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
对于四川在古代的称呼,作者在此做个说明:
四川地区在古代被称为“巴蜀”,至今也常被人称为“巴山蜀水”。
至北宋时期,公元1001年(咸平四年)在巴蜀地区境内划分为“川峡四路”(即益州、梓州、利州、夔州四路),故取名为四川。
所以在文中称为四川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可能有些出戏呢,哈哈,所以我尽量还是觉得用巴蜀来称此地。
正文:
走到知府门口,洛溪想了想又转了个弯,轻轻一跃,上了屋顶。知府内院的景色映入眼帘。这里虽然不像山庄那里,山明水秀,却是一番小桥流水。假山上面引入活水缓缓流下。旁边的亭子四面挂着薄纱。里面的少女在抚琴,隐隐绰绰,只觉得婀娜多姿。洛溪仔细听,拿出自己的白玉笛,坐在屋顶和音吹奏起来。少女抬头看到屋顶上的少年,微微一笑,继续抚琴。
一曲结束,二人相视一笑。洛溪正想着跳下去,又想着还是先去把师父的信交给知县比较重要。于是对小姐抱拳表示抱歉,便飞下屋顶离开了。
丫鬟云坠正赶到,准备喝到,少女轻轻抬手制止了她,说道:“你看她明眸皓齿,弱骨纤形。一看就是个女子。”转身走了两步,浅浅一笑:“这性子倒是有点像一个人。”
洛溪又从正门走入了知县府,将师父的信交予知县叶青山。知县仔细的读了师父的信,脸色越来越严肃,洛溪心里也跟着有一丝的紧张。
叶知府抬头看向洛溪,脸色一怔,又恢复了平静,叹道:“没想到几年不见,溪儿也长大了。”
洛溪低头,向知县行礼:“谢叶伯伯夸奖。”
叶知府微微一笑:“你叶姐姐还一直说的要见你,这次来了,可要多呆一段时间。”
洛溪还想着山庄的事,只能面带焦虑。知县也看出来洛溪是在关系师父安危,安慰道:“溪儿也不用担心你师父,我立即就派人去栖叶山庄调查刺客之事。”
洛溪这才松了一口气,莞尔笑道:“溪儿也很想念叶姐姐。听说叶姐姐现在多才多艺,溪儿这次要多多向叶姐姐请教。“
知县看到洛溪还穿着男装,但是姿态洒脱,风骨自成。哈哈一笑:“溪儿性子洒脱,冰雪聪明,聪慧过人,志不在此。你师父有自己的想法,溪儿不要在意,我可是很高兴馨怡有你这样的好姐妹。”
洛溪没想到叶知府如此见解,对这个知府好感倍增,故而嫣然一笑道:“那溪儿先告退啦。”
知县温和的挥挥手,说道:“找你叶姐姐去吧。”
洛溪在客厅里等了片刻,就看到一个女子款款走来,身着云锦蔷色上裳,下着月色宫裙,钗环素雅,肤若凝脂,一双大眼睛顾盼之间,宛若秋水。
这女子正是刚才看到的弹琴女子,走到近处,噗哧一笑,对洛溪道:“这是哪里来的公子,生得好生俊俏,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洛溪上前一步,貌似诧异的一鞠躬:“这位神仙姐姐,我们可是刚刚还见过,你弹琴来我吹笛,琴笛和音,美哉。。姐姐这么快就忘了溪儿了,溪儿可是一直思慕着姐姐。”洛溪抬起头,向女子一眨眼,眼睛弯弯:“姐姐最近可好?”
