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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故事又开始了

所谓故事,就是指无法发生的事情。事实无法成为故事,历史无法成为故事,定则无法成为故事。故事这种东西,其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传颂那些不存在的事情。所以现实的一切都无法成为故事。反推之,存在于故事之中的一切也无法成为现实,神也好,主也好,恶魔也好。

统统都是,不真实的。

统统都是,不现实的。

没有任何一种统治是万无一失的,万物都有腐朽的那一天,而教廷的腐朽更是速度惊人。千年以来,反抗的人无穷无尽,虽然最后他们都先于教廷腐朽了,但留下了被称为“异教”的故事。换言之,没有一个异教是真实存在的,他们都是故事,甚至是,故事中被讲述的故事。

而现在,故事又将继续。异教的烽火发出的浓烟比千年间任何一个时间都要遮天蔽日,而他们又找到了我——被教廷称为恶魔的人,另一个故事,来完成他们的故事。

“所以,我们找到了你,恶魔大人。”

在那尔斯城边上的北方人大帐篷里,自称艾尔波哈里的男人对我如此解释。虽然我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大帐篷,但之前在各种文献里已经略有知晓。这是典型的作战行动用的帐篷,简单却不失威严。北方各种异族的偶像不尽相同,但对强大和秩序的崇拜都是一致的,于是一柄阔剑横在帐篷的最中央,表明了这种崇拜的意志。

“我甚少自称恶魔,因为事实并非如此,只是一个故事罢了。而且,这个故事的主角并不是我,而是教廷。是他们最初称我为恶魔的。到目前为止,内陆的情况我完全不了解,只是最近才从焚烧那尔斯城的指挥官嘴里听说了少许情报。而北方的情况我更是不清楚,我只是得知你们有一些人误把我当成与神同等的恶魔来崇拜,希望这只是宗教和统治的手段。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艾尔波哈里?我并非你们的先知,实际上我比你们还要无知。”

我单手抚摸着那柄阔剑,尽量保持不变的语速和语调说着。白方紧紧贴在我身旁,警惕地看着周围。

“叫我波哈里就可以……神何等虚伪,只有恶魔才对我们真实。你说的全是事实,而这些我们也很清楚。如果你把我们当成单纯的狂信者也无所谓,但最好不要这样。实际上,我们并非某种宗教,正确的说我们崇拜的是真实,是现实。我们的典籍并非虚无缥缈好似教廷视为宝贝的神之法典一样,我们读的是这个。”

波哈里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书,苍老的手和那本看起来被保存得相当好的书有些不搭调,这个人手握那柄阔剑也许才算是完美。

那本书,是我写的论文的复制版。而我那个冗长拗口的论文标题也消失不见,书的封面单纯印着一个大大的“零”作为书名。

“哦?这还真是不容易见到的东西埃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虽然是我自己心血的凝结,但看起来没有什么亲切感,毕竟我是因为发表这个东西而沦落至此的。

“零之理论,将这个世界化解的理论,你的杰作,恶魔的杰作。与力图维持现状不变的教廷完全相反。实际上从几年前开始,这就是我们的行动指导,而我们也对其作出了一定的修订,包括一些观测数据的更正更新,每个月我们都有新的版本发行,流传于所有同伴的手中。”波哈里将书翻开,书的扉页写着我曾经在环形废墟图书馆的某次演说的言论:青灯孤照,无限无垠,藏有珍本,默默无闻,无用而不败坏。我已经忘记这是什么时候的演说词了,只记得这是在表明我治学的意图是才说过的话。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波哈里。这书你是怎么弄到的,据我所知,这书的流传范围并不广,事后教廷也大量查处过,传播这本书的人被判以重罪,更别说还来一个每月更新了。是谁给你的?”

“可以阻止错误,却不能阻止正确。这不正是你论文中提到过的吗?完全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我们可以拥有这本书。”

“我是这么说过。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亦不会深究。你有你的原则,而我的原则是不干涉别人的原则。你说你们修订了我的理论,指给我看。”

波哈里毕恭毕敬地给我翻到某一页,正是关于下次月坠时间预测的内容。我之前预测的时间还有一百年左右,不过克罗埃告诉我似乎月坠正在缓慢发生,而不是一夜之间的灾难。波哈里他们的修正与克罗埃不谋而合,不过看法更为悲观,他们认为月坠将在六七年内完全降临。

“你们的数据结果的确没什么差错,和我相比多了一份耐心和细致。我之所以预测时间和你们相差较大,是因为我的重点并不在于月坠什么时候发生,而是会不会发生。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们的数据来源是什么?北方有先进的观测设备吗?精确计时器也好,折射星筒也好,规律计算仪也好,统统都是图书馆在垄断。谁在支持着庞大的计算量?”

