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冰冰出了什么意外,急忙拍门,“冰冰!冰冰!你没事吧!?冰冰!?”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而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仍旧络绎不绝!
过了一会儿,惨叫声慢慢地息了下来。冰冰一脸阴沉地里面走出来,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上,最后还给上了锁。
唉,好奇心害死猫啊
陆三句的小洋楼太邪乎,我没敢再继续乱跑。他们侦探所我至今见到的包括陆三句也只有四个人,除了冰冰,另外两个是一男一女,女的二十多的样子,都叫她琳姐,也是个本事大的主儿。男的叫龙廷比较闷骚,不常说话据说四个人里他的最厉害!唉,反正我都惹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老B头儿来找陆三句,说是刘老板那事儿还没完还得去一趟。我现在处于避难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陆三句的,只好也跟了去。
听老B头儿说,那个刘老板也挺倒霉的,摊上这种怪病,原本百来斤的大胖子硬是瘦的跟猴儿似的!也不能吃饭,一吃就吐,这几天病情还加重了,浑身起一种黄色的大脓包,一碰就破恶臭难闻,疼的整天哼哼嗤嗤的乱叫。就差写遗书了。
刘老板没什么家人,接待我们的就他一个儿子还有他老婆,再婚还不到一年。五十多的人了硬是娶了个二十的小老婆,儿子也都念大学了,跟小老婆关系不怎么好。
还没走到刘老板的房门口,老远就听到他哼哼嗤嗤的叫声。进去的时候,佣人还给我们三个一人发了一口罩,但还是难以抵挡那股恶臭。
进去才发现我大伯也在里面,看到我象征性地点了点头。那刘老板躺在床上,浑身只有脸上没长大脓包,看到我们想打招呼嘴巴动了半天硬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老B头安慰道,“哎呀行了行了刘老板,咱们谁跟谁啊,不舒服就别说话了,这回有我张大麻子在。肯定能药到病除!”
刘老板的小老婆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是啊,老公,张大师这回一定能治好你的!”他儿子撇了小老婆一眼,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刘老板虚弱的咧嘴一笑点点头。
寒暄几句之后,老B头从包里拿出一大块东西递给陆三句,用纸包着我不知道是什么。
陆三句小心翼翼的剥开,又是一股恶臭!那是一块乌漆抹黑的东西,还渗着黑血!我凑过去问,“这是什么?”
陆三句嬉笑道,“僵尸肉,嘿嘿,就是害你差点儿丢了小命的内白毛僵尸。”
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再次看到这东西还是有点后怕!
“不过我已经把他大卸八块了,也算是给你报仇了,哈哈。”
说着,陆三句用他那把锋利无比的小匕首把僵尸肉小心翼翼地片下一小陀,用镊子夹着,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我由于好奇靠得太近,妈的差点儿没把我给熏死!这会儿,整个屋子都已经飘着三股不同味道的恶臭!刘老板身上的、僵尸肉的、还有那个小瓷瓶的!简直难以形容!大伯还有刘老板的小老婆都已经受不了出去了,房里就剩我、老B头儿,陆三句,还有刘老板跟刘老板他儿子,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刘老板的儿子这么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冷冷淡淡的样子,真怀疑他是不是刘老板亲生的。
“陆三句,你他妈拿的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臭!”我忍不住问道。
陆三句把小瓷瓶里的液体倒在那一小陀僵尸肉上,“尸油啊。”
我那时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尸油这种东西!从尸体上炼出来的油那得有多恶心!
陆三句拿出一道符念了句咒语然后一甩,那道符瞬间就‘噌’地一下自燃起来!点上了那陀被倒上了尸油的僵尸肉!那陀东西像是一团火球一样燃烧!陆三句夹着那陀火球绕着圈熏刘老板的心口,不一会儿刘老板全身的脓包崩裂!他一脸扭曲发出一声一声惨叫!紧接着,刘老板裸露的上身,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心脏皮下突起一个小东西,一直乱窜!
“哎!?就是这东西了!三句!快把它逼出来!”老B头见状大喜道!
那小东西窜到哪里陆三句的火球就追到哪里,眼看火球就要燃烧完了,黑色的灰掉在了刘老板身上!叫的是一声比一声惨烈!