馨怡微微一笑,上前挽住洛溪:“洛溪,真是你!”点了下洛溪的头:“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调皮。”
洛溪摸摸头,俏笑道:“姐姐这么多年没见,也还是这么美丽。”
两人互诉离别情意。
馨怡拉着洛溪的手,浅笑道:“走,先去给你换身女装。”
洛溪开始了和馨怡一起学习的日子。虽然不喜欢拘在那里,但是想起师父的叮嘱,洛溪还是每天和馨怡一起到学堂中学习。而因为有馨怡在一起学习,似乎也没有那么反感了。
那天,洛溪和馨怡下课,正准备上轿回知府。眼角却突然闪过一个身影。这个身影好熟悉,却好像在哪里见过,清秀的侧脸。山庄的刺客。洛溪反应过来,追上去,人已经消失。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回到知府,洛溪直奔知府书房。书房没有人。刘管家走过来,看见洛溪,恭敬的说道:“溪小姐,大人刚出去办事了,您找大人有事?”
洛溪点点头,焦急的问道:“大人还有多久回来?我在这里等他。”
刘管家感觉到了洛溪的反常,想了想说道:“大人才出门不久,可能要多等一会了。大人一回来,我立即通知大人。”
洛溪只好在客厅里坐下,心里却是越想越惊恐。这刺客看起来基本完全恢复正常。那师父们怎么样?山庄怎么样?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知府还是没有回来。洛溪再等不下去,骑上小白,狂奔向山庄。小白本是汗血宝马,两个时辰已经到了山庄。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山庄大门紧闭,洛溪按下胸口,平复下情绪,慢慢推开大门,无人看守。大门打开,里面却是一片废墟模样,很多屋子已经完全烧毁,甚至有几个还在冒着青烟。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人心如刀绞。前两天还是自己温暖的小窝,现在却是一片残垣断壁。
洛溪走向大堂,里面桌椅翻到,血迹斑斑,却一个人都没有。推开师父和师母的房间,里面依然整整齐齐,却空无一人。洛溪走到师叔的丹药房,这里是损伤最严重的地方,房屋因为烧毁严重,已经倒塌,夷为平地。佛堂和酒库里面的东西也被烧坏。回到自己的房间,居然也是被翻的乱七八糟。洛溪整理了下,似乎也没有缺少东西,只有抽屉里的烟雾弹没有了。
又到了师兄的房间,却已经被烧毁。洛溪走到窗前,以前总是站在这里调皮的看着师兄。而师兄总是会变出各种玩具和吃的东西,然后带着洛溪到处溜达,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好似一下子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以后再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四周是无边的黑暗,没有灯光,甚至没有人的气息,一种恐怖和绝望从黑暗里伸出。洛溪抱腿坐在窗下,平时热闹的山庄此时空无一人,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声传来,好像是一队人马,洛溪警惕的站起来,隐匿在一旁的阴影中。几个人来到近处,是叶知府带着几个官兵,刘管家紧张的喊道:“溪小姐,溪小姐,你在哪里?”知府对后面几个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去那边找找。”
洛溪从阴影中站了出来,向知府轻声说道:“叶伯伯,我在这里。”泪水却不自觉的流下,叶知府赶紧走过去,见洛溪满脸泪光,心下也觉得凄凉。将洛溪拉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安慰道:“乖孩子,没事,有叶伯伯在呢。”
叶溪哭了一会,抬起来哽咽道:“叶伯伯,这里这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叶知府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溪儿,这里不宜久留,你师叔给你留了一封信,我们先回知府,再详细的告诉你。”一行人开始往回走。
做在马车里,洛溪脑袋里觉得很乱,一幅幅画面从头中闪过:前几天,师父让我去知府时的神情似乎就不太对,难道那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那让我独自一人去知府是为了将我支开,抑或就是为了保护我?师叔这么放心的将我交给叶知府,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还有晓茹,她怎么会是刺客?洛溪总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又想不起究竟是什么。