“说出来也许你并不相信,这里面很多计算工作是我完成的。我这双粗糙的手,不仅能握住阔剑,也能握住笔杆。恶魔大人,你重视的结果,过程由我们实现。”

“但我讨厌阴谋。不,应该说,我讨厌被别人阴谋,就算是同伴的阴谋也一样。而且,现在我并没有确定我是否是你们的同伴,可能的话我的同伴只有一人而已。”

“是指这位伟大的狼灵吗?不愧是恶魔大人,狼灵伴你左右。”波哈里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还想说什么,白方却在沉默很久之后开口。

“不愧是北方异教,秘密伴你左右。清澈如水的恶魔和狼灵不喜欢别人的秘密,也没有什么兴趣。那尔斯城现在已经被恶魔诱惑,会成为你们反抗教廷的经济基础,就当成是恶魔的赠礼好了。这种东西对我们没有意义。请千万不要给我们时间去探索,不然你们的秘密会被我们彻底摧毁,就像摧毁那尔斯城和即将被摧毁的教廷一样。对恶魔和狼灵有所保留,你会后悔的。啊,不好意思,不要把这个视为恐吓,暴力是无能者的行为,以暴制暴换来的权利脆弱无比。我们不喜欢暴力,而且也不拥有暴力。”

迷人的微笑带来极大的压迫力。波哈里看起来也算是硬汉,却也被这种压迫力弄得有些窘迫。

“诚如你所见,波哈里,我们对你一无所知,我们自己一无所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狼来了’这个已经流传千年以上的寓言,这是上次月坠之前就存在的寓言,算是文明的遗物了吧。”我把那本被他们称为零之理论的书丢还给他,学着白方微笑起来。

“是那个,关于放羊娃的童话吗?”

“是寓言,不是童话。这是有差别的。放羊娃总是宣称狼来了,骗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最后狼真的来了,却无人相信他的言论,最后连他自己也葬身狼腹。真是一个可悲的故事。不过,我更喜欢‘狼没来’的寓言。村长总是在问那个放羊娃,狼有没有来,放羊娃说狼没来,狼根本就不会来。事实上狼天天都光顾羊群,吃不吃视狼的心情而定。这是更加恶毒的谎言,对灾难的隐瞒就是最大的谎言。新的月坠即将发生,而掌握真相的我被流放,知晓真相的你们被称为异教,对了,教廷,图书馆,保存会,这些存在都在上演狼没来的好戏。你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被这种恶心的秘密谎言所左右的命运不是我的喜好,如果你们和教廷一样这么喜欢秘密的话,你不会介意我们走吧?哦对了,我挺中意你这柄阔剑,给我好了。”

“恶魔大人,我们是你的眷属,这里是你的领地,想拿走什么是你的权利。”波哈里对我单膝跪下,“请不要离我们而去。我们没有秘密可言。现在,请允许我带你回到我们的大本营,不,是你的大本营。”

让人屈服不是我的爱好。我对征服这种事情向来没有兴趣,这也是我讨厌被别人征服的理由。我不愿意强加给别人什么。

“我不愿意强加给别人什么,因为我不会给予别人什么。即使如此,你们还有跟随着我,歌颂自己命运的觉悟吗?”

“伴你左右。”立刻得到了回答。

这感觉,还算是不错。

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似乎有人闯进来了。波哈里立刻出帐外查看,而白方则挡在我身前,警惕地注视着外面。

“恶魔大人,那尔斯城的图书馆长执意要见你。”波哈里回来报告。

“乌尔里卡吗?带进来吧。你也一起听听她要说什么,她不是敌人。”我对他挥挥手。

“博士!救救克罗埃!”乌尔里卡一冲进来就对我大喊,真是个冲动的家伙。

“他怎么了?”

“暴怒的市民要求他对昨晚的大火负责,我们已经控制不了局势。士兵们根本抵不住那种冲击,有的士兵甚至反过来要求处死克罗埃。你能救他,只有你能控制他们!他们是恶魔的信徒!”“不好意思,这里没有任何组织,也没有任何宗教,那是市民的权利,我也无法控制。我不是巫师,不会操控人心。对于他们的合理要求,我也莫可奈何,我的立场和他们一样,不,应该是决定性的不一样吧,所以我才无法干涉。”

“冷酷的恶魔!”乌尔里卡对着我尖叫,“刚刚不是你扇动他们的吗?!”“我没有。我只是说罪魁祸首是我,我要他们找我算账,可是他们偏偏找克罗埃,这就没有办法了。”

“狡辩!你的目的根本就是扇动叛乱!好吧,算我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同窗的份儿上,暂时抛开各自的立场,不管什么图书馆也好教廷也好异教也好,作为‘仅仅是认识的人’这个角度上,你能救他吗?”

