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讯和柳林在李寻光的带领下找到了乌泉水,在岳山上敛财,命人把好关口,不许闲人进岳山,说是避免影响神药的配制,几个庸医也是听着马讯和柳林的安排,用华丽的容器盛着乌泉水,显示着药物的高昂成本。
在柳林忙碌的时候,马讯看到了王子路向这边走过来,忙问道:“怎么样?那几个罪犯找到没?”
王子路失落地答道:“李寻光带我找到了那个山洞,但是并没有找到秦朗等人,这几个人肯定是得到消息提前逃走了。李寻光按大人吩咐下山去买盛水的容器了。”
马讯叹道:“这事看来很麻烦啊,说来也奇怪,他们做好事不留名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王子路说:“他们肯定是知道自己有罪在身,不敢露面。只要我们张贴告示,说朝廷免了他们的罪行,并且要重重赏赐他们,这样他们肯定会露面的,然后…”
马讯说:“这个方法不好,张贴告示天下的人知道这事的会更多,我的麻烦不是更大吗?而且桓玄和柳林那边也不好解释啊!”
王子路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马讯无奈地说:“乌泉水的事情我自己出来,你暗中调查他们几个,不能太过声张,能找到并解决最好,不能的话也没关系,那几个毛贼对我还构成不了威胁,反正我立的是大功,皇帝心情高兴之下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王子路答应着走了,留几个人在山洞守株待兔,看秦朗他们会不会再回来,其余的人都下山搜查去了。
王羲之本想去迎客楼拿点自己的东西,回来后才知道迎客楼被封了,本想进去,看到桓玄下楼,怕被桓玄看到,不顾店小二的喊叫,转身就走,离开了迎客楼。
只听后面店小二在喊:“客官,今天东西再不带走,柳大人就不许再来带了,到时候不知道要扔哪去呢。”
王羲之来到集市,看到很多外来的骑着马的官员,知道他们是为乌泉水而来的,王羲之叹道:“难道只有富人才能看病,穷人的就该病死吗?这是什么天下啊!”
王羲之无可奈何地叹息着,想到这些庸庸碌碌的官僚自己就反感,还是沉浸在艺术的追求中比较快活。于是对那些大小的官员不予理会,一边走一边比划着练字,腰间衣角有因用手练字长期摩擦造成的痕迹,似乎要破了。
突然几批快马从身边飞过,险些把自己撞倒,一个卖扇子的老婆婆在地上捡刚刚被快马撞翻一地的扇子,王羲之同情地在地上帮她捡。
王羲之问道:“你的扇子好卖吗?”
老婆婆一边道谢一边说:“不好卖啊,从早上到现在连一把扇子也没卖掉呢。”
王羲之看了看扇子,竹扇编制的较好,手工精制,只是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于是,王羲之在每个扇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宁远将军题”几个字,老婆婆不识字,觉得他写得字很潦草,有点不高兴。
王羲之安慰她说:“你别生气,你只要告诉买扇的人,说上面是王右军写的字,就会有人买了。”
王羲之一离开之后,老婆婆半信半疑地照他的话做了,岳丘县集市上的人一看真是王右军的书法,都抢着买,竹扇很快就快要被卖完了。
李水看到集市上有人议论说低价买到王右军的真迹了,李水忙拦住那个人问:“在哪买的?”那人就说在一个婆婆那买的,并将地点指给他看。
于是,李水等人就按照他所指的方向去找那个婆婆,找到婆婆时,婆婆已经将扇子卖完了,正准备离开,李水忙上前问:“婆婆,你的扇子是王羲之大人题的字吗?”
婆婆不认识什么王羲之,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李水。
李水问:“你知道他现在到哪去了吗?”
婆婆摇摇头。李水几人失落地正准备离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要泄气,王大人刚刚题完字,说明他还没有走远,我们找找或许就能找到他了。”
李水正要回头,听到小玉叫道:“怎么做贼做惯了?就喜欢偷偷摸摸地出来吓人。
元豹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会吓到各位。”
小倩忙阻止小玉道:“小玉,不要乱说。”
李水回头看时,原来是祁虎和元豹二人。
小倩忙向兰儿介绍说:“这两位就是祁虎和元豹大哥。这位就是马大人的女儿兰姐姐。”
介绍之后,李水问:“两位大哥,怎么今天到这边来了,有什么事方便说吗?”
祁虎说:“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来查一下十年前的案子,为我们翻案啊,不想背着罪名啊。来不及细说,现在找王大人要紧,我们也觉得应该见见那个赵丽。”
小玉问元豹:“为什么你们只来了两个人,你师父和师兄呢?”
