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喊着:“邓茂将军,邓茂将军,救命啊!”本就驻扎在陈留与东郡交界处的邓茂,在收到消息之后,便第一个出发。兵发陈留,而在刚刚过来陈留,进入东郡处居然遇到了如此情况。邓茂抬头一看,赫然来人正是张绣。
此刻的张绣,已经是狼狈不堪,早就没了当初的英武。邓茂一看自己人被人砍了,二话不说就喝道:“兄弟们,给我杀,干掉曹贼的狗腿子。”本就草莽出身的他,看到自己人被欺负,那股子凶性再度爆发出来。
一群捍不畏死的士兵,居然迎着夏侯渊的五百骑兵,发起了反冲锋。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可如今狭路相逢。夏侯渊知道,只有冲过去的人才能取胜。不等他鼓舞士气,就听到对面邓茂吼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居然盖过了夏侯渊的声音。好在夏侯渊的兵马,也不是无胆匪类。听对方挑衅的怒吼,也一个个怒吼着冲了上去。
当两支军队撞在一起的时候,骑兵冲锋的优势明显突显出来。可面对悍不畏死的敌人,夏侯渊却没能带领自己的军队,突破敌军阵型,降低军分割。而是被敌军阻拦了骑兵的锐气,在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倒下两百多人后。
邓茂军,彻底阻拦住夏侯渊的进攻,乱战之中,邓茂抓住机会,暗地里一刀斩向夏侯渊。夏侯渊扬起手中长刀一档,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自己的长刀上铁木杆上,就多了一处深深的刀痕。邓茂的刀也被卡在了刀柄上。
夏侯渊使力,使力一代,铁木杆立刻脱落下一大块木头。看的夏侯渊是心疼不已,自己的武器居然被对方如此轻易削去一块。夏侯渊不是那种武力特别突出的武将,他的武力在于全方位的。他也是一名全能型武将。
兵法不弱,统兵打仗,更有自己的特色。特别是千里奔袭,这是夏侯渊骨子里,就特有的本事。除去这些,夏侯渊的刀法诡异,可力量明显不足。遇到同级别力量型武将,他必然会吃亏。同时,他的箭发不俗,虽然敌不过黄忠、吕布之流,可也算是三国时期少有的神射手了。
邓茂看一击不得,手中单钢枪,一击朝着夏侯惇面门刺来。夏侯渊不慌不忙的用刀划开对方的枪,一刀朝着邓茂头顶斩下。邓茂举刀迎敌,只听到叮的一声闷响。邓茂手臂直接被力量震的瘫软下来,手中百辟刀也落在地下。
夏侯渊间不容发,又是一刀袭来。破空声至,邓茂心知必死无疑,这才眼睛一闭,等死。就在此刻,一名士兵飞身而起,口中道:“将军速走。”咔嚓,夏侯渊这一刀,劈在了士兵身上。邓茂一愣的功夫,立刻拨转马头,策马就走。
夏侯渊怒吼一声:“贼将休走。”因为刚刚力道过大,自己的长刀杆以及崩断。夏侯渊从腰见拔出宝剑,一路朝着邓茂追去。士兵们看到主将撤退,也纷纷没了士气。可面对骑兵,他们怎么逃,也无法摆脱。
一路有追出十余里地,夏侯渊这才望着前方的县城叹了口气。“哎,还是让他们给跑了。全军听令,返回东郡。”一群人马,再次纷纷离去。
进入县城之中,邓茂刚刚进入,就从马上跌了下来。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整个人也栽倒在一旁,不在动弹。刚来的县令和一众人等,纷纷去唤郎中前来。此刻张绣却一边推开郎中,一边道:“先给军师看看。”
郎中道:“这位已经无药可救,不如先为将军止血要紧。”张绣一把抓起郎中,怒吼道:“给我先看军师,若军师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郎中吓得,只好去探查戏志才的情况。这才一探脉,郎中就叹道:“这位先生,体内本就有内疾,一路劳顿,加上负伤失血,恐怕神仙难救呀!”
