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死了。
乔天不敢相信的盯着肖破虏,忽然间,他如发了疯的疯子一样,直接从床铺上跳到肖破虏这边,挥舞的拳头直接向肖破虏打来。只是他的拳头还未打中肖破虏,钱洋突然拔地而起,大手掌直接抓住乔天的衣服,不算壮实的身体被钱洋直接甩了出去。
“钱洋你他疯了?”乔天落回自己的床铺,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冲着钱洋大吼大叫。
这时,落地的钱洋一个闪身来到乔天身旁,硕大的拳头当即打在乔天的脸颊上,血水顺着乔天的嘴角缓缓流下。
钱洋并没有停止,而是甩手一记耳光打在乔天脸上,随后钱洋开口:“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为什么对老大动手?难道因为你家那点破事,你认为老大有必要对付你父亲?你父亲的死,现在是谁害的都不知道,你居然把怨气发泄到老大身上。如果不是你父亲做错事,你认为老大会放弃你父亲吗?”
钱洋老实巴交的青年如今劈头盖脸数落乔天,此刻的他不在是那个木讷的青年,相反很有理智。哪怕乔木真的是肖破虏指使人所杀,这对于钱洋来说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要听从自己爷爷的话,跟从肖破虏左右。
那位在东北号称“钱半仙”的老人曾经对自己孙子钱洋说过这么一句话,肖姓青年以一种看似常人不能理解的手段走向枭雄路,哪怕日后让你亲手杀掉自己的爷爷,你也别手软,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凡人无力抗拒。
在老人眼里是乖孙子的钱洋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爷爷的话,钱半仙,一整年算卦不超过三次,每次百分之百准确,可以说钱洋是看着自己爷爷从一个地摊算卦者变为钱半仙,对自己爷爷的话,钱洋坚定不移。
如今,肖破虏不仅仅是自己的兄弟,更是自己的师傅,双重身份,钱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肖破虏,哪怕是他自己的家人,他同样不允许。
钱洋的话让乔天渐渐平静下来,眼窝中的泪水不停的流落下来。一个南京富二代如今失去赖以庇护的长辈,他如落魄的孩子一样,整个人把被子一拉,躺在床上,把自己盖的结结实实,只能够感受到如今乔天的落寞。
肖破虏把所有一切都看在眼里,随后他从床上下来,穿起鞋子,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打开宿舍房门后向楼顶走去。钱洋和李易白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默默的跟在肖破虏身后。
入冬了,天气有些凉,肖破虏为了更好的锻炼自己,他每天身上穿的衣服不多,不像李易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楼顶,肖破虏点燃一支香烟,一口接一口烟雾从嘴里吐出,三个人沉默不语。
过了很久,肖破虏两只香烟燃尽,曲指一弹,烟头划出弧线,可一阵冷风吹过,烟头轨迹改变,随风飘走。
“你们认为乔天父亲的死是我派人做的?”肖破虏目光看向钱洋和李易白,一种有些无奈的感觉。
李易白没有开口,而是点了点头,唯独钱洋没有任何动作,相反他把手握在楼顶栏杆上,语气坚定道:“不管是不是破虏派人做的,我都没有任何意见。”
“我怀疑你,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我们四个人在几个月前相识,然后成为兄弟,我不想因为一些琐事影响到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南京游已经让乔天懊恼一次了,如今他父亲死了,我不想,也不希望这是我们兄弟的所作所为。祸不及家人,这一点我始终记得。”
李易白目光直视肖破虏,可以说南京游之后,乔天和李易白之间的关系没有冷淡,相反比之前更铁。下午乔天是什么状况,他都看在眼里,也知道肖破虏和乔木之间的瓜葛,如今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肖破虏。
肖破虏没有回答,而是从楼顶向远处看去,一辆嚣张的法拉利跑车正以极快的速度狂奔而来,眨眼间法拉利跑车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宿舍楼下,穿着英伦风的楚天歌从车里走了下来,抬头看向楼顶,嘴角轻挑。
目睹好兄弟知道自己有事专程从京城赶回来,肖破虏一时之间感慨无比。有些人能够出卖你一次,能够背叛你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肖破虏觉得自己错了一次,给过对方机会,可对方并没有好好把握。如今,在有兄弟出现为了求情,肖破虏觉得自己和李易白、乔天之间的拒绝越来越远。
深深看了一眼李易白,肖破虏整个人靠在栏杆上,轻声开口:“是我做的。”
肖破虏话音刚落,李易白整个人显得无比激动,他紧握双拳,身体微微抖动着。而钱洋依旧一副平淡的表情。楼顶,三个人,三种心态。
楼顶大门被楚天歌一脚踹开,掉着香烟的楚天歌了过来,他没有看向肖破虏,而是走到李易白身边,二话不说,抡起拳头直接砸在李易白脸上,后者吃惊的同时也有些不解。
“你他就是一个****。”楚天歌破口大骂,不解的同时再次踢出一脚,而这一脚差点被楚天歌踢下楼。
“天歌。”
对待肖破虏,李易白是以兄弟的姿态面对。对待楚天歌,李易白无法平起平坐。毕竟李易白的老子是楚南的手下,正因为这一点,楚天歌交代肖破虏照顾好李易白。从始至终,肖破虏认为对待李易白算是仁至义尽了,如今李易白为了他的兄弟和肖破虏翻脸,楚天歌自然不爽。
“从今天起我不再认你是我兄弟!”
