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出声阻止道:“万不可冲动行事,想来完颜诺并不会伤害门主,不然也不会悬赏黄金百两来寻医为她医治了。”
朱雀也赞同道:“不错,王爷,我们与您现在恨不得身在西秦将门主带回来,但这完颜诺了解我们每个人,所以他才敢放出这样的风声,肯定知道我们也会听说这个消息的,所以说,若是茂茂然的上前,或许会遭遇埋伏。”
这些话慕容夙又怎会不知,只是心中的那种愤懑难以平息,原本以为出生入死的兄弟之人,却是敌军,而且藏在他们之中算计着他们。
只是现在锦儿生死未卜,他要的不过是她的平安罢了。
见他神色稍有缓和,一旁的王林忙说:“是啊,王爷,既然我们知道白门主现在没有性命之忧,那我们就可以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既然那个完颜诺背叛了我们,又是西秦的太子,那么肯定是为了玲珑卷而来。”
“不错,可他明知道现在玲珑卷不在锦儿手里,为什么还要将她带回去。”一旁的若玉有些疑惑地说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真是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西秦王宫
太子所住的东宫此时此刻热闹非凡,一声高过一声的怒骂声从里面传出来。
“诺儿,你为何这样执迷不悟,为了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女子做了什么多,你值得吗?”西秦当今圣上痛心疾首地说道。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赫连诺,面色不变,“父皇,眼前这名女子正是当日救儿臣的,今日她昏迷不醒,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死吗?”
西秦大王赫连圣朗叹了一口气,然后甩手走至一旁,坐了下来,而他旁边一名身着华服的妇女走了过来,劝道:“可现如今谁都知道这名女子是北齐的,你这样带人回来,若是以后他们起兵,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母后,儿臣自然知道,但是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再说了,如今我西秦并不害怕它北齐,若真的攻过来,大不了就是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这个时候,内室一名宫女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急切地说:“太子殿下,那位姑娘醒了。”
赫连诺根本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急忙朝内室跑去。
一进门,就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眼睛还未睁开,嘴里却一直在呼唤着什么,听不太真切,可就算是如此,他也觉得是上天被他的行为感动,所以才会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几步走过去,伸手握住女子的手,兴奋地说:“锦儿,你醒了,睁开眼看看我啊。”
此时此刻床上躺着的人正是白问锦,听到耳边有人说话,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将那人看成了慕容夙,努力勾起一抹笑,虚弱的说:“你来了。”
赫连诺并未想到她话中的人不是自己,还兴奋得说:“是的,锦儿,我一直在你身边。”
听到这个声音,锦儿就知道他不是他,心里有些失望,可又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情况,环顾四周,看到这些装饰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
再次看向赫连诺虚弱的说:“完颜诺?这...这是哪里?怎么...怎么不见朱雀他们呢?”
赫连诺站了起来,望向她,脸色有些难看,只是锦儿并未看清,“他们有事离开了,你安心养伤便是。”
话音刚落,赫连圣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这位姑娘醒了,你立刻将她送走!”
赫连诺站了起来,望向他们,有些怒气,“父皇,母后,你们先出去吧,”
“混账!你现在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眼里可还有我们这个父母!”王后怒气冲冲地说道。
锦儿一时还有些迷茫,不知眼前发生的这算什么,所以看向赫连诺,“完颜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咳咳...”
没等他开口,一旁的赫连圣朗就开口道:“他不是什么完颜诺,他是赫连诺,我西秦的太子!”
赫连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无奈地转过头看向锦儿,锦儿有些惊诧,许是因为在病中,所以一时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醒过来以后感觉好多事情都变了。
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后又慢慢地阖上,赫连诺看到她再次陷入昏睡,这才站起来,忙又差人去寻太医了。
“父皇,这件事儿臣自会处理好的,若是没事的话,您与母后就先离开吧。”
......
夜已深,赫连诺坐在窗外望着外面的一切,心里乱急了,他不知道等锦儿醒了以后该如何面对,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发生的这一切。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想欺骗她的,可她选择了北齐,那注定就是与自己为敌,为了接近她,他付出了不少。
从小就听说过玲珑卷,所以为了让父皇更加疼爱自己,不顾众人的反对去了那大漠,没有想到差点死掉,幸好被锦儿所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喜欢上了她,原本以为今生无缘相见,却没有想到她会离开大漠到了这中原。
他付出了很多,目的就是将她带回西秦,如今终于了了心愿,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到锦儿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眼里的震惊,他就知道她一定怨恨自己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出现,跪下恭敬地说:“太子殿下,慕容夙与浮茨门的众人已经知道白问锦在我们这里了,正在商量办法。”
赫连诺一听,他虽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如此一来,这件事更加不好控制了。
沉声吩咐道:“你继续派人盯着他们,有任何消息立马回来向我报告,明白吗?”
“属下明白,若是太子没有什么事的话,属下就告退了。”
“退下吧。”甩手示意男子离开。
“慕容夙,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注定你我要为了一个女人斗争,不过我是宁死也不会放手的。”赫连诺握紧双拳似是发誓一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