张绣一脚将郎中踢开,这才道:“来人,给军师包扎。”说着,指着郎中道:“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随我一同将军师送往陈留。”郎中只好答应下来。在得知邓茂无恙,只是右臂受损,将养月余应该就会没事后,张绣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张绣登上马车前往陈留,在颠簸中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二话不说,带着戏志才前往陈留。
陈留县城,此刻大军已经出击,此次一支万人大军,已经距离东郡与陈留边界不远。陈宫策马在最前方督军,而他的身边,正是裴元绍和管亥两位悍将。就在此刻,路上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众人都感觉很是诧异。
陈宫道:“何人的马车,让他让道,让大军先行。”立刻便有士兵上前询问:“车里人等速速靠边,与我大军让路。”马车里,张绣探出头来:“我乃,飞熊军统帅,琅都校尉,张绣。车中之人,乃我军军师。”
那名小将道:“小将,参见张校尉。”张绣问道:“军中何人统帅?”小将道:“是陈别驾。”孙嘉拜陈宫为陈留别驾,已图谋东郡。张绣立刻下车前道:“带我去面见别驾。”说着,那名小将便领着张绣朝着陈宫所在的中军而去。
管亥诧异道:“这是怎得,怎么那年马车不让路了。”陈宫疑惑的皱起眉头,一旁的裴元绍也是疑惑的望着。等张绣走到近前,几人才看清来人。陈宫疑惑道:“张绣将军?你这是?”张绣急切道:“公台先生,张绣保护不力,使军师身受重伤。如今正要带着军师,前往陈留求医。”
陈宫等三人一听,均是一愣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张绣这才大致说了一下,陈宫立刻下令,命军中军医给戏志才看病。同时,再次询问了张绣详请,这才道:“为今之计,我等不可停留。军师既然命杨修去联络世家,我等断不能让军师计谋落空。我留下飞熊军百人与军中最顶尖的医匠与你。你好生照顾军师,前往陈留修养。”
张绣点头应声而去,随即陈宫下令全军急行军,并抛下了那些辎重和攻城器械。
而东郡治所濮阳郡内,曹操正在集结军队,随时准备迎敌。同时,他的大战中,两拨文士正在争论不休。“荀文若,你这是在断送主公的未来。居然言要斩除东郡,所有和之前商队接触的世家。你知道这些人的势力,加在一起,才是东郡吗?你知道这些人的能力,可以让东郡变天吗?如今眼看即将丰收,有了粮食,我等就有了底气。倒是消防孙嘉,也建立一个所谓的商会。从而笼络人心,主公才可真的在东郡得到拥护。”
荀彧却反驳道:“如今我军腹背受敌,背后有黄巾军,前方有孙嘉大军压境。刘岱更是自顾不暇,被黄巾军打的狼狈不堪。我等还不思进取,除去内忧,如何能让东郡入铁板一块,抵御外敌。”
曹操开口道:“文若,那依你之间,又当如何?”程昱闭口不言,怒目看着荀彧。荀彧这才道:“主公,荀有一计,可驱虎吞狼。破了孙嘉这次攻击。”曹操问道:“将计安出。”荀彧道:“河北战火暂熄,主公何不请,冀州刺史袁绍,助主公一臂之力。而后,在休书河内太守王匡、豫州刺史孔伷、共讨孙嘉呢?”
程昱这才笑道:“这些人,怎么会供你驱使。且不说孔伷,已经畏惧孙嘉如虎狼。如今正和袁术战的真欢,哪有功夫抽兵。河内太守王匡,恐怕也难成大器。而渤海太守,如今的冀州刺史袁绍,恐怕也在整合自己的势力。”
荀彧反驳道:“所以,我才建议,肃清内危,以拖住孙嘉大军。拖的越久,这些人越动心。眼看着孙嘉大军在外,他们会不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孙嘉只要一败,便是万劫不复,一败涂地。”
曹操依然闭口不语,程昱道:“我们的军力,托得住孙嘉的精锐吗?不说飞熊军,来去如风。就是黑甲军,我们也抵挡不住。”荀彧却道;“只要肃清世家,我就有把握,守住东郡不失。”
可荀彧寄予厚望的曹操老板这道:“为今之计,还是寻求世家的帮助好了。这件事情,交由程昱先生。散了吧!”听到曹操最终的觉醒,荀彧忽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自己一心一意,出谋划策。还为曹操献上驱虎吞狼之策,却被曹操弃而不用。
他那里知道,曹操之所以如此决定,还有一层原因。那便是,荀彧所在的家族,都在帮助孙嘉。而荀彧的话,在曹操这里,特别是做如此重大决定的时刻,曹操还是疑心战胜了信任。
当张绣一行人抵达陈留的时候,荀攸已经迎接了过来。同时他已经休书,命主公请华佗前来。华佗也已经在来的路上。看着戏志才,那苍白无人色的脸,荀攸痛心不已。
返回陈留后,荀攸立刻招来众多郎中,为戏志才治疗。最终每一个,都说自己无能为力。荀攸越发的担忧,怕戏志才有个三长两短。就在此刻,一名仆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大人,大人,军师醒了,说要见你。”
“哦,太好了,太好了,先生无恙就好。”说着,一扫阴霾,一路朝着后院而去。此刻张绣正陪伴戏志才左右,看着忽然容光焕发的戏志才,满脸都是担忧。荀攸走过去,诧异的道:“军师,你这是?”
他看着戏志才居然穿着冬衣,在院子外面观赏着满园**。不禁诧异道:“军师,你这是?”戏志才浅浅一笑道:“躺的累了,想出来走走。”说着,对张绣道:“有劳将军,为我看守一二,我不希望有人来后院。”
张绣领命而去,为两人当起了护卫。戏志才这才道:“公达,陪我走走。”荀攸也感觉到,戏志才恐怕时日无多。“我嗜酒如命,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主公早就劝解我,让我控制一下。可惜,每次都没忍住。”戏志才笑了笑,又道:“公达,对天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