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否认?都听到了吧,这下好了,真相大白了,”上官暖雾晃了晃双手,大叹了口气。
“清柠表姑,爷爷的事……真的是你做的?”皇甫立阳还是不相信王清柠会做的这么绝,“不可能,爷爷那么疼你……”
“疼我?呵,”王清柠冷笑,“皇甫天鹰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爹,怕我们王家会威胁到他的堡主之位才对我们一家虚情假意……”
“银面,我们走吧。”炎易皱眉,顿时觉得听的好生心累,抬脚便朝门口走去。
暖雾点点头,跟在炎易身后。
“炎易哥哥?”沈绿衣刚想跟上去,就被沈元康拉住了。
“站住,”王清柠冷声大喝,“谁都可以走,除了你。”
炎易叹了口气,转身面对王清柠,“清柠表姑,如果你能放下一切,安分的和翁铭轲隐居……”
“少废话,”王清柠从斗篷里抽出一把软剑,剑尖直指炎易,“只要能杀了你,一切都值得。”
厅里突然安静了一下,上官暖雾上前挡在炎易身前,“王清柠,你家老爷此时还未醒,你何不等他醒来,再与他商量商量?”
“夫人?”
“通叔,你带老爷先出去。”
“……是。”
通叔背着翁铭轲自暖雾身旁经过,然后出了小厅,暖雾看向炎易,握了握手里的剑。
“银面,”炎易再次叹息,“把我之前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炎易话音一落,暖雾就感觉到皇甫立阳和王伊正他们的目光齐齐的朝自己看过来,暖雾便自腰间拿出之前炎易让自己先收着的一个布袋。
“清柠表姑,这是清夏身上的玉佩,”炎易拿过暖雾手中的布袋,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圆形玉佩,拿起玉佩朝王清柠抛过去,“你仔细看看。”
王清柠接住玉佩紧紧握在手中,“皇甫炎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块玉佩是舅婆在我十岁生辰的时候送给我的,当时清夏也很喜欢,我便把这玉佩送给了他。”
没错,这玉佩的确是娘准备的送给炎易的,只是那时候清夏看了很喜欢,炎易就顺手送给了清夏,王清柠也看到了,“你想说什么?”
“清柠表姑,”皇甫立阳皱眉,想想还是开口,“当时只有我们几个小孩儿在场,并没在意这件事,可是清夏死后不久,我就听我爹娘说,清夏……是中了核玉之毒而死的。”
核玉,是将纯白的玉泡进剧毒一年之久炼制成黑玉,然后取出静放一夜,表面看就是普通的碧玉,但内里还是剧毒的黑玉,毒效是一个月,无解,而王清柠的娘……就是制玉高手,“不可能!你胡说!”
“爷爷知道这件事后,便让你们搬到了南山的偏院,”皇甫立阳和立夏他们那时候还经常跑到南山去看王清柠,“千叮万嘱让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把嘴巴闭紧,只说清夏是不小心误食毒药而亡,不过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也不知这事的轻重……”
“不可能!”王清柠猛摇头,然后转头瞪着皇甫立阳和王伊正那边,“你竟然……骗我!”
“这是真的,爷爷和舅外公最不想让你知道,所以便一直瞒着你。”王伊正当时也十六七岁了,其实王清柠和王清夏他们两个都是很讨喜的孩子,无论是谁见了都很喜欢,而且和他们几个也亲近的很。
他们小时候有多好,炎易不知道,因为自己自小便很少回天鹰堡,跟他们的关系……说是几面之交也不为过,只是偶尔见到王清柠和王清夏,依稀还记得他们俩的笑容那么的清澈,那么的开朗,那么的纯真。
“这不是真的……”王清柠摊开手,看着手中的玉佩,那时候自己亲眼看着清夏高高兴兴的把这玉佩戴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那时候自己也亲眼看见娘拿着这块儿玉佩端详许久,才将它送给炎易……鼻子一阵酸楚,眼前便一片模糊,王清柠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不是真的’,只是自己娘亲的手艺,一眼便认出来了,难怪那时候娘看到清夏脖子上的玉佩时,像发了疯一样,难怪自从那时候开始,爹和娘之间就如同隔了座山,“呵呵……”
“清柠表姑,我相信外公不会怪你的,只是外公身上的毒还未解,”王伊正叹了口气,“你把解药给外公服下,外公一定会护着你的……”
“是啊,红帘庄的事,爷爷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白幽和潇灵寒已经找到解药了,而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回来了,那么再过不久,皇甫天鹰就该醒了,到时候这天鹰堡的事也算是解决了,那么炎易就轻松了,暖雾仿佛看到自己和炎易逍遥自在的日子出现在眼前。
“这算什么?”王清柠怒吼一声,“到头来……这么多年……我只是在自找苦吃吗?哈哈哈……”
‘哐当’一声脆响,众人将目光看向掉落在地,碎成两半的玉佩,断开的地方黑如墨,王清柠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地上的碎玉,手中的软剑滑落……
“走吧。”炎易转身朝门口走去。
“小心!”
沈元康的一声轻呼传来,暖雾迅速的用剑挡下袭来的飞镖,冷眼看着一直当着吃瓜群众的卢士勇,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来这招。
“炎易,我知道姑姑把神昆幻决给了你,我这次来呢,就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卢士勇拍了拍手,“我们也算是兄弟一场,只要你把神昆幻决交给我,我保证今后不会再找你麻烦,如何?”
“怎么我娘没有告诉你,”炎易轻笑,“神昆幻决早就被我给烧了?你想要的话,恐怕得等我哪天兴起,想起来一些,再给你慢慢写一本出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小厅。
“那么各位,劳烦以后可别没事找事的找我麻烦了,”上官暖雾看了看场上的人,转身也离开了。
“王爷?”陈贵见刘延东发愣,轻唤了声,“上官姑娘要走了。”
“哦,”刘延东回过神,站起身,看了看门外跟在炎易身后的那个人,“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