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沈宥说会隔三差五的到花公馆看望花让花小菡顺便看看陌鲟,陌鲟说我每天八点上班,晚上基本上也是八九点下班,这段时间我可以自由出入花府,其余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陌鲟一直觉得那天晚上的花让肯定是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满足所以才会大半夜的兽性大发,如果把汪沈宥留在花府过夜的话HIA~HIA~HIA~
陌鲟把计划好的大概粗略的跟汪沈宥说了说,魔女无师自通,自己还自编自导自演了N多少儿不宜的情节。陌鲟梁慧中掩面!
花小菡看到汪沈宥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又有人跟自己玩了。小孩子心性就把陌鲟撇在一边跟汪沈宥两人捧着本本玩植物大战僵尸—是花小菡在一旁指导汪脑残移动鼠标谋篇布局。
陌鲟难得的闲暇,就在给自己精心照顾的玫瑰拍照,娇艳欲滴的样子让陌鲟胃口大开,不好意思的让周嫂给她做玫瑰羹,难得周嫂一手好手艺,玫瑰羹做得丝滑却不甜腻,花小菡还好胃口的喝了两大碗,汪大胃更是不用说,嚷嚷着要带一些玫瑰回家让自己的保姆也做。
吃饭时间快到了,花让打电话回来说有应酬就不回家吃晚饭了,陌鲟和汪沈宥秘密的交换了诡异奸诈的眼神,继续在下五子棋—谁输了谁就帮花小菡抓开心农场里的害虫,花小菡同学美其名曰绿色无公害。可是陌鲟最讨厌这些软绵绵的虫子了,所以每走一步都十分谨慎,深怕一不留神就让汪阴险钻了空子。可是汪阴险这名号也不是白来的,下棋期间汪沈宥是使尽浑身解数来转移陌鲟的注意力,一下跟她侃医院里的帅哥,一下又说医院里发生的诡异故事,陌鲟就爱听这个,可是平常医院里哪有那么多诡异发生,汪沈宥就翻出自己看的鬼片悬疑片生搬硬挪过来套在医院这一背景,露点百出,陌鲟一边指出可疑之处,汪沈宥一边自己圆谎,趁陌鲟一个不留神,她的佛山无影手就已经在花小菡默许的情况下挪了个旗子,汪沈宥紧张的看着陌鲟去填别的坑,直到芊芊玉生离开黑棋之后,她就大声欢呼:“陌鲟,我赢啦哈哈哈哈哈!”
陌鲟苦逼的在找那些在花小菡眼里有独特可爱之处的青菜虫,真搞不懂既然觉得可爱为什么要生生在它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它们搬到玻璃瓶里给它们喂巧克力薯片!
陌鲟也一直在懊恼,怎么还是不长眼的就漏了那一步呢?以后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
而老千和帮凶还是在玩白痴植物大战僵尸……
陌鲟跟花小菡说今晚小宥姐姐陪你睡哦(某人强烈要求小菡童鞋叫她姐姐><),以便两人沉默的执行计划。
花小菡权衡利弊—要不阿姨姐姐都回家,要不姐姐留下来陪睡—于是决定接受这个两难的选择。花小菡看了看得意的汪沈宥,在心里悱恻,要是不跟她玩就好了,应该表现的冷漠一点,就像爸爸一样,这样就不用跟她睡觉了哎……
花让是去参加了孙公子的生日宴,宴会安排在花都高级娱乐会所里,都是孙公子的朋友,所以晚上就玩得很疯了,毫无顾忌的大玩特玩,花让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春光乍现只觉得无趣,真有点后悔放着家里的如花美眷到这里消遣。只是十二点花让就要告辞了,说是家里的小孩会因为自己不会家半夜醒来闹别扭,大家都起哄说花少也是有家庭的人了,我们就放过他一马吧,小公主可不能轻易的罪的哦;当然也有人呢开玩笑说花少挖的坟墓可真深啊,看来一时半会是脱不开身了的。花让自罚三杯假装醉意正浓由高小飞搀扶着上了车。回到家身上的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眸子黑沉沉的,不知道今晚陌鲟会不会留下来,这样自己的牺牲也不算打水漂了。
听到客房浴室里传来的哗哗声,花让可真心乐开了花。他不知道她是否有意,不过自己这次还是表现的绅士了很多,在门外对着门里的人说说笑笑,听在门里的人耳里都是调戏。
“怎么那么晚还在洗澡,是在等谁么?”门里没有回应,花让只当是害羞了或是生气了正准备拿马桶刷敲自己的头,可是他不打算放过这样的良辰美景。
“你还觉得我是那种花花公子啊?那你说,”花让打了个酒嗝,估计是刚才喝得太猛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带女人回家啊?”
“你说我一个大男人,真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哦,还不是离不开女人的时候,他们都取笑我了。
“可是转念一想,随便的女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也没意思,还不如正正经经好好谈场恋爱,将来结婚给凌菡添个弟弟妹妹的这样她也不会觉得孤单。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嗯?”花让说了许多,都是真心话,毕竟安稳的生活,完整的家是谁都想要的,只是还没有遇见那个定住自己的人呢罢了。
汪沈宥已经在里面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她不是不知道最近的花让检点的几乎没有任何花边,八卦周刊上多是炒旧饭,她没想到的是在花让的思想竟然那么单纯,单纯得让她觉得今晚的这处戏都是在玷污这个天神!
