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眸微眯,绝美的容颜有种让人恐惧的邪魅,男人一只手背在身后,而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发,像是在抚摸深爱的情人。
幻流鸢被利剑贯穿,钉在百米远的一座山峰上,巨大的身影蓝芒黯淡,明亮的羽毛逐渐透露出灰白的败落之象,冰蟒早已化成原形,只是,无论是原先的体型巨大还是那张冰雕玉琢且没什么表情的脸都不再存在了,在一大滩血泊中,雪白的身影身首异处,早已绝了生息。
她瞪大眼睛,只觉得双眼剧痛无比,星眸明明灭灭,痛的好像要瞎掉了一般。
“小东西,我最不喜欢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你看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镜渊唇边含笑,双手仍旧白白净净,只是袖口处却犹如血染了一般,零零落落的滴答着血迹,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艳如罂粟的薄唇一张一合,她好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心脏跳动的好像要炸裂了,满目都是眩晕。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感觉到了害怕是什么滋味。
前世出生入死多次,几度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可是她却从来没曾有过一刻,竟然如此惧怕……
轻柔的指尖顺着如凝脂般的肌肤滑下,定格在她胸口的位置,然后,又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再向下滑了几分。
有细微的疼痛,她下意识的低下头,便看到一条血线从前胸一路落下,一直到腹部的位置。
胸腔被打开,露出里面一颗浑然玄黑的珠子,冒着悠悠的玄光。
兽魂珠……要被夺走了……
“星炼!”
童声如山涧泉水轻击,猛然拉回了星炼的神智,她猛的睁开眼,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是心境内。
刚才……是在做梦吗?
四下看了看,身边站着一个面容着急的孩童,仍旧粉雕玉琢的脸,可爱的让人忍不住上前掐上俩把。
冰蟒见她回过神,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回事,好好的睡觉也能潜入心境内,甚至于连星眸都绽现了?”
莫名其妙发觉这女人潜入心境,他还以为她是有事要说,等一路寻到她身边,却发现她无意识的走动,甚至星眸大张,满脸都是惊骇。
还有人梦游能梦到这种地步吗?
“你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星眸开启的这么诡异。”一旁的幻流鸢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她。
这段日子屏蔽气息,几乎都在心境里睡觉,却没想到忽然被这女人给打搅了,一上来就是这么诡异的情景。
“小白……”星炼恍若未闻,慢慢开口:“前些日子,你似乎说过,有人在追踪你的行踪是吧?”
冰蟒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老师的点点头,“嗯,第一次察觉有兽类接近的气息是在极乐殿附近,之后我去御花园内替你找些草药时也有感觉。”就是因为这样,他干脆不再现身了,只隐在星炼的体内,尽量减少离开心境的几率,哪怕有情况不得不现身,用的也多数只是幻影。