楚天歌伸出手指戳着李易白的脑门,神态无比嚣张。楚天歌有资本这样说,李易白也不敢反驳。看了一眼肖破虏,没有任何话,李易白从楼顶离开。
一拍两散!
肖破虏和李易白、乔天一拍两散,兄弟自然当不成了,只要不是敌人,肖破虏不会残忍的把他们两个人扼杀。
李易白离开后,楚天歌搂着肖破虏,嘴里冒出一口烟雾,猥琐的笑着:“真怕你不敢对乔木动手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干的漂亮。我在南京的时候就已经看这家伙不顺眼了,可你偏偏要收买他,到头来还是逃不了一死。”
“我本意是不想杀他的。”
肖破虏重重叹了一口气,不客气的把楚天歌嘴里的香烟拿了下来,自己叼在嘴里,抽了一口,道:“可我不喜欢反复无常的人从我父亲出现为我造势之后,乔木的态度转变很快很快,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一个看局势左右摇摆的人,南京放在他手里,我不放心,毕竟那是我第一个拿下的地方。”
“我爷爷说过,老大是一种常人不理解的方式走向枭雄之路。”沉默无语的钱洋侧头看向肖破虏,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爷爷所说的越来越接近,肖破虏所做的一切确实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还是你靠谱我楚天歌也把你当兄弟。”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直接甩给钱洋,后者笑了笑,接过香烟,放在嘴里点燃。楚天歌的举动无疑是认可钱洋,401宿舍四个人,结果现在只有一个人选择靠着肖破虏发展,而且坚定不移,这点值得楚天歌认可。
“老大,学校住不下去了,估计以后我们也不好面对他们两个人了。”钱洋想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开口。
肖破虏点头,目光看向楚天歌。在场的三人,肖破虏是**丝,钱洋也一穷二白,唯一有钱的家伙就是楚天歌。楚天歌无奈的摊了摊手,摇头笑道:“就知道你们会看着我但是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爸刚才给我打过电话,留了一栋汤臣一品的别墅给你。”
三个人不说话,在楚天歌的陪同下,肖破虏和钱洋两个人重新回到401宿舍,打开宿舍房门,乔天和李易白不在宿舍,两个人似乎离开了。收拾一下东西,肖破虏和钱洋驾驶悍马跟随楚天歌离开校园。
于此同时,宿舍楼下,乔天目光阴沉的看着越来越远的两辆车,嘴角浮现残忍的笑容:“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祭奠我父亲。”
这一刻开始,乔天和肖破虏不共戴天。
鬼使神差,自己扶持起来的南京乔爷落得如此下场,用肖破虏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肖破虏给过他机会,可乔木并没有珍惜,如今南京由何三一手掌握,这个由地下黑拳拳手演变成南京新贵,野心可以说不是一般大,而是很大,适合肖破虏的胃口,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威胁别人的存在。
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天,明晚将是楚南举办的交流会,由龙翔集团牵头,江浙沪出名的企业纷纷参加,地点就在黄浦江畔上的一艘游轮中。
如肖战的话,明晚将会是肖破虏一鸣惊人的开始。为此,肖战等了足足十八年,而肖破虏仅仅只用了半年时间,可以说,肖破虏今天所拥有的,是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和肖战没有关系。
傻子的儿子,即将一飞冲天。
**丝对公子哥,好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