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校园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的幽深静谧,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不时的发出欢笑声,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
温一阳走在校园里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小湖边,因为放假,这里也没有人,她找了块干净的草坪,轻轻地坐下。
贺凌飞是高二的学生,他提前来到学校接待新生,今天新生们放假了,他没事干,又不想回家,就在校园里随处溜达。
正巧走到了湖边,远远的看着那里坐个女孩儿,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她的脸上,神秘而美丽,贺凌飞静静的靠近她,想看的更清楚,一阵悦耳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
他顿时怔在了原地,空灵清纯的歌声仿佛从天上传来,他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温一阳。
温一阳此时的脸上带着点怀念和忧伤,贺凌飞真想走过去抚平她眉间的突起,可是他们素不相识。
贺凌飞觉得自己一见钟情了。
他又向前走了几部,温一阳听见声音歌声一停,转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泥,但眼里不注意表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蔑视。一头巧克力色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漂亮的桃花眼,布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候却傻愣愣的站在那。
贺凌飞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子,看着她那双清凌通透的眸子,水灵灵的望着自己的时候,他跑了。对,跑了。
他慌张的逃走了,不敢再继续看着那双眼睛,他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心脏到现在还怦怦怦的直跳,啊啊啊!
温一阳郁闷的看着那个男生看见自己像看见鬼一样的跑了,她纳闷的摸摸自己的脸蛋,心想她有那么吓人吗?
……
今天,温一阳又去了中和堂,前台的小伙儿看见是她,想起了严老的吩咐,赶紧恭敬的把她迎到了里面。
“一阳,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人们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温一阳觉得严老就是典型的老小孩。
“哈哈,师傅,你不会就守在这里等我来吧,有多少病人等着你的医救呢。”温一阳又无奈又好笑。
“我这不就是等你来呢,你来了才好去看病么,今天我正好有个病人,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严老正色道。
“行啊,我正好空有一身知识,还没实践过,跟你去看一看也是很好的体验,那咱们现在就走啊。”温一阳有些迫不及待了,她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帮别人看过病。
说走就走,一老一小坐上车就走了。
车子慢慢的开出了市区,往郊区驶去,温一阳坐在车上,静静的看着窗外,清幽美丽的风景,少有人烟,一幢非常有文化气息的别墅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古典、开朗两相宜,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前,俩人还没走到门前,便见有人出来,恭敬的说道:“是严老吗?我家主人正在等你。”
俩人跟着进去了别墅,温一阳一路淡然的走着,没有不知所措,也没有胡乱观看惊奇。
“严老,您终于来了,非常感谢您的到来。”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带着眼镜看起来成熟稳重的男人恭敬的看着严老。他看见温一阳,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严老看见了男人的眼神,解释道:“贺书记,这是我新收的关门弟子。你叫她温一阳就好了。”
贺书记也就是贺云龙顿时惊奇的看向温一阳。心里在猜测这女娃到底是谁,能有幸让严老收为徒弟的。
“严老,家父就在楼上,你跟我来。”说完就率先上了楼。
温一阳也跟着上去,她并没有在意贺云龙的忽视,毕竟听称呼,这人应该是一省的书记,这地位可不是一般的大,而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学生。
“严老,家父这几天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了。”说着他就把严老带到最里面的那间房。
严老率先进去,他突然转过头,“一阳,跟我进来。”
“严老,这不好吧,她进去哪行啊,你个孩子。”贺云龙踌躇着说道。
“这挺好的,我徒弟懂的特别多,再说了,我又不会让她看病,只是让她旁观,跟着学习一下,你在这着什么急。哼”严老严厉的说道。
贺云龙看严老快生气了,也就闭嘴了,他可不想因此得罪严老。
房间里剩下他们三个人,床上躺着的是一位老人,面色青白,嘴唇发白,骨瘦如柴,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机。严老面色的严肃的抓起老人的手腕,细细的把着脉。
贺云龙紧张的看着他,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生怕他的脸上出现惋惜的表情。这时,严老突然转过头看向温一阳,“一阳,你过来看看。”
温一阳听话的走过去,顺势抓起老人的手腕,认真的感受了起来。
贺云龙听见严老的声音,本来想说什么,嘴巴懦懦的,还是没有说出来。
“师傅,他应该是脑袋里长了一颗肿瘤,而且是恶性肿瘤。”顿了顿,“恶性肿瘤生长迅速,生长时常向周围组织浸润,表面几无包膜,常有全身转移,病理检查可见不典型核分裂,除局部症状外,全身症状明显,晚期病人多出现恶病质,手术切除后复发率高,对机体危害大。”
“不错,不错,跟为师诊断的是一样的。”严老欣慰的说道,“对于这个病,我也是治不好,它本来就属于不治之症,贺书记啊,我只能控制病情不复发,但是不能彻底治愈。”严老突然沉重的说道。
贺云龙听见这个噩耗整个人都懵了,他悲痛欲绝,“严老,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救救他”哆嗦的抓着严老的衣袖。
“唉,我也想就他,可是现在医学,肿瘤是不可医治的,我也只能尽量控制。”严老惋惜的说着。
“师傅,或许我可以一试。”温一阳突然说道。
“你确定?你打算用什么方法也医治他,你先告诉我,我先看一看,可不准拿病人做实验。”严老虽然高兴,可是也没有昏了头,严肃的说道。
“师傅,我曾经看到过一本医学孤本,上面讲了好多治疗绝症的例子,不过要使用针灸,以及辅助真气……”其实是没有所谓的真气的,温一阳想用清梵圣水辅以针灸,再加上死穴来救治,一般中医不敢随意的使用死穴,毕竟事关人的生死。
严老越听眼睛越亮,好方法,好方法啊,“方法是好方法,可是你有真气吗,你会针灸吗?你能保证你下针不差一丝一毫吗?”
“师傅,我是练武的,真气还是有的,相信我,没有把握我不会说出来,你可以在旁边观看。”温一阳信誓旦旦的保证。
严老看向贺云龙,“贺书记,我徒弟说的方法是极为好的,反正现在的医院也看不了,你何不信她一次。”贺云龙正想反对,就被严老堵住了,他也想了想,反正已经成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严老还在旁边监督着。
“行,不过我要在旁边看着。”
“嗯,没问题。”温一阳从背包里拿出她的银针包,她挑出了最细的一根。
在俩人的注目下,她快速的对着老人的太阳穴下了一针,紧接着又拿出一根,在另一边下了针,一根,两根,三根……直至十二根,这十二根全部扎在了老人的头部,同时她暗自运用清梵圣水,顺着银针流进了身体里。
严老看的目瞪口呆,“一阳,你这针灸之术跟谁学的,太不可思议了!“
温一阳下针的动作非常大气,如行云流水般通畅,一举一动毫不生涩,比大师还大师。贺云龙也惊讶的看着这个跟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