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被称为“后现代主义之父”的美国加州大学教授艾托尔·格罗奇在自己家的餐厅里,被人同时用毒酒、手枪、匕首、毒镖四种方式谋杀了。
在艾托尔·格罗奇的死亡现场,有他的妻子、同行、作家、女研究生和女访问学者等,他们正在帮助教授筹备召开后现代主义学术会议。
法国的后现代主义者鲍德里亚、利奥塔、德勒兹、拉康、克里斯蒂娃、德里达,意大利的艾柯,美国的杰姆逊、罗蒂等居然也卷入了这一事件。虽然他们不在现场,却是即将赶赴现场的嫌疑人。
警长最后也只能作出一个“后现代”式的结论--谁都没有杀他,虽然他确实死了。
一个后现代主义者的谋杀案为什么破不了?
后现代主义价值的秘密由此导出……
二
委拉斯凯兹的著名油画《侍女》中,存在着许多秘密。
此画的奇妙之处在于,出现了原本不该出现在画面中的绘画者本人。画家把自己作这幅画的情景也画进了油画当中。在此画完成3年后,画家被授予骑士称号,画家一高兴,竟将红色勋章补画到原画上。
委拉斯凯兹的油画《维纳斯对镜梳妆》与《侍女》都涉及镜子。在《维纳斯对镜梳妆》中,维纳斯与梳妆镜处于同一个世界;而在《侍女》中,处于世界二的画家成为被关照的对象,世界一(被画者菲利普四世与玛利亚娜王妃)与世界三(欣赏此画的观众)处于同一个位置,而世界一又通过镜子映回到画中,因此只剩下世界三独立于所有视角。
不同世界之间的转换,隐藏着后现代交换的秘密……
三
田阳终于明白,这个小镇上的鬼和凡人基本上区别不大。田阳开始探听关于鬼界货币的消息。
原来先前街道边商贩们贩卖的就是他们本身修炼出来的一些鬼力,这些鬼力虽然不甚精湛,但却也能够帮助普通的小鬼增加一定的修为。根据鬼力团的精纯度,价格也有所不同。田阳先前看到的那些黑色晶块,就是鬼界的货币,俗称鬼金。
鬼界的鬼皇,据说就是依靠一块至今还没有吸收完的土属之精石才达到了现在的境界。不过,鬼金的纯度和炼化难度是成正比的。就小鬼来说,能帮助恶鬼进行突破的鬼金就绝对不是他们可以炼化的,所以就算得到了高纯度的鬼金,他们也多半只能拿出去先换取能够帮助他们达到突破的大量低等鬼金。正因为如此,鬼界的鬼金也就变相地成了一种流通的货币。
鬼界货币启发人们,货币与货币也是不同的……
四
一个陌生男子X,穿过巴洛克建筑的走廊,穿过几何图案的花园。
到处都是塑像般无所事事的绅士,面无表情的仆人,机械重复的纸牌,了无生气的舞会。
在一片毫无色彩的人群中,年轻美貌的A光彩照人地出现在那里。
X走向A,告诉她,一年前在马里昂巴德,他们曾经相遇并发生过关系,他们约好在这里重新见面。
A断然否认,从来不记得有这回事。她有丈夫M,一个灰色但真实的存在。
A夫人在马里昂巴德的旅馆里到底干了什么?
如果你理解了《去年在马里昂巴德》这部电影,也就找到了后现代组织秘密的线索……
五
毕利挣脱了时间的羁绊。
他就寝时是个衰老的鳏夫,醒来时却正在举行婚礼。他从1955年的门进去,却从另一个1941年的门出来,他再从这个门回去,却发现自己在1963年。他说他多次看见自己的诞生和去世,随心所欲地回到他的生与死之间的一切事件中去。
如果我们把毕利的处境当做经济学实验的一个假设条件,就会惊奇地发现,资本消失了。因为资本一直以来被当做牺牲现在的享受,以换取未来更大的收益。如果现在与未来的时间是颠三倒四的,资本还有什么意义呢?
后现代经济令人惊奇地在现实中还原了这样的假设条件。我们在后现代绘画中反复看到一个主题:在身体欲望中,钟表在流淌,时间消失了。这不是偶然的。
其实,后现代主义者语义中的身体、欲望只是后现代感性的一种隐喻,这种隐喻是经济人理性的反义语。我们可以把后现代感性扩展到一系列后现代资本现象上……
六
沙尔科在女病人歇斯底里时作弊了吗?
神经病学之父沙尔科广泛邀请包括弗洛伊德在内的医学人士,现场参观歇斯底里症演示。他将病人带到人们面前,用催眠术使歇斯底里症病人当着众人的面产生缓解表征。这样的表征“声情并茂”,效果强烈。
有人怀疑被用于歇斯底里症演示的病人,实际是演员。歇斯底里症并未实际发生,或大大被夸张。因为病人总是按照研究的需要“发作”,并且表现得过于完美。事实上,这项科学研究也确实造就了许多影视界的女明星。
沙尔科的“实地真人演示”有助于我们理解后现代制度的特点。
就像福柯说的,与权力相关联的知识有权使其自身真实。虚构的事实由于与权力结合,而成为比真实“更加真实”的事实,具有制度化的控制力。
七
白雪公主是个无家可归的黑发美人,七个小矮人是普通的食品厂工人。白雪公主讲粗话,写淫秽诗,与七个小矮人同居,每天在浴室里与他们做爱。这是美国作家巴塞尔姆的中篇小说《白雪公主》的内容。巴塞尔姆戏仿了格林童话,把传统的价值观在后现代场景中完全颠覆了。
从经济学的角度分析,白雪公主的福利状态似乎出了问题。在现实中,她与七个小矮人做爱,但心目中的王子却是保罗。王子对于她来说,本来应该是个帕累托最优。但格林童话中那个风度翩翩的王子保罗,到了巴塞尔姆的笔下,表现实在差劲,像个偷窥女厕所的下流坯子,他既达不到福利经济学第一定理要求的局部最优,也达不到第二定理要求的全局最优。
现实是什么呢?就是解构了帕累托最优之后的“碎片”。巴塞尔姆的名言是:“我只相信片断。”在后现代状态中,福利多元化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