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家宴结束。楚溪伶决定出去转转。来这也有些时日了,却一直都在自己宫里待着。怎么说她现在也准备开些店铺,虽然都派欧阳逍遥和燕昭去准备了。但她觉得自己还是该掌握下这周围环境情况的。
在皇城底下转了一转,发现药铺的确是缺乏,成衣铺里卖的样式也很是单调。这最繁华的地带都已经如此,更何况是地方城镇。
楚溪伶觉得该尽快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在复仇之前,自己总归是要活在这世界上,自己自然也要好好活着。不然一旦这一世那人身份比自己还高。那自己私下没有势力,谈何复仇?
暗自思衬之下,楚溪伶听到一声闷哼,抬眸,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一寂静小巷中,而不远处尽头,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半倚在墙角,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楚溪伶不是那般爱管闲事的人,正欲走开,却见那男子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一看此人是中毒的症状,楚溪伶眼神一亮。忽然想到自己前几日练的药。便想拿他试试。
楚溪伶走近,淡淡看了男子一眼,发现男子身上的血大多不是他的,男子唯一受伤的地方大概就是胳膊被砍了一刀,不过流出的血也是黑色的,于是楚溪伶问道:“你中毒了?”
那男子抬眸,瞥了楚溪伶一眼便低下头。随即自嘲一笑,反正都快死了,死之前和别人说几句话也不错:“剧毒。无药可解。”
闻言楚溪伶眼神更亮了,拿出自己一个瓷瓶,里面装了几颗自己之前练的药。楚溪伶倒出来,随便挑了一颗。
楚溪伶蹲下,递给男子:“吃了。”
“这是什么?”男子皱眉,看着那颗焦黑的药丸,很是嫌弃。虽然他就要死了,也不用让他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吧。
“解药。”楚溪伶不耐烦地说道。
“就这黑乎乎的东西,能吃?”男子抬起头,看向楚溪伶。
楚溪伶这才看清男子的容貌。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大概就是邪魅了吧。异于常人的银白色长发,还有异色双眸,一黄一红。面色苍白,高挺鼻梁,俊朗的眉微微皱着,不染而朱的红唇此刻因疑惑而张大,嘴角黑色的血完全无法玷污这种美感。修长的身躯,即使坐在地上,也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高贵气质。似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与欧阳逍遥的妖艳截然不同。
“废话真多。”楚溪伶直接把药丸塞到男子微张的嘴里,利落的合上男子的下巴将头往上一抬,“咽了。”
无法反抗的男子迫于无奈只得咽下那颗带着丝血腥味的药。
为了确定药效,楚溪伶决定先把男子带到客栈。楚溪伶在男子身上摸索着,从男子怀中摸出大堆银票。看这样子,男子该是个权贵吧。
“...”男子默默看着楚溪伶把自己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想了一会塞回来两张,剩下的都收入楚溪伶自己囊中。他所有的银票都是五百两的,男子见状,非但没阻止还笑了。这女人,明明穿得这么好,还在乎这几张银票,真是有趣。他自然不会知道楚溪伶有多穷。
用男子身上的钱付了账,楚溪伶把包的严严实实的男子搬到屋里。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而已,男子伤口处就已经不再流血。脸色也逐渐正常,虽然也是很白,但总不至于那般苍白。
而楚溪伶看着男子这般变化,心情难得不错,对自己练的药很是满意。
而男子在这时却开口了:“以后以血炼药记着找些味浓的草药,不然血腥味会暴露你的体质。届时你可就危险了。被炼成药人也不是不可能。”
“哦?谢谢你的提醒。不过现在你知道了,我要不要杀人灭口?”楚溪伶迅速拿出一把提前备好的匕首,威胁到。
“我到是对万毒之体没兴趣,不过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男子邪魅一笑,丝毫不害怕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我这人一向不愿意给自己留下后患。”楚溪伶匕首靠近更深了一分,顿住“除非,你愿意为我所用。”楚溪伶不用出手,也知道这男人武功一定不低,看身上的血迹证明之前一定有过一场恶战,也肯定不是和一个人。但男子却只中了一刀,这还不足以证明吗?
男子笑容更深了几分,这女人,越来越让人觉得有趣了。他忽然想到个有意思的玩法。这独孤国不是女尊国吗。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做你的夫侍。”男子看着楚溪伶,语气毋庸置疑。他现在急需要一个身份在独孤国待下去,而这女人,大概能帮到他。
楚溪伶想了想,对于自己再多几个夫侍也是完全不介意的,而这男子知道自己的事,必要要留在身边才行,也是需要一个身份:“没问题,但最高只能做侧夫。”
“啧。可以,我也不想做正夫,麻烦。”男子笑笑,“婚礼都不需要,我只要个身份就够了。”
“可以。”楚溪伶也不想那么麻烦,“你今晚就跟我回去吧,白天太招摇。”
“怎么?你身份高调到这么引人注目?”男子挑眉。
“可以这么说。”楚溪伶也挑眉,“行了,你先换身衣服吧。这么脏可进不了我的王府。”其实楚溪伶已经被封王了,毕竟她那么得宠,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她的宫殿也可以被称作王府吧。毕竟是在宫外的,称作宫殿太勉强了,之前楚溪伶对这世界不太了解。也便是那么以为,而今后,也该是自称本王了吧。
“王府?这么说你是王爷了?那你与楚...女皇是什么关系?”男子双眸微眯。
“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楚溪伶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些什么“哦对了,把你的眼睛和头发处理好,我可不想被别人知道我王府进了个妖怪。”说罢便走了出去。
屋内残月看着自己因为中毒而恢复原状的发色,眸中透露着一丝危险的颜色。而后想到楚溪伶,却又笑笑。换了身衣服,再运气发现自己体内的毒素已经消失殆尽。反而自己比受伤之前气息更顺畅了一些,内力也更浑厚了。看来这女人还是第一次炼药吧,药量没控制好,血加多了。
用内力把发色和眸色都变成黑的。起身打开房门,见楚溪伶倚在门口,冲其一笑:“走吧?妻——主——”
天色渐晚,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楚溪伶带着残月回到府邸。
“对了,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残月本就长得透着一股子邪气,一笑起来更显邪魅,“身为你的侧夫,我总不能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楚溪伶。”楚溪伶淡淡说道,“你的名字?”
“残月。”残月本想编一个名字的,然而想了想,都没自己名字好听。
“和残月国同名啊。”楚溪伶淡淡说道,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也算正常。毕竟她不知道残月国的传统是以每任国君的名字更名的。而这一任,自然就是残月。又有谁敢与其同名呢?
“是啊,霸气吧。”残月一脸笑意。
“行了,进去吧。”楚溪伶推开房门,“你住这个寝宫。离我近。”
“女人你这么想和我住一起?那不如我干脆直接住你寝宫吧,省得麻烦。”残月调侃道。
“滚!”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和一个字。残月摸了摸鼻子。随即笑了笑,逗这个女人实在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