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口?”欢颜眉头一皱,想起那几日在华夏府中吃的东西来。
“嗯,就是别吃一些豆类,酱,还有补品,也不能过油过腻。”农乙说,否者的话,你这伤口别说好得慢,就算好得快,也会留下伤疤。”
“原来如此。”欢颜晓得了,这药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自己的饮食。
华夏喜欢吃豆子,几乎餐餐都会有豆子之类的东西,若没特别吩咐,酱这些偏又是菜里常加的,所以自己伤口会在第三日开始发炎,然后太医再说自己体虚,那华夏和华朔定然少不得让自己吃多些补品的。
“你得空照照镜子,这伤口就算好了,也会留下一个浅浅的红痕,就是因为你之前没好好忌口!”农乙皱眉,看着眼前这个长得依稀是个绝色的小女孩,若是留下了疤痕,真是一大惋惜。“不过幸好有你家师父我,我用几剂药,保证你不出半年,又是完好无缺的一张脸。”
“师父,我额头上的疤痕,你就跟爹爹说,治不了好不?”欢颜倒不担心自己毁容,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幕后之人想她毁容,她不妨先如了他愿,也好过日日防着他再玩出什么招数来。
“你是怕你爹爹失望?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家师父?!”农乙有些生气了,自己徒弟,可以怀疑自己的俊俏,但决不可怀疑他的医术!
“不是,好吧。”欢颜无奈,只得跟农乙坦白,“我这伤口是青阳公主弄的,你治好了,她说不定要对你不利。”
“我怕她一个黄毛丫头?”
“而且,我目前也没有心思去对付宋家后院以外的人物,他们既然只是想毁我的容,那如他们所愿,应该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小丫头,你在想什么,怎么搞的那么复杂啊,你到底要不要漂亮啦!”
“我可以一边去掉这个疤,一边装容颜有损的嘛!”欢颜觉得自己师父,医术是好,可似乎头脑不太精明。
“我懂了,你是让我一边治好你额头的伤疤,一边对外宣称没办法了,你额头上注定要留个疤了?”
“差不多。”
“好吧,谁叫你是我徒儿呢,随你吧。不过你可得给我继续背医书,别偷懒了,像食物相克,药材相克这种小事,你千万给我记好了,否则到时救人变成了杀人,我就代表月亮废了你!”农乙又从怀中取出两本小册子,递给欢颜。
“知道了。”欢颜接过小册子,有些无奈地说。
“你师父我这次要出一趟远门,这两本小册子你好好研究研究,没事就捉点小猪小狗做个试验,我下个月就不来了。”农乙略有些伤感地说。
“为什么,师父是觉得欢颜烦了?”欢颜一愣,一时间不清楚农乙要做什么,离开大都吗?
“你能把我从大夫烦走算你厉害!为师这次是有正经事要离开一下,过个半年一年的就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你也别问我,总之我要回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农乙又翻了翻袖子,从里面翻出两个小瓶子,“诺,这两瓶都是个是去疤痕的,你天天各取一丸化开在热水里,然后用毛巾浸湿,敷在你额头上,用得差不多了,额上的疤痕也应该去得差不多了,还有,你没事去院子里拔两根那个芦荟,每天洗好脸后用那玩意敷脸,绝对的好东西。”
欢颜一一应着,也有些伤感起来。毕竟大半年跟农乙这不靠谱的师父,其实也学到不少。
眼下这不靠谱的师父似乎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见不着了,她终是有些不舍得。
“好了,我不跟你说太多了,那个我出去了,我会跟你家娘说,你额头上的伤口我治不好。”农乙丢下一堆东西又交代了几件事后,匆匆离开。
欢颜额头伤疤不能痊愈的消息,不用多久,就传遍了大都。玉娘和宋牧生尽量不跟欢颜提她额头的疤痕,宋离在欢颜面前,也显得小心翼翼起来。又见欢颜终日显得无事,方逐渐放了下心。
转眼间,冬去春来,欢颜想起华夏所托,便跟宋牧生提了提,要去淮候府上感谢那小世子大半年前的救命之恩。
自从欢颜额头留下疤痕之后,宋牧生便鲜少带欢颜出门,欢颜缠了几次,宋牧生拗不过了,才许欢颜前去,但要玉娘带着。
于是,元宵过后一个月,欢颜才到了淮候府邸。
“两位今日前来,本来也应该好好招待的,只是老妇人媳妇家来了亲戚,这下子正在前厅招呼着,两位切勿见怪啊!”递过了帖子后,淮候府的老太夫人,当今淮侯爷之母,亦是明皇亲封一品俈命的太老夫人单独接待了玉娘和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