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说的可是《劫经》?”回想起每天降临的蓝色天劫,师药发现蓝色所带来的提升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
“不错,正是《劫经》。《劫经》是一套能够快速地提高主人的修为的逆天功法,甚至平日里不需要主人刻意地去修炼,便能在主人的体内自行运转,因此它的修炼速度也远超其他功法。但是凡事皆要有所代价,如此绝世的神功,想要其运转起来,所消耗的源动力也不是主人可以轻易得到的,那便是天劫之力。”
“主人距离上一次晋升《劫经》已经过去足够长的时间了,而那从天而降的蓝色雷劫对现在的主人来说估计也没什么效果了。此时按照比较常规的手段是应该再引一道青蓝色的闪电入体,小幅度地提升命丹的质量,以图继续提升。但是,主人如果想要迅速成为强者的话,光靠蓝色天劫却是不够的,同等级别的天劫带来的只会是能量,而更高一级的天劫带来的却是蜕变。”
“虽然这其中也存在着一定的危险,但是主人,在轻语看来,主人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征战与沉淀,已经完全可以尝试一次青色天劫了。”面对这一次师药的询问,轻语完全感觉得到师药心底强烈的渴望,这种渴望也是轻语等待已久的情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为此悄悄开启了
“好,轻语,我相信你的判断,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行动!”
“多谢前辈指点,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达到那个高度,那个让苏苏不用再劳苦,父亲不用再蒙冤的高度,到那时,我姜师药将不用再看任何一个人的眼色行事!是任何一个人!”雷炼之法,《劫经》,我姜师药在此起誓,只要我姜师药一天活着,就决计不会让你们埋没大海,也请你们助我君临天下!
莫名的,师药的气质里出现了一丝俯仰天下的霸气,一缕无与伦比的威压,西门方羽惊骇地发现,那种不容置疑的强大与自信,即便是南汉之主——当今圣上身上的龙威也无法与之抗衡,如果说天子身上的龙威令人五体投地,那么这缕气息就只能令人仰望,像蚂蚁仰望星空般天差地远。
“好好好,好啊!~”西门方羽即便贵为镇西军军神,也是良久无法从那震撼中清醒,只是说了几句“好啊”便一脸迷茫地离去了。
反观苏苏却不似西门方羽那般不堪,甚至还颇有活力:“死老头,竟敢打搅我跟师药哥哥交心,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场子找回来,哼!”
此战结束,恕瑞玛单方面亏损严重,而镇西军一方却士气高涨,再加上人家的大将军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预计恕瑞玛和南汉短时间内怕是再打不起仗来了。
故此,师药也就像西门军师说的那样,带着苏苏出来放松放松。两人胡天海地地大吃了一顿,稍稍满足了一下他们被军粮所虐待的肠胃;然后又疯狂地冲进闹市一通大买特买,为了满足苏苏身为小女生的购买欲,看中什么买什么,反正有师药的手艺在,若不是奇珍异宝,仅限于漂亮衣服的话,还不愁钱。
二人所过之处,店主们皆是热烈欢迎,这二位大款若是每个月都来一次,他们这些小店就不愁吃穿了。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疯狂了一整天之后,苏苏不得不继续回到住处去处理这一整天积压的情报文案,看着苏苏一脸疲惫地仔细翻看着那些资料,师药的心里就是一阵绞痛,“变强,我一定要变强,越快越好!轻语,我们出发!”师药不再拖沓,翻身上马,直奔城外而去,毕竟城内绝对是经受不住那天劫的摧残的。
“何人要出城,速速报上名来!”
“铁手营师药!”“原来是师药大人!放行!”
师药策马便是一阵狂奔,良久之后,才在一处并不高的小山丘上停下了脚步。
“就选这里吧!”师药回身望去,这已经是地听城附近最适合引劫的地方了,地听城若是说四面环山,也勉强算,这里曾经是一座无比磅礴的山体,然而在距今万年左右的时间,它遭受了一次来自“天外来客”的袭击,整座大山几乎化为平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小丘和那一整圈的山脚作为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而师药选择的位置正是那一圈山脚外的一座,一来借助山脚遮挡一下视野,二来他的高度在这附近已经很可观了。
“轻语,我准备好了,告诉我怎么做。”
“好的主人,盘膝坐在山丘的最高处,注意调整内息,调动你的内丹之力运行《劫经》,稍微加快它们的速度,记住一定要控制好命丹之力,慢下来不要紧,可是一旦超过青色应有的速度,说不好会引来绿色天劫,弄不好到时候神魂俱灭!”
“神魂俱灭?!”听到这惊悚的词汇,师药不禁打了个寒战,修炼《劫经》果然是风险不小,一般人即便走火入魔,即便死去,灵魂还是不会消散的,因为他们的力量还无法伤害到生命的本源,但修炼《劫经》一旦出了差错,结局竟是神魂俱灭,创造这功法的人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呀,只是不知道那人最后怎么样了。
危险虽大,但师药能退缩吗?绝不可能,他的身后还有苏苏等着他变强,还有父亲等着他去救,还有整个家族等着他去继承,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绝对不能退缩!他也绝不愿意退缩!
“神魂俱灭?哈哈哈哈,来呀!就算是绿色天劫,你能奈爷爷我何?!”不愿退缩的精神再次引动了师药身上那股莫名的霸气与威压,瞬时之间,师药仿佛又屹立在整个大陆的九霄之巅,俯仰万物,与天同齐,随之师药那丹田内的命丹之力也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就宛如九天悬河之水疯狂地倾泻在师药的经脉之间。
海量的蓝色不断压缩,化为耀眼的天青色,然后又再次浓缩化作碧绿色的涓涓细流流淌在师药的周身各处。
“完了,我就骂了一句,老天你至于这样对我吗?”在经脉胀痛的那一刻起,师药就知道自己玩脱了,但身体却似不受控制般将命丹之力挤压再挤压,当他反应过来,他头顶那翠绿的电花已经照亮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