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芙她们到的时候,二夫人已经在那里了,李大夫也在。
自然老夫人病着,那些虚礼也就免了。
“母亲,祖母这是怎么了?”白妙芙看着老夫人躺在床上,眼睛微眯着,从肤色上看,她很虚弱。
“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呢?”二夫人的脸上也带着紧张之色,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哽咽。
“老夫人的脉象有点紊乱,”李大夫见众人都比较着急,他给老夫人把完脉,也是微微摇头,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了。
“脉象紊乱?李大夫怎么讲?”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会这这样了,二夫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李大夫,有点不可置信。
“在下也说不好,只有先开点药先服用再看看,”李大夫看着老夫人和二夫人,他也是尽力了。
白妙芙听了李大夫的一翻说词,悄悄的把高嬷嬷叫到一边。
“高嬷嬷,是何时发现祖母病的?”她只有先找到病根,才好对症下药,白妙芙一脸期盼的看着高嬷嬷,毕竟她和老夫人最贴近,想必她会知道一些。
“昨晚从书房回来,老夫人就闷闷不乐,而且也不搭理任何人,直到早上老奴发现老夫人精神状态不好,这才上前询问,她只是说昨晚没睡好,回头休息会就会好的,谁知就变成这样了。”高嬷嬷一脸的担心看着白妙芙,你说要是老夫人真要是有个好歹,她以后要到哪里讨生活,毕竟从小就跟着老夫人。
“昨晚父亲可跟祖母说过太急的话?”大晚上的老夫人跑去书房,这不合情理呀,书房离福寿阁那么远,以前从没听说她晚上到那去过,她只知道四姨娘经常到那去。
“应该没有,老奴一直守在门外,没听见里面的谈话,”高嬷嬷落有所思的说。
白妙芙听了高嬷嬷的一翻说词,眉眼微微上挑,贝齿紧紧的压在下嘴唇上,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诡计,想必老夫人在书房里,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人,就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不然今天也不会这般。
老夫人没苏醒,大家也没走,自然李大夫也没被放走,只是开了些安神的中药,让下人熬着给她硬服下。
“母亲如何?”白晋鹏刚福寿阁的大门,就哭丧着脸喊着。
“侯爷,母亲还没醒,”二夫人见白晋鹏来了,慌忙哭丧着脸迎去。
“李大夫,可有办法医好母亲?”白晋鹏没去理会二夫人假惺惺的作态,而是径直的走到内间询问李大夫。
“在下尽力而为,”李大夫见白晋鹏这般说词,脸上不由的带着无奈之色,毕竟她也没把握,毕竟老夫人的年纪也不小了,什么可能都会出现。
“你们都下去吧,本侯陪母亲说说话,”白晋鹏坐到床前冲众人挥挥手,示意她们都离开。
“母亲,我是鹏儿,”白晋鹏见众人已离开,伸出双手紧紧的抓着老夫人的手。
“母亲你老人家一定要挺过去,不然你让鹏儿怎么活下去,”白晋鹏众志成城的说着,眼泪不由的掉下两滴。
“母亲,你一定相信鹏儿,鹏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为了母亲。”白晋鹏一脸的诚恳,心疼的抓着老夫人的手,这时突然感到老夫人的手微微动了下,像是要抓他的手,好像有什么话要交代。
“母亲,母亲,”白晋鹏看着她那微微动的手,激动的连喊了几声,接着老夫人又不动了。白晋鹏突然冲着门外大喊道:“李大夫,李大夫。”
“老夫人是不是醒了?”李大夫进门就被劈头盖脸的问,这个时候他最关心的也是老夫人的恢复情况了。
众人见状也是一轰的泡了进去。
“母亲刚才动了,”白晋鹏一脸激动的看着李大夫,想必老夫人无大碍了。
“脉象平稳了不少了,”李大夫给老夫人把完脉,欣慰的点点头,接着拿出针,在老夫人不同的穴位上扎。
不一会就听的老夫人咳嗽了两声,手在微微的动,大家见状都高兴的围了上去,当然是冲上去激动一翻了,二夫人可是第一个冲上去的,拉着老夫人的手说着一些安慰和关系的话。
这时却有一人站在一旁不是关心老夫人,而是眼巴巴的看着侯爷白晋鹏,怎么是越看越糊涂,明明是个侯爷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如果因为某种利益,失去了老夫人这个母亲,想必他会抱憾终生。
从老夫人这时的反应不难看出,她的病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听到他一翻的说词,就会好转,至于他都给老夫人聊了什么她不知。
该说的都说完了该探望的也探望好了,白晋鹏把其他人都打法走后,而他却留下来照顾老夫人,二夫人再三请求下,还是被白晋鹏给赶走了,假孝心也没做成。
“哼,老东西死了最好,”二夫人回到房里,朝软塌上一坐,嘴里诅咒着老夫人,她这是在吃老夫人的醋。
“老夫人毕竟现在躺在床上,侯爷照顾也是应该的,”李嬷嬷见二夫人这般生气慌忙上前劝说,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吗?跟她争,那时自找气。
白妙芙回到芙蓉园,斜靠在软塌上,随便的拿起一本书做幌子,心里却在想着她那个侯爷老爹,昨晚老夫人在他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他又有新的动作了,应该不会,毕竟太子那边还没说班师回京。
“母妃,现在急着让孩儿进宫,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周王赵立诚一脸迫不及待的,盯着眼前这个中年即优雅又高贵的贵人。
此时赵立诚口中的母妃,就是当朝的蓝妃安夜蓝。
“除掉靖王,”蓝妃铿锵有力的说着,完全不像贵妃该有的气度。
“是不是为了皇弟?”在没确定他的立场前,他不愿因赵立辉的事情除掉他,毕竟他是个将才。
“也不完全是,”那是因为他站错了立场,又在街上教训了她的儿子,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蓝妃微微挑眉,阴狠的眼神直视着殿外。
“母妃万万不可鲁莽,再说皇弟那件事,完全不愿靖王,而是皇弟主动找他的麻烦,被教训也是情理的事情,”赵立诚这时是完全站在一个理子上说话。
“他是太子的人,”蓝妃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