“什么叫‘算我求你’,你本来就在求我。”

“答案呢?”

“否定的。”

“残忍!你从被人放弃的痛苦中走过来,却不愿意帮助其他被放弃的人吗?!你算什么东西?!也许教廷很糟糕,但大陆更不能让你这种人染指!”“我对统治没有兴趣,我从来没想过要拯救什么,惩罚什么。我没有那种傲慢。”

一个满腔怒火,一个冷漠如冰。最后我们全部沉默。

“唉,你还真是坏心眼哦。”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方的双臂环在了我的胸前,她从背后轻轻抱住我,我冷漠的激动瞬间消解,“明明你也不希望克罗埃死吧?乌尔里卡学士,如果是别人来求博士的话,也许他马上就叫人放了克罗埃了。可是唯独你来就不行。理由很简单,昨晚绑走你的是克罗埃,救你出来的是博士,而你却把这种行为称为‘恶魔’,现在,克罗埃面对着死亡,你却要求被称为恶魔的博士出面相救,这有可能吗?”

“我伟大的友人,不要在这种人面前随便戳穿我好吗?”我无话可说。

“好吧我道歉,不过,你也得为你这种喜欢对乌尔里卡馆长戏言相向的不良嗜好道歉哦。以下是我的请求,你可以救克罗埃阁下吗?”

“如果我能的话。”

我们一行人回到那尔斯城,克罗埃已经被绑到城门边上,马上就要变成和教廷特派员一样的下场了。暴怒的市民正在宣读他的罪状,很不幸的是,这些罪状都可以安在教廷身上,于是也可以安在克罗埃身上。市民们见我到来,立刻让路出来。心急如焚的市政厅成员呼啦一下围在我身边,急于表达什么,而乌尔里卡则示意他们什么也别说。

“汝等要处死他吗,这个教廷的代言人?”我高声问。

“对!”换来一片齐刷刷的回答。人类只有在杀戮时才团结无比。

“我不允许。”我简单回答。

“为什么!?”“他是凶手!”夹杂着各种怒骂,多数人对我的意图完全不解。

“正常想来,我会拿他,这个教廷的人做什么?作为人质怎么样?”

“不错!”“是个好主意!”“恶魔大人万岁!”“可惜,我不打算这样做。”我继续说道,完全没有等那些不解的声音安静下来,不过,他们也马上安静了,他们知道,恶魔不可能按常理办事,“这个人,名叫克罗埃,是我在首都的环形废墟图书馆的同窗。仅仅是同窗罢了,不必在同窗后面加上好友两字,我想不仅我不会同意,就连克罗埃也不愿意承认。实际上,在治学时期他和我处处作对,简直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在我被审判时,他力主处死我,而在我被流放后,他还不死心,带军队过来杀我。对,正确的说,克罗埃是我的仇敌。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仍然不会选择杀死他。有仇必报和恩将仇报一样令人恶心,这是我这个恶魔都不齿的行为。

我们针对的不是他这个人,我们没有必要恨他。我们面对的是由千年前的神和主所决定的制度,所构筑的世界。这是我们的对手,唯独是这样庞大的存在才够得上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并不是个体,我们代表了真实的意志,追求真实的意志,而非教廷强加给我们的法典!仇恨这个人有什么益处,杀了这个人有什么益处?流放我有什么益处,烧掉那尔斯城有什么益处?如果汝等执意要杀了他,我不会干涉,如果那是汝等的真实意志的话,我不会干涉。但如果是被仇恨所扭曲的意志,原谅我这个恶魔不能承认这种意志,我将会干涉到底,与之对立也无所谓!”我刚刚讲完,一个手持利斧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默默地站在克罗埃身后,然后发出了惊人的怒吼,将绑住克罗埃的铁链砍断。

人群在克罗埃不知所措地站起来之后也开始了怒吼,仿佛上次月坠之前的之前,那种蛮荒时代的人类。

这真的不是狂信者吗?我在驱逐教廷的狂信者的同时,是不是又创造了新的狂信者?

我努力说服我自己,事情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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