过了一会儿,陆三句终于把那只小东西逼到了刘老板的手腕处,“老张!快!拿东西装着这只小东西!它要出来了!”
“来了!”
老B头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小瓷瓶。刘老板突然惨叫一声,那只小东西咬破了刘老板的手腕从里面钻了出来!老B头眼疾手快用镊子这么一夹,把他夹到了那只小瓷瓶里。
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那只小东西爬出来之后,刘老板哇啦一声,肚子里的大黄水吐了一地!那酸爽!已经难以形容了!
大功告成!老B头儿吩咐了几句刘老板的儿子之后,我们几个赶紧跑出了这个充满恶臭的房间,留下他们善后。
就这么折腾了半天,也快晌午了。本想拿了钱就回去的,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刘老板儿子这个时候却说要请我们去吃饭,说是感谢我们救了刘老板一命。我跟老B头儿是没意见的,主要是陆三句,这段时间侦探所的活儿多!用他的话说就是时间就是金钱!不过那刘家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人说了,不去不给钱!这回把陆三句到口的场面话硬是给憋了回去。
二话没说定了醉仙楼一个大包间!
我们四人去到醉仙楼,菜都已经点上了,摆了满满一桌。按理说应该客人来了再上菜的啊!
正坐上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旁边儿是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女人。经介绍后才知道那老太太是他姥姥,旁边的女人是他妈,亲妈。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摆在眼前,老B头弯腰看了半天,直摇头。刘家那几位对视一眼,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不约而同地看向中间那位老太太。
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老太太呵呵一笑客气道,“张大师,是不是……这菜不合口味?”
这会儿连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倒是陆三句老B头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笑,“老张大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来这么高级的地方怎么还想着蒜泥白肉那道小菜呢!”
老太太心领神会,当下又给老B头点了一道蒜泥白肉。“呵呵,张大师还想吃什么尽管说,不用客气。小康,还有陆大师,你们也别客气。”
哦!他们俩儿就大师!到我这儿就小康了!
老B头二两老白干下肚就开始套近乎,“哎呀我的老姐姐!你是不知道啊!我张大麻子就好这么一口!哈哈,好久没吃了怪想它的!”就这么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开吃,老B头这回出奇地诡异,别的不说,整个过程就吃眼前点的那道蒜泥白肉,蘸着酱料,一口白肉一口老白干儿喝得那叫一个滋润!
说场面话这种事也就交给了陆三句跟老B头儿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派上什莫用场,也就吃吃喝喝,偶尔搭上一两句话。
不是我说,按理说这刘老板的大老婆被刘老板甩了找小三,他们娘仨应该巴不得他死了才对啊!怎么这会还请我们吃饭?
不过干完活儿请吃饭也没什么不对。酒过三巡,老B头儿已经喝的七荤八素满嘴胡话,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陆三句比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会儿已经跑厕所吐去了。我还好,整个饭局下来统共就喝了小半杯。相比之下,刘家那几位情况好太多了!总不能给两个女士劝酒吧,陆三句跟老B头只好逮住了刘家儿子。两个对一个,就这么,刘家儿子也喝的不省人事了,不过人不发酒疯,就安静地趴桌子上。现在清醒的也就我,跟桌儿对面的两个女人了。
我看了看拿着酒瓶子手舞足蹈的老B头,真是的!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琢磨着这时辰也差不多了,该走了!
“别……别别!三……三爷精精精……神着呢!不用扶!”走廊里传来陆三句断断续续的声音,刚刚喝大了服务员搀他去厕所吐。这会儿还发着酒疯呢,走到门口硬是不让人扶,三步一扭胯地朝我走过来。我赶紧上前去扶住他,没成想这兔崽子拉着我的手撒起娇来,“啊九~~我要回家~”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俩儿的!
我腾出手把还在发酒疯的老B头拽了过来,转头对还清醒着的刘家那娘俩儿,此时她俩儿诡异的看着我们三个,没有要过来帮我扶一把的意思,心中有点生气,但总归是吃了人家的,打个招呼意思意思就算了。
“那什么,刘太太,老太太,感谢您们的款待,时候不早了,他们喝多了我就先送他们回去了。”
没等她俩儿回话,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陆三句已经拉着我,刚走到门口,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声冷笑……
“哼!坏了我的好事就这么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