回到知府,东方天边已经泛白。叶知府将众人遣散。带着洛溪走入书房,让管家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接近。
叶知府将墙上的一幅老牛卧眠图移开,墙上出现一个暗格。打开暗格,从里面取出一封信,将它交给洛溪。转身倒了两杯茶,端了一杯给洛溪,自己也轻轻喝了一口,看向洛溪问道:“你知道你师叔是什么人吗?”洛溪抬头看向知府,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叶知府也不等她回答,转过头自说自道:“你师叔忻杰昊是先帝身边的一名暗卫,当年年纪轻轻,武功高强,位列暗位之首。这些暗卫本也不是宦官,但是为了向先帝表示忠诚,以防变心,所以都净了身。你应该也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比普通人的声音要尖锐一些。”
洛溪猛然醒悟,师叔是宦官!师叔的声音确实与常人稍不同,只是从小就听到师叔的声音,就没有多想。
叶知府眼神有些迷离,回忆起那些往事,接着说道:“二十多年前,你师叔奉命离开皇宫,来到蜀地,为先帝处理一件事。当年你师叔在京城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先帝也将我将我调来巴蜀,一切听从你师叔调配。”洛溪轻轻的点点头,难怪师叔会放心把我交给知府。
喝了一口茶,叶知府继续说道:“你师叔本来从师于凌烟山庄,那次回蜀地执行任务,带回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也就跟着拜师于凌烟山庄,也就是他们的小师妹。你师父是大师兄,他三师兄妹关系一直很好。这个小女孩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很快,武艺也很高强,长大后就不喜欢一直呆在山庄,却喜欢游历山河,行侠仗义。性格甚是活泼,袅娜娉婷,天生丽质。洛溪,这些,你和她很像,她就是你的母亲。”洛溪第一次听别人讲母亲的事,心里泛起层层的微波,满是喜悦。
“后来有一年,你母亲回来后,就怀孕生下了你。但是她的心情一直忧郁,产下你以后不久就过世了。”叶知府抬头看向洛溪:“所以你师父总是愿意让你学武,害怕你以后和你母亲一样,被江湖的事情羁绊。你师父只希望你做个普通的女子,简单的幸福快乐就好。”
叶知府顿了下,看了眼洛溪,而洛溪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知府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母亲出事后,你师叔失踪了几年,应该也是心情抑郁。我猜想你师叔来蜀地的任务应该和你母亲有关。不过关于你母亲的身份,也是我无法揣测的。后来你师叔回来后,就一直留在了山庄。关于你的出生,没有几个人知道,皇上应该也不知道。而我,虽然也还是要留在巴蜀,但是已经可以调离简州。”
洛溪抬头,疑惑的问道:“师叔和叶伯伯还留在这里,难道还有别的任务?”
叶知府微笑的点点头:“溪儿果然聪明,一点就透。你师叔除了武功高强以外,还有一个爱好,你应该也知道。”
洛溪想也没想就说到:“师叔还喜欢研究火器。”师叔的炼丹术基本都传给了洛溪,其实吧,也是洛溪死缠乱打的偷偷学的。
叶知府继续说道:“火药这些年开始逐渐用于战争。京城虽然也有专门研究火药的,但是和你师叔相比,还是相差甚远。火药这些年在战争上很重要。四川这个地方位置偏僻,其他国家的的奸细应该很难找到。”洛溪想到了那夜脸色惨白的刺客,还有晓茹。心里有些难过。
“但是最近,凌烟山庄突然有刺客闯入。你师叔让我协助调查,发现这些刺客和凌烟山庄内部的人一直都有通信。他们来自外域,看武功招式,很有可能是西夏。所以你师父为了你的安全,将你送到送到这里来。而为了彻底的摆脱那些奸细。在那批刺客第二次大规模攻击山庄时,我师父,师叔遣散了家里的佣人,和我一起安排了这次事故。”
洛溪细细一想,紧张的问道:“叶伯伯,你是说山庄被毁,也有师父自己烧的。师父和师叔都安全的活着?”
叶知府微笑的点点头:“你是师父师娘都在安全的地方,你师叔是到京城复命去了,等他们安顿好了,就会来接你了。所以,这段时间就不要再担心了,放心的呆在这里府上吧。也不要再回山庄了,那里不安全,也要避免被人跟踪。”
洛溪心里的悲伤顿时消散了大半,喜笑颜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只要师父师娘师叔安全就好,洛溪都听叶伯伯的安排。”
看到洛溪心情好转,叶知府也终于放开了心。
突然又想起一事,洛溪又问道:“叶伯伯,那我师兄去那里了?”
