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随他不知道在他讲述他原来的世界的故事的这几个小时内,当然白珂和徐青丝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都不会知道,这短短几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几个小时正如往常一样过着平凡而单调的生活。韩随这几个小时,就只是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徐青丝和白珂,这几个小时也不过只是知道了韩随的大部分经历。对于他们而言,这几个小时虽不如往常一样单调,但也很是平凡。
其实,这时间所有大事都是和那些小事一起发生的,所有伟大的传奇都是与无数平凡故事并行。
就像此刻在这无尽星空中,三大种族的舰队和阿洛滋的舰队终于相遇了。
三大种族并不知道,所谓的相遇不过只是阿洛滋人的阴谋。他们要将所有的可反抗力量集合起来,然后一举消灭,这样省事、快捷。就像一只老虎和几只羊一样,几只羊当然打不过老虎,但他们如果分散跑的话,老虎也会觉得很头疼的。
埃克莱尔站在飞舰上看着面前的这只舰队,她佩服他们的勇气和精神,但他们始终是敌人。对待敌人毫不留情,这是一个军人的基本准则。
“殿下,您在想什么!”站在旁边的恩佐看着陷入沉思的埃克莱尔开口问到。
“我只是在想我们是不是太坏了,只是为了一个可能,就要除掉我们之外的所有人。”
“殿下,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弱小即是原罪,每个弱小的人都要为自己的弱小而付出代价。就像面前的他们,他们是群伟大的战士,拥有崇高的战士,但他们同时也是群不强大的战士。而不强大就意味着弱小,所以他们就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而且,每个人都有追求生存的权利,即使只是为了一丝可能。我们有,他们也有,我们此刻在追求我们的,而他们此刻他们的。我们没错,他们也没错。或许,我们错就错在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他们错在比我们弱。”恩佐有点担心的看着埃克莱尔,他没想到一向以冷静、残酷著称的三公主殿下也会有心软的时候、也会有对自己怀疑的时候。或许,这就是女人的通病吧!他如是想到。
“嗯!你说的很对,恩佐将军,是我心智不坚定了。”埃克莱尔感激的看了恩佐一眼。
“殿下哪里的话,这种计划,对谁影响都很大,更别说您这种制定这个计划的人了,我想如果是我的话,现在估计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
“哈哈!好了,恩佐你别贬低自己抬高我了,我已经想通了。”埃克莱尔看着帝国的冷面将军面无表情的说着安慰自己的话,顿时有点忍俊不禁。
“殿下哪里的话!属下说的可都是实话。”恩佐还是以一本正经的表情回答到。
埃克莱尔顿时忍不住了,她拍了拍恩佐说到:“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恩佐你太可爱了,你太有意思了。真的不行了,让我笑一会。”
恩佐一脸黑线的看着面前的公主殿下,说句实话,他完全不知道公主殿下的笑点在哪里?他有些纳闷。
在此刻!
“所有人听着!我是你们的总指挥官柳奈,这次我们遇上了一个我们根本打不赢的敌人。以前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战死,而是投降。但你们也看出来了,他们根本没有招降的意思。因此,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因为以前在这种时候,都会有不公平的事情发生,但我现在告诉你们,别人我管不了,但我誓死和钢盾舰队共存亡。所以,我希望大家帮帮我,我可不希望死后还被别人骂到,什么狗屁总指挥官呀!敌人一点都没损失,这哪门子的狗屁指挥官呀!因此,哪怕打不死对面,也要把对面打痛。兄弟们!记住!我们是战士,我们是保国卫家的战士。”柳奈有些疲惫的放下手中的通讯仪。
莫森接过通讯仪开口说到:“大家好!我是指挥官莫森,说句实话,我是第一次打这样的战争,是的,第一次。这场战争中什么计谋、什么战术,全都没用,有用的只是实力。因此在这场战争中,我的贡献甚至比不上你们之中的所有人。但我想这不是我的错,这也不是我们的错。非要说我们有什么错的话,就是我们太弱了。是啊!太弱了,弱到没有一丝战胜敌人的可能性。但那有怎么样,敌人不会因为我们的弱小而留手,你们要记得我们的身后是什么,我们的身后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那里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爱的人、有爱着我们的人。我们是什么,我们是联盟的战士,当我们来到军队那一天起,我们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而今天,就在此时此刻,这个时刻来了。所以,兄弟们为了我们所守护的一切,冲吧!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人类的反抗!所有人听令,冲锋!”
“冲吧!”
“冲啊!”
“哈哈!怕他个卵!18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兄弟们!冲吧!”
无数的人喊着!咆哮着!他们视死如归,他们是真正的战士。
于是!在宇宙中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象,一道道流光以非常快的速度向阿洛滋的舰队冲去。源星人纷玢将他们的所有能量都转移到粒子加速引擎上,他们的飞船纷玢因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不断解体。
以飞船当矛,刺向敌人,而当飞船的数量足够时,就形成了钢铁洪流。虽然一个个飞舰就像一道道流光流光,以至于和钢铁洪流这个名字如此不搭边,但当初那位这个战术的发明人还是不顾一切将它称为钢铁洪流。
就像几百年前的那场战争一样,源星人的这套战术都是面对比自己强大很多的敌人才会用这套战术。只不过那时是弗洛特人,这次阿洛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