汪沈宥穿上刚脱下的外套,整理整理心情,满怀激动的开了门。看到花让正一脸悠闲的抱着胸正对门站着,领带已经解下挂在肩上,外套也丢在脚边,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电得汪沈宥已经看不见花让三百六十度转变的脸色,花让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汪家的二丫头,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小区的保全应该换换了,陌鲟那张嚣张的笑脸浮在他面前,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些苗头,快速的梳理了一下大概情节已经掌握了。他觉得自己对陌鲟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她竟然以为自己可以这样算计他耍他!哼,花大少已经开始同情陌鲟的高傲自大了,是时候让这个高傲的女人有点自知之明了!该是来点什么手段呢?看她那小胳膊细腿的,恐怕不能来点狠的,毕竟不是玩个两三天就丢掉的娃娃;可是如果不来点狠的,又怕这个狂妄的女人小瞧了自己的高大?陌鲟,你要为自己祈祷,祈祷我会被你那水汪汪的眼睛一时迷惑—放你一马。
不过,眼前该解决的是这个黄毛丫头!
“汪家小二,你怎么在这里?”花大少恢复一贯的冷情,皱着眉看着这个没有家教的女人。
“那个,小叔,我是来陪小菡玩的。”站在面前和他单独说话,汪沈宥差点止不住结巴。
“大晚上的不回家。”
“小菡说要人陪着睡的。”好压抑啊,这是汪沈宥的感觉,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是雪精灵的化身。
花让不知道此时被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比喻为‘精灵’,要知道他一定会吐血的!
“陌鲟呢?”
“她回家了啊,她不是八九点就可以下班了吗?”
“我记得我请来照顾凌菡的人是她不是你。”也就是说该陪花小菡睡的人是陌鲟!
“她不会在这里过夜的。”
“为什么?”反了她了,当初真就不应该慢慢来!
“她说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呆了一整天了已经觉得很难受了。”这是陌鲟跟她们说的原话,陌鲟说可能是八字不合吧所以才会觉得这个宅子让她脊背凉飕飕的,总觉得有一股阴风往自己身上吹。梁慧中开她玩笑说还阴风咧你去摆地摊算卦好了我一定天天捧你的场打赏你一钱银子。
“难受?”花大少在揣摩这句话的真假程度,结果自己告诉自己这些话十有八九是出自那个蠢女人的嘴巴,该好好修理的嘴巴。
“你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小叔……”
“你还知道我是你小叔啊,以后别干这些傻事,要不我让你爸找个男人把你嫁了。”
“小叔,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汪沈宥才不管什么矜持,喜欢就是喜欢,憋在心里那么多年不说出来,早晚会被别人拐跑,自己就连手都摸不到。
“嗯。”花让平淡的回应。
“你同意啦!”汪沈宥两眼放光的看着花让,这让花让觉得自己是一块肥肉,正被一只色犬口水嘀嗒的盯着。
“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只管知道我不喜欢你就对了。听明白了吗?”
“可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花让就觉得她问得很好笑,上下打量了汪沈宥,摇着头说:“我是男人,不是什么萝莉控。”狐朋狗友中就有这种男人,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一个比一个小,花让真觉得人家是否成年,可是这是人家的事,他不好管闲事这一口。
“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汪沈宥为自己申诉,最多只是身材有待提高而已嘛。
“可是我三十三岁OK?”
“小叔,年龄不是距离啊?”
花让觉得跟小屁孩沟通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不是年龄不年龄的问题。问题是我不喜欢你,你知道要是我喜欢你早就泡你了还等现在?时候不早了快回家吧,这事我就先不跟你老爸说,要是你在无理取闹,我就真让你老爸把你嫁出去!”花让还当她是一个孩子,就连恐吓的理由都那么幼稚。可是没办法啊,花让就是看着她从小屁孩长大的啊,所以主观上就和汪父汪母一样只当她是自己的小侄女。
“小叔你……”汪沈宥觉得花让还把自己当小孩,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后还是抽抽嗒嗒的回了花凌菡房间把包提上乖乖让司机送自己回家了。
花让觉得累了,泡在浴缸里不愿一起来。他闭目在缭绕的烟雾里,时不时的闻到陌鲟的体香,他知道这是幻觉。可是那香气久环不散,花让睁开眼四处看了看,果然是她的体香—洗漱台上放了满满一罐的花瓣,是平时花凌菡收集的糖罐装的,有几瓣掉在地板上,潋滟欲滴,就像陌鲟生气时红色的唇,红得那样诱人。
花让突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陌鲟和汪沈宥是同学,那她不也就是二十三岁这样?花让这才觉得自己刚才训人的理由着实站不住脚。可是,爱情,哪是什么年龄就可以隔断得了的呢?
花让并没有同情汪沈宥的爱恋。他现在绞尽脑汁要想的问题就是怎么让陌鲟乖乖跳入自己的圈套,任由他,爱抚蹂躏。
二十三岁,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个小屁孩?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