,都毫不犹豫的伸向那条又肥又香的红烧鲈鱼,却被子仲止住了。
“且慢!”
他想干嘛?难道不饿吗?佳垚和朱能均口水四溢看着他。
“承康兄,你看到鲈鱼,想到了什么?”
废话,当然是想吃了。
“想吃,好了子仲贤弟,有什么话吃完再说,乖。”
子仲贤弟?这称呼,她到适应的够快的。
佳垚拨开子仲悬在鲈鱼上方的手,刚要动筷子,再次被他拦住了。
“慢!除了想吃难道承康兄就没有想起点别的什么吗?”
算了,先吃别的。
啊!不会吧!怎么其他的菜就剩菜汤啦!烧鸡也只剩骨头了!
“嗝~”朱能打饱嗝的声音。
就在子仲和佳垚磨磨蹭蹭对话的时候,朱爷爷一鼓作气,生怕再鼓而衰,恐怕连嚼都没嚼,食物直接顺着嗓子到了胃,如高速般畅通,so,桌上仅剩一条鲈鱼了。
朱爷,您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喂!这鲈鱼你们什么时候才肯吃啊,磨磨唧唧的!”
哈?朱爷您还没吃饱吗?求您放过这条鱼,给本人留口口粮吧,呜呜……
“朱兄莫急,让承康兄再想想。”
子仲对着他的承康兄微微一笑,孩子般天真。
佳垚盯着他那张脸,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你究竟想让我想起什么?”
不如给承康兄一点提示好了。
“范先生。”
饭先生?好吧,我更饿了。
“哪个饭先生?”
“范仲淹,范希文啊!”
他们俩是兄弟?范仲淹倒是挺耳熟的,范希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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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肚子里的馋虫催促下,佳垚真的很想发脾气,但是一看到他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她止住了,耐下性子道:“子仲贤弟,有话不妨直言。”
见他的承康兄还是未能想起什么来,他便起身,右手持一支筷子,左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道:“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人家黛玉妹妹见花落泪,见月伤心,这位子仲哥哥见条鱼也要吟诗一首。
佳垚茫然望着他,“然后呢?”
他一副满腹经纶之态,在屋内来回踱了两步。接下来就是子仲对这首诗的诠释,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半晌后……
“……所以我们这些来往于江边的游客只喜爱鲈鱼的味道鲜美,而范先生见到鲈鱼后,却想到了那些冒着大风大浪打渔的可怜之人。哎……自从品析此诗之后,小弟见到这鲈鱼都不忍心下口了。哎……”他边说边频频摇头叹气。
佳垚望着他,双眸饱含无奈,子仲贤弟,吃个饭而已至于吗?
“嗝~”朱能又打一饱嗝,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佳垚低头一看,一条赤、裸、裸的鱼骨耷拉在盘子边上。
不!会!吧!
佳垚欲哭无泪的盯着这满目狼藉的圆桌,四菜一汤均被朱爷爷吃了个精光。
“朱兄……朱兄……你怎么能……哎……”
见他心爱的鲈鱼只剩下骨架了,子仲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它,深表惋惜。
佳垚端起盘子将菜汤向面前的白饭中倒去,用筷子搅拌了搅拌,心中默默流下两行心酸泪,将就着吃下了肚。
子仲心里也不好受,毕竟那条小可怜儿鲈鱼就这样进了朱爷爷的胃里。等他想起来吃饭的时候,连菜汤也没了,只好干吃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