叶知府思索片刻,欲言又止,摇摇头略带歉意的说道:“自从第一次刺客出现,你师兄便消失了,后面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还在调查此事。”
洛溪刚发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了。不过转眼想想说道:“师兄的武功高强,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事。”
叶知府拍拍洛溪的肩,笑道:“现在放宽心了?”
洛溪喜笑颜开,开心的点点头。
叶知府道:“那昨晚一夜没睡,快点回去休息吧。”
洛溪看着叶知府也略带倦意的脸,心里也有些惭愧,施礼道:“让叶伯伯费心了,溪儿遵命!”
回到房间,展开信:“溪儿,见信如晤,师父师娘师叔皆安全。师叔去京城处理事务,完后即归来接你。你在知府一切听从叶伯伯安排。另外,晓茹是西夏奸细,见到时切记要小心。逸儿跟踪西夏刺客暂时还没有消息,万事小心。师叔亲笔。”
洛溪收起信件,喜忧参半。喜的是师父们都安全,而忧的是,师兄现在居然下落不明,难怪叶伯伯刚才说到师兄时神情不自然。
知道师父们都还安全,若溪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只是想到再也无法回到栖叶山庄,心里却有些落寞,对师父们的越发思念起来。
又到了月中,市集上格外的热闹。
夜晚,洛溪和馨怡一起走在市集上,出尘脱俗,惹得路人纷纷侧目。今夜真是月中十五,集市上人声鼎沸,灯火辉煌。洛溪和馨怡走在前面,云坠跟在后面,三人都是心情愉悦。馨怡从小养在府中,平时很少到市集上来,看到很多东西都格外的新鲜,跟着洛溪东张西望。
三人又走到一个捏糖人的地方。洛溪一眼看到一个小仙女只见那糖人身形轻盈,神情妩媚,婀娜多姿。于是买下送给馨怡:“这个给姐姐是最合适的了。”
馨怡噗哧一笑:“那哪个又是你了?”
洛溪转头看了看,之间一个少女抱腿坐在一片树叶上闭目沉思。洛溪突然想起那晚和沈括一起躺在马背上数星星的日子,不由得甜蜜一笑,点点头,非常满意:“就是这个了。”馨怡和云坠看着那憨厚的小女孩,笑得捂住肚子,直不起腰来。
又走了一会儿,却已经人声减小,逐渐冷清。这里月色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这街道的青石砖上。前面路边一个桌案,上面摆满了各种诗文和毛笔字。一个书生站在桌后后面,静静的写着毛笔字。
洛溪走进只觉得这毛笔字笔酣墨饱,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还带些张扬。字中尽是洒脱豪气,和自己的毛笔字神韵相似,只是更为苍劲有力。那书生容长脸,发髻用一根光滑润泽的白玉簪固定。身着锻面长袍,淡定从容,举止洒脱,虽然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眼神却带着些调皮灵动。
馨怡看了一圈,看中了一首诗,标题为《云兴于山》:云兴于山,霿霿为雾。匪山不仁,天实不顾。山川我享,为我百诉。岂不畏天,哀此下土。班班鸤鸠,谷谷晨号。天乎未雨,余不告劳。谁为山川,不如羽毛。洛溪读了一遍,只觉得心胸开阔。
馨怡行了一礼,对那书生道:“这位先生卖这些诗吗?”
那书生摸出一把扇子,轻摇两下,不羁的笑笑,拱手道:“对不起了,二位姑娘,我这诗词只赠予有缘人。”
这人道是有趣,洛溪嘴角轻轻上扬:“那,先生,世界之大,我们今天相遇于此,是否是有缘了?”
