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过后,一个丫鬟又进来朝黄老板说了什么,黄老板看了炎易一眼,然后就让丫鬟去把人带进来。
“皇甫少爷,天鹰堡的几位少爷也到了。”黄老板笑了笑,“您看?”
“哦?”炎易在一旁坐下,“这速度倒是挺快的。”
暖雾再次看了看走到主位上坐下的黄老板,然后跟着在炎易身侧站好,脑子里飞快的转着。
不一会儿,皇甫立阳,皇甫立夏,还有王伊正,就这样出现在了这个大厅里。
“五哥?”皇甫立夏一看见炎易,就朝他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儿?”
“呦,炎易啊?”皇甫立阳披着一件华丽的金黄色披风,看见坐在一旁的炎易,挑眉,“你居然也会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失踪之后,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看来你的伤都好啦。”
“这位就是黄老板吧,”王伊正看了炎易一眼,没说什么,朝黄老板拱手道,“久闻大名。”
“不敢,我不过是个小小商人,哪比得上天鹰堡的几位,名闻整个江湖,”黄老板笑了笑,站起身示意一旁的丫鬟给他们上茶,“几位请坐。”
“黄老板,不知这月明教的教主到了没有?”
“其实我也不认识这月明教的教主,差不多在半个多月前,我收到一封信和一打银票,让我十天后腾出妙境,来的人无论是谁,只进不出,”黄老板喝了口茶,“我是个生意人,从来不会问金主的缘由。”
“这月明教崛起的突然,江湖上没人知道这教主是谁,这教又是谁所创,”皇甫立阳一脸不屑,“这么喜欢装神弄鬼的,我看八成也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此言差矣,”黄老板打断皇甫立阳的话,“虽然我并非江湖中人,但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的,如今江湖上,恐怕无人不想结识月明教……”
“切,”皇甫立阳嗤笑一声,“都是些听风就是雨的人……”
“哦?那你今日为何出现在这儿呢?”
“要不是……”
“立金。”王伊正打断立金的话,转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这是你们江湖中的事,我这个小商人不便知晓,我也只是负责好好接待诸位而已,”黄老板走到厅中,看了看在场的人,示意丫鬟都退下,“诸位,我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丫鬟们都在外侯着,她们会带你们去房间休息的,先告辞了。”
暖雾有趣儿的看着这个黄老板离去的身影,然后瞄了眼淡定喝茶的炎易,厅中突然安静下来,暖雾将目光移向坐在炎易对面的王伊正和皇甫立阳。
“五哥,你这是去哪儿了?”就在炎易身侧的空位坐下的皇甫立夏一脸担忧,“怎么都不跟我们联系呢?”
“是啊炎易,你怎么都没联系天鹰堡?”王伊正这才看向坐在对面的炎易。
“别这么虚伪了,”皇甫立阳翻了个白眼,“伊正,你可别忘了,爷爷将堡主之位传给炎易了……”
“四哥,你别这么说……”
“我们为何出现在这儿,大家心里都知道,”皇甫立阳站起身,“不就是为了鹰印嘛,如今这月明教向江湖宣称鹰印在他手中,而我们又拿不出鹰印来,你们猜猜多少人会窥视?”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把鹰印拿回来,”立夏小声说道,“三哥四哥五哥,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应该一致对外才对……”
“我这单纯的小妹,”立阳摇摇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某些人会不会眼里容不得沙子?”
“立阳,立夏说的对,如今爷爷未醒,鹰印又不在,无论我们内斗的如何激烈,眼下还是先放下,一致对外……”
暖雾挑眉,他们说的所谓内斗,怕是他们父母之间的也包括在内吧,皇甫天鹰昏迷之后,大家也都为了权利地位,关系变得如履薄冰,所以一起将炎易‘解决’了之后,就是他们之间的斗争了。
“要不要算上我一份儿?”
清脆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厅里的人纷纷将目光看向门口。
“上官暖雾?!”
暖雾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紫衣小公子,她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声音也一样,不过让暖雾觉得神奇的是,她不止脸一样,就连动作和神韵都让她这个本尊觉得很像。
“皇甫炎易?”刘延东一进这厅中便皱眉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炎易,“还真的是你啊。”
炎易礼貌的朝刘延东点了下头。
刘延东撇撇嘴,心中有些不快。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也别冲动的嚷嚷着要把我怎么样,”上官暖雾耸耸肩,“想必皇甫立金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了是不是?”
“哼,”皇甫立阳冷哼,“上次在别庄……”
“诶,”上官暖雾打断立阳的话,“在别庄的事,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再提了,这要深究起来,你们还欠我一个道歉,我和你们老堡主可是朋友。”
“我爷爷怎么会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
“老堡主可不像你,他老人家见识广,一眼就能看出好坏,老堡主还让我好好保护炎易呢,因为他觉得你们堡里有人会对炎易不利……”
“笑话……”
“笑话?”上官暖雾转头看向说话的立阳,“的确是笑话,你们天鹰堡那么多人,堡主竟然要拜托我一个外人,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呢?”
暖雾撇撇嘴,此处应该有掌声,她说的倒是很有道理,瞄了眼一直看着‘上官暖雾’的炎易,哪儿找来的演员,演技简直一流,不过她说皇甫立金已经证明了她的清白?看来是因为莫五娘和柳青他们两个老实交代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上官暖雾又不是吃饱撑着,要不是因为我喜欢炎易,我才懒得管你们那点破事。”上官暖雾走到炎易另一边空位上坐下,“还是皇甫立金可靠,人家一点就透,你们的脑子,我实在不敢恭维……”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那个莫五娘串通好了说辞,况且她说的不清不楚的,”皇甫立阳一拍桌子,“说不定还是炎易让你们这么说的,爷爷也是被你们下毒的……”
“目的。”
“什么?”
“我的目的是什么?”炎易挑眉,语调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