元豹虽然对小玉很有好感,下山的路上就幻想着能够见到小玉多好,想不到真的在这见到了,只是有些事还是不能对她说的,就敷衍道:“他们有其他事要办,再说,这件事,我们两个人来就能出来好了。”
小玉眯着那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斜视了元豹一眼,表示对他的高傲很不屑。
在祁虎的建议下,大家分头行动,按照祁虎画出的王羲之的样子,去寻找王羲之大人,并约定好两个时辰之后,无论有没有找到,都在原地会合。
李水一边按照人像去找王大人,一边在想:“祁虎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对王羲之大人也那么了解?既然他们有那么大的本事,当初为什么还会被冤枉呢?算了,祁虎他们虽然神秘,但是我看他们好像不是坏人,现在找王羲之大人要紧。”
王羲之在街上转了一会,又回到迎客楼,准备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人,不跟这般小人计较,到别处逍遥自在去。
不巧,王羲之拿好东西刚要出迎客楼就被人喊道:“呦,这不是宁远将军王羲之吗?”
王羲之回头看去,原来是桓玄。
王羲之气急败坏,天下真是太小了,不想见的人偏偏见到了。
王羲之回头说道:“哦,原来是桓大人啊,幸会幸会。”
桓玄高傲地说:“王大人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
王羲之很不屑地回答这个官职并不比自己高的人:“这天下又不是你的,你桓玄能来,我王羲之就不能来?”
桓玄气的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王羲之头也不会地走了。
桓玄一个人在那站着,心里恨恨的:“天下有谁敢对自己这样说话?连一品大员马讯都要让自己三分,这个王羲之自恃清高,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等着,我回头告诉父亲,随便给你安个罪名,至少也要被贬几级,或许连性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桓玄又恢复了他的盛气凌人,带上几个随从出去游玩去了。
祁虎等人分头行动,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王羲之,大家又在原地会合了。
在大家不知所措之时,祁虎心中一喜,说道:“我有办法了,大家去鹅市吧!”
大家忙问道:“为什么?”
祁虎并不回答,而是很神秘地说:“听我的没错。”
大家看着祁虎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跟着祁虎去了鹅市。
岳丘县最出名的就是鹅市了,这里的鹅品种繁多,样式齐全。
鹅市位于岳山附近,是岳丘县的边缘了,中心是一个不大的小,但是环境很优美。
深秋的天气有点冷,对于鹅来说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各家的鹅在河里游着,供买者观赏,同时又不会混淆,游玩在各自的主人附近。
祁虎向前方望去,看到有一群白鹅,不含一点杂色,相当的白,如此与众不同的鹅一眼就吸引了祁虎,他告诉大家到那边去。
大家走近,看到河里的这一群鹅在水面上悠闲地浮游着,一身雪白的羽毛,映衬着高高的红顶,有的还向天高叫着,实在逗人喜爱。
“王羲之大人!”这时元豹叫道。
这时,王羲之正在跟卖鹅的商量价格,他要把这些鹅全部买下来,但是卖鹅的人说这是很稀有的品种,钱不能再少了,但是王羲之大人把身上的钱全部给卖鹅的也不够数,但是又舍不得,正在两人争论之时,孙倩忙走上前把银两给了卖鹅人,说:“这些我全买了。”
王羲之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温柔地说道:“小姐,这鹅已经被我买下了。”
卖鹅人说:“我们价还没商量好呢,这位小姐给的钱很充分,我就卖给他了。”
王羲之急的说不出话来。
“祁虎、元豹拜见王大人。”
王羲之回头看到祁虎、元豹想了一下,说道:“哦,原来是…”
祁虎打断道:“王大人别急,孙小姐买下鹅只不过是要送给你的,作为初次见面的礼品。”
王羲之哈哈大笑:“那我就谢谢各位了。”
叙了一会话,王羲之问祁虎:“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方便说吧?”
祁虎笑笑:“望王公体谅。”
王羲之笑道:“没关系,我对天下的政事感兴趣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吗?”
祁虎说:“我有一个朋友很崇拜王公的字,想让王公给抄一份《道德经》,不知王公是否?”
王羲之不会随便给人题字的,但和他们的主公是多年的知己好友了,就不问缘由,抄了一份《道德经》给他们,赶着一群鹅走了。
原来王羲之来岳县就是来买鹅的,他很喜欢鹅,尤其是白鹅,在岳丘县的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来鹅市,知道桓玄等人来岳丘县后,他想今天买些喜欢的白鹅,买完就走,免得见到那些小人影响心情。
大家对祁虎很敬佩,问他怎么知道王大人会在这买鹅的,祁虎笑而不言。
大家没办法,只得带着《道德经》准备让小倩送给孙建。
李水对祁虎他们更是奇怪了:“看了他们的来头不小啊,连王羲之大人对他们都恭恭敬敬的。但能和王羲之大人结交的肯定是为民谋幸福的好人。”
元豹悄悄问祁虎:“虎哥,你是怎么知道王羲之大人回来鹅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