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走了,李嬷嬷自然带去挨板子,二夫人瘫坐在地上,一时还转不过神,白孤晴看着白妙芙临走时,那一抹深意的笑容心里甚是恼火。
“哼?”四姨娘看了眼二夫人,轻哼了一声走进房去。
芙蓉园
“云儿,打洗澡水,”白妙芙撤下面纱,朝榕树下的软榻上一坐,跟上来的彩儿拿来湿毛巾。
这六月的天气真是热呀,这才半上午,出去一趟衣服都湿透了,陪她们捉迷藏真不值,白妙芙暗暗的埋怨。
刚洗完澡的白妙芙,悠闲的躺在榕树下,刚想闭目养身却见云儿进来禀报:“四姨娘和五小姐在外面候着。”
“就说我刚才出去有点中暑,现已躺下休息。”那么大热的天气,她才没那个闲心听她们唠叨,再说侯府如今不太平,四姨娘的冤情刚刚澄清,她还是离她远点好。
“告诉二小姐,我回头再来看她。”四姨娘毕恭毕敬的说,再没了先前的猖狂之气。
“嗯,云儿一定转达。”云儿点点头。
“小姐,四姨娘说回头还来,”
“哼,”白妙芙轻哼了一声,她这是谢她来了,她还是不收她这个谢意的好,不然二夫人还认为是她在中间搞鬼。
侯府外一抹白衣端坐在一匹白马上,只见此人鬓若刀裁,眉如桃瓣,目若秋波,从容淡定的直视着侯府。
“韩羽,如何?”那个白衣少年冲来人问。
“二小姐,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已无碍。”韩羽立在马前,认真的禀报。
“嗯,”那个英俊少年微微点头,眼睛仍然目视着侯府。
“辰王,要不我们进去探望?”韩羽见他口中的辰王有些担心,上前提议道。
原来此人就是辰王杰,自从那次翠亭湖一别,他日日思念着侯府的二小姐,一听说她上香途中遇歹徒,他是日日打听着侯府的事情。
“以何身份,”他是长公主的儿子,被皇上封为辰王,却去探望一个和她不相干的侯府小姐,这要传出去,还不留下口舌,他倒没什么,关键是侯府的二小姐,以后还怎样嫁人。
“查的如何?韩枫”苍苑杰端坐在马背上,幽深的眸子突然变的晶亮,看着刚走上前的白衣女子冷声道。
“幕后人是侯府的二夫人,那位英雄是秦将军。”韩枫上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嗯,秦将军,”也就是侯府老夫人的侄孙子,自然有这层关系,何不说明,怎么秦将军还帮着去查,这是何以,苍苑杰幽深的眸子暗了暗,眼睛直视侯府,这个不安静的侯府,还会给他带来多少的惊喜。
琼花院
李嬷嬷趴在床上,脸色苍白,二夫人坐在一旁,脸色阴沉。
“母亲,会不会是明月把东西换掉了?”白孤晴在屋里来回的走着,眼睛微眯思索着。
“不会,”二夫人微微点头,眼睛里透出浓浓的恨意。
“老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怎么会那样,那些东西明明是老奴看着夫人亲自放进去的。”李嬷嬷轻轻的动了下身子,抬着头看着二夫人和白孤晴。
“是啊,真是见鬼!”二夫人不服气的微眯着眼。
“不是明月,那会是谁?”白孤晴若有所思的环视着屋内。
“也许刚开始就被别人算计了,”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倒霉到家了,二夫人平静的看着李嬷嬷那血肉模糊的屁股,眼睛微微闭上,心里一片茫然,只是感觉很累。
“母亲,我扶你进去休息,”白孤晴寻思了半天,她那个不开窍的脑子什么也没想出来。
“嗯,”二夫人点头站起身在白孤晴的搀扶下朝内间走去。
“母亲?”白孤晴惊叫一声,用手指着梳妆台。
“啊,”二夫人转眼看向梳妆台,也不由的惊叫出声。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白孤晴走上前把玉佩拿在手,眼睛直直的盯着看。
这块玉佩可是皇后送给她这个姐姐的,出自皇宫珍贵的很,她本是把这块玉佩放进那个匣子里,陷害四姨娘,谁知竟然在这里,这让二夫人好不震惊。
“这,”二夫人当看到梳妆台上另外的东西时,更是让她震惊,伪造的信完好的放在那里,上面却多出了一件东西,一个明晃晃的匕首压在上面。
“谁?”白孤晴突然叫起来,环视屋内的四周。
“看样我们的计划早就泄露了?”二夫人拿着匕首,眼睛微眯,慢慢的朝床前走去。
“母亲,这一定是白妙芙在搞鬼,有意这样,好让我们自己先乱了方寸。”这是白孤晴脑子里出现的第一想法,她眼睛里透露出凶狠的眼神,很不得用眼神杀死白妙芙。
“不要瞎猜了,不会是她,”因为她还没有那个本事,二夫人微微闭眼。
“母亲,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你看今天在四贱人那里,她可是处处帮着那个四贱人呀?”白孤晴很坚信的盯着二夫人。
“以后,没证据的事情就不要乱说,咳咳,”二夫人微微睁开眼,见白孤晴还是那么的不开窍,心里十分难过,没说几句,就咳嗽个不停。
“母亲,”白孤晴慌忙上前拍了拍二夫人的后背。
“回去吧,”二夫人说完闭上眼睛。
“晴儿想多陪陪母亲,”白孤晴倚在床边没动。
“回吧,”二夫人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白孤晴。
幻来院
三姨娘回去后,静坐在软塌上沉思者,整理着刚才春香院的事情,让她有些不安。
以前最让她瞧不上的四姨娘,竟然也有那样的一面,这不得不让她震惊,看样她和她一样,都在隐藏着,等待着时机。
更让她不解的是,侯府的二小姐白妙芙,从她在春香院的表现,她好像知道什么是的,好像和以前哪里不一样,难道她也一直在伪装?
“姨娘,你在想什么?那么的专注?”白雨竹的话打断了三姨娘的思绪。
“厄,竹儿,”三姨娘猛的抬起头。
“姨娘,你不觉的二姐姐变了吗?”她从春香院回来,一直回忆着白妙芙的说辞和表情,让她感到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