那书生仔细的思索下,然后认真的对洛溪说道:“姑娘说的有道理,相遇便是缘。”
三位姑娘一阵窃喜,却又见那书生指着那毛笔字说道:“姑娘若不嫌弃,可在在下的这字帖中随便挑一幅,就当是我赠与姑娘。”
三人一滞,面面相觑。云坠指着那书生,气得没话说:“你。”却也不知如果说下去。
那书生也不生气,只是摊手:“姑娘也别生气,我们的缘分毕竟也是见面之缘,也就是这字的缘分而已,姑娘觉得了?”说完却是面带歉意的看着她们。
洛溪拉过馨怡走到一边:“姐姐,你的诗比他的如何?”馨怡摇摇头:“这书生的诗意境开阔,字字珠玑,内涵丰富。而且明显是有较深的生活经历和感悟,我还没有到这个火候,无法相提并论。”
洛溪低头沉思,看到旁边放这一瓶酒,而且这味道应该还是一瓶烈酒,抬头对馨怡狡黠一笑:“看来只能智取了。”馨怡了然于胸,也抿嘴一笑。
洛溪转头对那书生微微笑道:“先生,我给你表演一段,你如果觉得满意,就将这诗赠予我们如何?”
那书生也来了兴趣,笑道:“好,在下愿意奉陪。”
洛溪指那酒坛子:“借你一口酒如何。”书生点头道:“请!”
洛溪拿那酒坛子却没有喝,只是随手一探,手中突然出现火光,仔细看竟是手中一个火球,而洛溪赤手握火,却丝毫没有被灼伤。此时街道本来冷清,光线不足,看着竟像是手心着火似的。翻手旋转,右手抚上,竟也着了火。随着洛溪动作,那火球在洛溪手中跳动,忽明忽灭。洛溪握住右手,火光猝灭。而左手中的火球慢慢脱离手掌,悬在空中,静止不动。随着洛溪双手摆动,火球开始在两手之间移动。最后,那火球落在右手。洛溪右手轻轻紧握,火光熄灭。已经有几个人也围过来观看。洛溪向大家摊开手,手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而大家还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当中。
馨怡了解洛溪喜欢火,最先醒悟过来,却赶紧拉这洛溪的手,紧张的问道:“你的手有没有烧伤?”
洛溪嘻嘻一笑,将手塞给馨怡,馨怡自己检查后,才松了一口气:“你个傻丫头,吓死我了。”
那书生也回过神来,眼神却还是有些游离,鼓掌到:“妙呀,世上竟有这样能驱火的姑娘!”
洛溪淡然一笑,望向书生:“还想看吗?”书生一脸期待的看着洛溪点点头。
洛溪指指那首诗,轻轻笑道:“不如就用这诗来表演如何?”书生思索一下,将诗取下,递给洛溪。
洛溪将诗卷成细筒状。拿在手中,用左手遮住大部分,之间嘭的一下,手中竟着其火来,再一看,火已经熄灭。洛溪将左手移开,那写着诗的纸筒居然变成了一株梅花!
洛溪将花递给书生。书生又是一怔,接过那花儿,仔细检查。确实是一株梅花,和这街道旁边这颗树上的梅花一样盛开,还散发着清香。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洛溪。
洛溪尴尬的一笑:“那个,不好意思了,这诗变成了梅花。也可见先生的诗真是好诗,书中自有红梅飘香。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拉着馨怡准备走。
那书生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拦下洛溪。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姑娘,我们既然有缘,那么除了刚才那首诗,我愿意再送你一首,这里的诗,你随便挑。”洛溪也不客气,直接拿起那片《六国论》。书生看见洛溪拿得那篇文章,已经完全收起之前的嬉戏语气,吃惊的看向洛溪:“姑娘果然非凡人。”
洛溪行了一礼:“那我们姐妹就谢谢先生了。”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里一阵苦笑,好像又闯祸了,拉着馨怡转身就走。
那书生突然在后面喊道:“还没请教姑娘芳名?”洛溪却早已走远。
奔走中,洛溪总感觉得有一道冰冷的视线。转过头,朦胧中,好似又看见醉酒时看到的那张隽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冷漠的嘴唇,双目狭长诱惑,眼神清冷,深邃幽然,摄人心魂。再眨眼,竟什么都没有。洛溪摇摇头,看来玩火玩得自己也开始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